葉槐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便要阻止她,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這般的相像不是巧合。
“婉婉,你閉……”
“欸,葉相,這不過是女子之間的相邀罷了,你又何必管教的這麼嚴。”
小皇帝坐在上首,一看葉槐想要訓斥葉蘭婉,他第一時間便阻止了。
“更何況能在皇叔身邊的人定是樣樣都精通的,對吧,九卿小姐。”
葉九卿見小皇帝在看他們,不,確切的說,他在看雲修宴。
“皇叔,您不會不給朕這個面子吧?”
雲修宴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聲音聽不出來喜怒:“自然,不過卿卿自小便生長在九華山莊之中,性子溫柔,不喜歡出什麼風頭,所以臣懇請陛下能讓臣陪卿卿一同上前作畫。”
“……”小皇帝沒想到雲修宴會這麼回答他,一時間卻是沒想好要怎麼應對。
就在這時,小皇帝身邊傳來了兩聲略帶深意的笑聲:“小宴可真是個細心的人,竟這般照顧着九卿姑娘,可真是羨煞了旁人了。”
太后一開口,小皇帝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一瞬,葉九卿看的十分的真切。
“皇帝,攝政王難得爲了女子開口,您不如便應允了?”
小皇帝:“哈哈哈,母后說的極是,朕剛剛也是太過於驚訝了,本以爲皇叔這些年來身邊沒什麼女子是不近女色,沒想到卻是因爲沒遇到稱心的人兒。”
雲修宴笑笑沒說話。
葉九卿一雙眸子在太后和皇帝之間轉悠了一個來回兒,又看向了雲修宴。
這兩個人表面上看都是在爲了雲修宴好,可細細想想他們說的話,哪句聽着都不像是好話。
葉九卿眼角餘光看着自己身邊的男人,他依舊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神色。
“臣多謝陛下,多謝太后。”
“皇叔客氣什麼,既如此那便開始吧!”
小皇帝一揮手,緊接着便有幾個小太監搬來了桌子、準備好了紙筆。
葉蘭婉從下方女眷席間走了上來,走到了桌邊微微一扶身子。
“臣女獻醜了。”
葉九卿看着她這矯揉造作的樣子,心道,確實醜。
不過就在她這麼想着的時候,雲修宴卻一點兒點兒向着這邊靠了過來。
“一切都交給我。”
葉九卿心裡微微一動。
兩個人這邊剛有了點兒動作,葉蘭婉那邊便立刻繃不住了。
“九卿姑娘,您不來這裡作畫嗎?”
“葉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本王雙腿不便,卿卿也不想與陌生人親近,過會兒你寫完了詩送過來便好。”
葉蘭婉:“……”
“陛下,這不是……”
“陛下,難道剛剛臣會錯了您的意?”雲修宴不容置喙的聲音在席間響起。
一瞬間,所有的大臣都靜默了下來,他們就知道,這纔是真正的攝政王,這些日子恭恭順順的攝政王都是幻覺。
小皇帝被雲修宴盯着,腦子都不會轉悠了,蠕動了兩下嘴脣,最後也只是道:“皇叔說的對。”
“陛下——”
葉蘭婉還想說什麼,一頭冷汗的葉丞相急急開口了。
“還不快閉嘴,寫完了詩趕緊坐回去,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葉槐一腦門兒的冷汗,上位上面坐着的幾個人他誰也得罪不起,就算他是皇帝一派的,也不敢這麼明面上對攝政王這麼說話,畢竟誰也不會跟活着過不去。
那個瘋子,就算這些日子收斂了不少,可他本質上還是個瘋子。
葉蘭婉還是很怕葉槐的,被葉槐這麼一吼,瞬間一哆嗦,不敢說話了。
“誒呦,葉相這是做什麼,葉小姐也是一時的衝動罷了。”
馬太后這時候卻是站出來打圓場了。
“葉小姐,你快作詩吧。”
“是,太后娘娘。”
葉蘭婉又福了福身子,這才執起了筆。
衆人看着站在桌前一身粉色衣衫的少女,心中也都各有算計。
唯獨葉九卿和雲修宴兩個人卻是沒在看葉蘭婉。
兩個人又開始四下無人般咬起了耳朵。
“一會兒不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