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關在含芳閣裡的林盞非但沒有泄氣,還安慰自己的堅強模樣,君安慶感動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更加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行,栗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絕不食言。”君安慶攥着自己的小拳頭說道。
林盞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繼續啃着嘴中的排骨,只有君北麒一直坐在一旁一語不發,眼神默默地看着林盞,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不管怎麼樣,林盞現在還處在被關押的階段,君北麒和君安慶都不能夠在這裡多留,待了一會之後就要離開了。
在離開的時候,君安慶依依不捨的拽着林盞的手說道。“栗子,你可一定要等我,千萬不要灰心。”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等你的。”林盞敷衍着君安慶。
君北麒則是伸出手拍開了兩個人相握的手,然後拽着君安慶的衣領就要離開,臨走的時候對林盞說道。“本宮會去求情,你安心等着便好。”
“嘻嘻我沒關係的,太子若真的要爲我去求情,那我就多謝太子了。”林盞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似乎真的不在乎太子是不是會爲她去求情。
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林盞徹底明白了皇家無情的這件事情,況且原書中的君北麒也不是什麼愛多管閒事之人。
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擁有鳳星命格的司雪衣,君北麒說不定還想要跟司雪衣在一起,從而順利的登上皇位呢。
在這風雲莫測的宮裡,林盞不會再完全的去相信一個人了。
君北麒看着林盞那副明顯不在意的表情,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帶着君安慶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含芳閣。
“大皇兄,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栗子救出來,既然母妃不願意出面,那我就去求父皇。”君安慶圓乎乎的小臉上,第一次帶上了無比認真的表情,對君北麒說道。
君北麒看了他一眼,直接說到。“本宮跟你一起去。”
聽到他的話,君安慶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喜上眉梢,有了大皇兄的加入之後,說不定父皇真的會網開一面。
就這樣君北麒和君安慶來到御書房求見皇上,皇上雖不見皇后娘娘,但是卻見了他們。
畢竟在後宮之中無人不知劉秋嬋和林盞的關係甚好,皇上知道皇后一定會爲林盞求情,所以選擇避而不見。
只不過皇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剛剛進了御書房,就齊齊跪下也替林盞求情。
“你們也是來逼迫朕改變想法,放林盞出來的。”皇上有些生氣了,臉色難看至極,盯着自己的兩個兒子。
君安慶連忙焦急的說道。“父皇,這件事情一定另有隱情,兒臣是瞭解栗子的,她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人,也不會心腸歹毒的去害別人。”
“兒臣也是這樣認爲的,況且父皇是否還記得,兒臣在思林公主滿月宴上所做出的那首詩。”君北麒突然莫名其妙的說到。
聽到他的話,皇上也不由得愣住了,眉頭緊皺的說道。“朕自然記得你在滿月宴上所做的那首大氣磅礴的詩。”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君北麒聲音悠然的念出這首詩。
皇上的眼中也不由再次露出了震撼和懷念的神色,微微點頭說道“這首詩朕每每懷念起來都感覺心潮澎湃,太子才思敏捷,是北齊之福。”
卻沒有想到的是,君北麒微微的搖了搖頭,卻突然說出了一件震驚皇上的事情。“父皇,兒臣有罪,其實這首詩並不是兒臣所做,這詩是林盞告訴兒臣的,這首詩只不過是從兒臣的口中說出來罷了。”
話音落下後,不光皇上震驚不已,就連跪在地上的君安慶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張開彷彿能塞進一個雞蛋。
“你說什麼?這首詩是林盞做的,是當時只有七歲的林盞做的。”皇上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目不轉睛的盯着君北麒說到。
君北麒再次點了點頭,確認了這個說法。“請恕兒臣隱瞞之罪,父皇,能做出這樣大氣詩作的人才,又怎會作出與女子爭寵的小人行徑來,望父皇明察。”
話音落下後,皇上沉默了好一會,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隨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太子,你說這首詩是林盞做的,但這太匪夷所思了,朕不得不懷疑。”
“如果這首詩真的是林盞做的,那就證明她是驚世之才,朕可以將她放出來,但她必須要親自向朕證明她值得。”
這句話也就代表着皇上鬆口了,只要林盞能夠證明她真的有驚豔世人的才華,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
這是君北麒給林盞爭取來的一個機會,君北麒連忙謝恩,並且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林盞。
“也就是說,皇上要考驗我。”林盞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睛。
君北麒則是點了點頭。“沒錯,只要你能通過父皇的考驗,便可脫離險境。”
沒有想到皇上也是愛才之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林盞自然沒有選擇的機會,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皇上愛才要考驗林盞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後宮,並且考驗的地點被定在了御花園中。
林盞來到那裡的時候,發現人還不少,人羣之中劉秋嬋用一種關心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並且還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太子殿下說思林公主滿月宴上的那首詩是林盞做的,這怎麼可能,她那時才幾歲,怎能做出那麼大氣磅礴的詩來,難道她小小年紀就有了那樣的覺悟,簡直可笑!”
“說不定這都是太子殿下爲了救林盞出來,所耍的手段罷了。”秦妃在一旁捏着自己剛剛染好的指甲,說着風涼話。
劉秋嬋氣不打一處來的回懟回去。“怎麼,秦妃這是眼紅了不成,自己生的孩子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年僅七歲的女孩有才。”
話音落下,秦妃氣得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