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盞眉頭微皺的讓碧霞給自己換好了衣服,然後就急匆匆的來到了前廳。
此刻皇上一臉嚴肅的坐在那裡,林盞踏入了前廳,便連忙跪下,不發一言。
“皇上,林盞佔了臣妾的湯池而且還用了臣妾的東西,說不定林盞早就野心勃勃,想要取代臣妾的位置,皇上,你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秦貴妃雖是坐在下方,但是眼睛卻是含情脈脈的看着皇上,還不時地拋個媚眼,讓皇后劉秋嬋十分的噁心。
可是在噁心也比不上秦貴妃說的這些話,皇上雖然相貌不俗,但也已經年過四十,而林盞也僅僅只有九歲。
秦貴妃竟然會冤枉一個九歲的孩子會對皇上有肖想的心思。
這讓林盞的心裡不由泛起了一絲噁心的感覺,連忙擡頭解釋的說道。“皇上明查,我只不過是被一個小道士帶入了那處湯池,根本就不知道那處湯池是爲貴妃娘娘準備的。”
“胡說,你難道不知道湯池旁邊的那些用度,都是按照貴妃的規格準備的嗎?你用了本宮的東西還說你沒野心。”秦貴妃轉過頭來,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臉惡毒的斥責着林盞。
林盞哪裡知道這些?她在皇宮裡面一直被保護的很好,而且劉秋嬋也寵她,所用的東西也向來都是不分彼此的。
因此林盞平日裡也用慣了那些東西,根本就不知道那竟然是屬於貴妃才能夠用的東西。
劉秋嬋也終於開口了。“秦貴妃慎言,皇上,林盞可是林皇后去世之後唯一留下來的一個妹妹,況且年紀尚幼,又怎麼會有這些複雜的心思呢?”
“父皇,兒臣帶來了給林盞引路的小道士,秦貴妃是讓自己身邊的侍女準備的湯池,小道士並不知曉這纔有了這個誤會,請父皇明察。”
君北麒這個時候邁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小道士,皇上問了小道士幾句。
小道士也一五一十的說了,並且說明林盞之所以進入那個湯池,只是意外而已。
“即便進入那個湯池是個意外,那林盞她用了臣妾準備的東西就不是意外了,在宮中生活了許久,難道林盞還不明白什麼東西該用,什麼東西不該用?”
秦貴妃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不過皇上似乎並不願意過多追究這件事情,而是揉了揉眉頭。
“罷了,這件事情不過是個意外,貴妃何必要因此去揣摩一個孩子有什麼齷齪的心思?況且你在道觀之中動用私刑之事,下不爲例。”皇上冷漠的說完之後,便站起身來離開了。
秦貴妃生氣的咬了咬脣,然後冷冷地看向了林盞說道。“你還真是命大。”
說完之後她也冷哼一聲離開了,林盞鬆了口氣,身子往下倒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給拉住了。
“你沒事吧?”君北麒站在林盞旁邊,憂心的問道。
林盞搖了搖頭,可是很快就暈了過去,劉秋嬋連忙叫來了隨行的太醫給林盞診治。
“林小姐這是因邪風入體,冷熱交替引起的風寒,臣開幾副藥給給林小姐服下便可。”太醫對劉秋嬋說道。
劉秋嬋點了點頭揮手讓太醫退下了,接着便讓林盞睡在了她的房間,最後在另外一個房間見了君北麒。
“本宮真沒有想到,秦貴妃竟然用這種齷齪的理由來污衊盞兒,若不是皇上下旨,本宮實在不願意將盞兒帶來,讓她陷入這種境地中。”
劉秋嬋眉頭蹙起感慨的說道,君北麒站在那裡,眉目嚴肅。“秦家有死灰復燃之勢,父皇的想法實在讓人猜不透。”
“算了,不知道本宮之前所提之事,太子殿下可想好了,若能得太師相助,太子的勢力必會鞏固不少。”劉秋嬋突然對君北麒說道。
君北麒的面色沉了下來,說到“皇后娘娘無需再提。”
只一句話,就讓劉秋嬋明白了太子的心意,不免有些焦急。“聽說秦家的人也在接觸太師,若是讓珩王娶到了唐秀,那豈不助長了秦家勢力,秦貴妃的囂張氣焰更是壓不住了。”
可是很明顯君北麒似乎並不想聽這些話,站起身來,行禮離開,只留下劉秋嬋一個人在那裡氣惱不已。
第二天一早,林盞昏昏沉沉的醒了,只感覺嗓子冒火,眼睛發疼,鼻子發澀,這種感覺她實在是太熟悉了,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盞兒,你醒了,快把藥喝了吧。”劉秋嬋看到她醒了,便從旁邊宮女的手中拿過藥,遞給了林盞。
林盞聞着那苦澀的湯藥,倒也沒矯情,一飲而盡,這纔開口說道。“姐姐,我是不是得了風寒?”
“你呀昨日剛泡了溫泉,就衣衫不整的被拉出去挨板子,心神震盪之下又邪風入體,自然得了風寒。”劉秋嬋嘆了口氣說道。
林盞臉色有些難看,點了點頭。“秦貴妃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想着害我,只是我沒有料到皇上竟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讓這件事情過去了。”
聽着她的話,劉秋嬋似乎在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對皇上的不滿。
隨後嘆了口氣說道。“皇上有意平衡後宮勢力,雖寵着秦貴妃,但也不會落我這個皇后的面子。”
“況且皇上對你還有幾分殘存的愛護之心,倒也幫了忙,你放心這件事情姐姐會找機會給你討回來的。”
聽着劉秋嬋的這些話,林盞笑了笑,也並未放在心上,畢竟有些事情還是得靠自己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
不過皇上的行程並不會因爲林盞得了風寒而有任何的耽擱。
車隊在山下分爲了兩批,林盞和唐秀一行人直接返回青嵐院,而皇上等人則是回皇宮。
就這樣,林盞帶着一身風寒回到了青嵐院,只不過在臨走的時候君北麒身邊的侍衛青林,將一個包袱交給了林盞身邊的碧霞。
此刻,碧霞將包袱拿到了林盞面前,說道。“小姐要不要打開看看?”
林盞點頭,打開了包袱,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