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在爆竹聲中,殷如楚和母親迎來了1989年,這半年殷如楚在外面闖蕩,殷母雖然擔心但還是表示支持自己的女兒,現在看着女兒越來越好,她也開心,拿出準備好的紅包遞給殷如楚。
感慨的說道:“轉眼你都這麼大了,今年都二十二的人了”。
殷如楚看母親有些傷感,於是道:“媽,哪有二十二歲,我過了年我也就二十一歲,二十二還早呢,我還小呢啊。”老一輩的人都愛算虛歲,這個計算方式真的太不友好了。
“哦呦,還小呢,你這個歲數的好多女孩子都當媽了,就你這也不見談個對象更別提結婚了。”殷母雖然支持自己女兒做自己喜歡的事,但是認爲做自己喜歡的事那也不影響找對象。
提到這個殷如楚有些憂傷又有些無奈,來到這裡之後吧業務能力那是槓槓的沒話說,就是這桃花運差了點,被母親問到,殷如楚只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一笑:“嘿嘿,那什麼媽談啥對象啊,我們這一行不讓隨便談戀愛。”
“什麼!你們老闆不讓談戀愛啊,楚楚那這不行啊,你以後事業做得再好那萬一遇見了想要結婚的人,那可怎麼辦喲,不行不行這家公司不行的。”
殷如楚這一瞬間突然有些感動,殷母沒有說你是個女孩子一定要結婚的,而是說以後你萬一遇見想要結婚的人怎麼辦。
殷如楚一陣熱淚盈眶撲到了母親的懷裡:“媽,你真好,你放心我就是現在還沒遇見喜歡的人,以後有喜歡的人公司也不會不準談戀愛結婚的,最多是不能公開,得低調。”
看着女兒撒嬌,殷母拍了拍自己女兒,最近這段時間覺得女兒似乎有些變化,她也知道女兒大了是要離開自己獨立生活的,但是做母親的還是牽掛。
對女兒的改變也自然能察覺,但是現在看着撲向自己的女兒,殷母覺得自己傻閨女還是原來的傻閨女,動不動就愛撒嬌愛哭。
殷如楚:嚶嚶嚶,人家沒哭,就是沙子進眼睛了。
殷如楚家這邊在溫馨的氛圍裡度過了新年,而被她深深吸引的某人正在經歷狂風暴雨。
一貫對兒子嚴格的謝倉廩此時震怒,拍着桌子道:“我看你是被那些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小潔有什麼不好,家世學歷樣貌哪樣不好,還是和你從小長大的孩子,纔回來兩年不到你就和人家分手。”
謝雲起此刻卻有點出神,他確實在想樑潔,但並不是在爲分手費解,因爲在樑潔提出分手時,他基本已經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才子佳人的俗套劇情,有些像是樑潔這幾年演得很多的電視劇和電影。
據說那個叫胡西堯的北大才子經常混跡娛樂圈,被媒體稱爲京城四大才子之一,不過這個人雖有有些才氣在謝雲起眼裡卻是個風流且私生活不檢點的人,在此之前他和前女友們的緋聞總是讓媒體津津樂道。
謝雲起不知道樑潔和胡西堯在一起的具體細節,但是看樑潔深陷其中,甚至在和自己並沒有分手前就已經在一起,謝雲起不怪樑潔平心而論他對這段感情也並沒有投入其中,在樑潔提出分手時他雖然爲她擔心,但是並沒有拒絕分手的提議。
樑潔說:“雲起哥,我更喜歡叫你哥,我知道其實這段感情是我們兩家父母生拉硬拽在一起的,不過我想着反正我還沒有遇見自己喜歡的人,你也還沒有喜歡的人,所以當時我覺得我們也許可以試一試畢竟雲起哥那麼優秀。但是現在我遇見了喜歡的人,雲起哥是會理解我的吧,因爲如果是雲起哥先遇到了喜歡的人,跟我說分手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和你分手的。”
樑潔和小時候一樣天真,謝雲起的內心有些複雜,在這個名利場裡小潔還依然保持天真,遇見了真正喜歡的人可以不管不顧,可是那個人值得嗎,他不得不告訴她:“小潔分手的事我同意,但是你和胡西堯的事還要慎重考慮,這個人不會是良人。”
樑潔微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胡西堯之前的事,但是我還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也許他會爲我改變,也許不會,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我現在很開心,並沒有想到一定能和他走下去。”
“傻孩子。”謝雲起看着樑潔,兩人默契的笑了,兩人都知道對於他們來說結束這段感情不是壞事,做兄妹比做戀人輕鬆多了。
“雲起哥知道嗎,雖然當時我聽了爸媽的遊說提出和你在一起,可是自從我們兩個在一起開始我在你面前很變扭,那感覺太奇怪了,現在我感覺我才能輕鬆的在你面前說話做事。”
謝雲起拍了拍樑潔的頭,也許當時聽見了小潔衝動之下提出在一起的提議的確是錯誤的,從來不知道後悔是什麼滋味的謝雲起,那天看着殷如楚離去的背影時突然有那麼一刻後悔起了和小潔在一起的決定。
如今橋歸橋路歸路,謝雲起想這一次絕不再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但眼前需要和父母解釋清楚:“爸媽,分手是我提出來的,小潔也同意了,感情是我們雙方的事,在一起和不在一起都是共同的決定,我希望你們能尊重我們兩的決定。”
謝雲起決定還是由自己擔負提出分手的責任,因爲他想即使小潔現在不提分手,不久之後他也會向小潔提出分手的,對這段感情的分手結果他無論如何都要負責任的,不如索性由自己來說吧。
謝父決斷:“屁話,我看你就是被娛樂圈那些女人迷了心竅,你這樣做我們怎麼和小潔父母交代。”
謝母看着兩父子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在一旁道:“說得好像小潔不是娛樂圈的人一樣,謝倉廩我看你對人家小潔的母親還是賊心不死是吧。”
一肚子氣的謝父此時聽夫人這樣一說,如同點了火的啞炮,本想爆發卻一下子啞了火,眼睛瞪得像銅鈴,卻不得不閉嘴坐下。
謝母得意一笑,他們和樑潔的淵源還得說到謝父和謝母以及樑父樑母讀書時代,那年代挺亂的,兩家算得上幸運,當時國內戰亂將平未平,兩個家族都準備搬遷到局勢相對平朗的香港再做打算,剛好搭上了同一艘船。
之後謝家從香港去了英國,沒想到幾年以後樑父一家脫離家族也移民到英國,最巧的是謝父和樑父還是大學同班同學,樑母呢當時和他們是同班同學還是校花級別人物,謝母則比三人晚了兩屆,當時兩人共同追求樑母的事蹟那是Y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蹟。
當然後來是樑父抱得美人歸,謝父和謝母遇見在一起都是幾年以後的事了,在一起後謝母時常用此事戳謝父的痛處,謝父每每是有苦難言啊,被夫人治得死死的。
老頭子說的雖然有失偏頗,但是宋瑜對自己兒還是說道:“阿起,雖然你爸說的有些話我不苟同,但是感情的事你要認真,可不興做那朝三暮四的風流兒,不然你媽我也是要教訓你的。”
“爸媽,你們放心,和小潔分手雖然是我提出的,但是她也同意,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看着父母打官司,謝雲起只能裝作自己不存在。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從來都是母親壓制父親的,父親也甘願,至於要說父親真對樑母還有什麼不軌,謝雲起自然不相信,自己母親也正是因爲相信所以才能毫不避諱的提及。
“這就行了,其他的我們就不問了,年輕人感情的事你們自己決定,不過喜歡不喜歡的要先說清楚屢明白,可不能朝秦慕楚不三不四,否則那就是人品問題,我兒子我還是放心的,行了,吃飯吧這大過年的。”
眼見謝父還想再說什麼,宋瑜眼神一撇:“怎麼,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言下之意有也閉嘴。
謝父無奈,自己夫人這話兒子不知道第二層意思他還能聽不出嗎,不就是還在說自己年輕時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嗎,算了,算了,兒子還是好的,興許就是兩個孩子不合適吧,老樑那邊到時候自己這邊去幫着臭小子解釋就行了。
新年過後,殷如楚迅速投入到工作中,今年重點就是出唱片,所以纔剛剛過完年,殷如楚就如同基本在錄音棚駐紮了一樣。
不過初次進錄音棚,殷如楚還挺緊張的,畢竟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進過錄音棚。
電視上倒是看過那些歌星在錄音棚裡面的樣子,但是當殷如楚和方舒真的來到錄音棚,和一衆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後,站在錄音棚裡帶上耳機,外面的錄音老師據說給這個時代很多著名歌星都編過曲,自詡見慣大風大浪的殷如楚有一絲絲慫了。
因此前兩次效果很不好,阿keny老師提出讓殷如楚休息,沒錯,如同所有洗剪吹老師都叫託尼老師,而一切搞音樂的老師似乎都有一個名字叫阿keny。
阿keny老師態度和藹,還誇獎殷如楚的聲音的確很特別,放鬆下來一定沒問題。殷如楚心裡暗罵自家沒出息,不就是錄音棚嗎,不就是唱歌嗎,瞧自己這小慫樣,丟臉。
殷如楚靠在小舒肩膀上,接過小舒遞來的溫開水,小舒自然聽不出啥專業上的問題,她就覺得自己楚楚姐唱得挺好的。
看楚楚姐蔫噠噠的,於是道:“楚楚姐你唱得真好聽,真的,反正我也知道我不專業,但是我就是喜歡你唱歌,你唱的歌就是和別人不一樣,我能完整的聽完。”
殷如楚聽小舒說完笑了:“小舒有你在真好,太可愛太治癒了你知道嗎。”小舒不知道治癒是什麼,但是聽楚楚誇她,她就高興。
謝雲起和唐志森進來,看到休息區的殷如楚和平常不一樣,軟軟的靠在殷如楚身邊,乖乖軟軟的樣子,和她平時在臺上的侵略性完全不一樣。
唐志森先開口道:“好啊,不好好工作偷懶呢。”他陪着老闆慰問員工加巡查,往常這事都是唐志森出面,不過最近阿起似乎挺願意出席這樣的場合哈。
見公司最大的大佬出現,殷如楚一掃陰霾恭敬的起身,畢竟軟弱的樣子不能被外人看到,然後恢復正常模樣對兩人道:“謝總、譚總好。”
謝雲起剛纔已經看到殷如楚和平常狀態不一樣道:“怎麼了今天狀態不好,剛纔聽阿keny說你有些緊張。”
“是啊,挺緊張,這不是第一張唱片嗎。”
謝雲起微笑道:“正常的,第一次不習慣錄音棚的氛圍也是有的,慢慢來我是很相信你的,當然是公司對你也是很有信心的,你一定沒問題的。”
唐志森此時在一旁一臉尋味的看着阿起,不正常真不正常,何時見過阿起對公司哪個人這樣如沐春風的關係和安慰了,就連他對自己這個十幾年好友在公司都是鐵面無私。
殷如楚確實也是第一次來錄歌不是很習慣,有了之前的適應,她現在感覺不錯,於是重新回到錄音棚終於找到了感覺。
殷如楚全情投入到錄唱片當中去,並不知道此時錄音棚外的幾人心思各異。
謝雲起一臉癡漢:無論是舞臺上魅力無邊還是現在認真投入疑惑剛纔的脆弱,哪一面的她都如此吸引人。
唐志森一臉八卦:這個阿起不正常。
方舒一臉癡迷+1:楚楚姐唱得就是好。
阿keny一本正經:聲音太特別了唱得確實很好,難怪是星宇會力捧的新人,之後的歌壇將會迎來顛覆性的風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