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始皇帝陵
三日後。
Z國腹地東向約30公里處,一處巨大的帝王陵墓,一架‘夜鴉’直式全息隱形戰機悄無聲息地降落在陵墓外圍的廣場上。
秦始皇帝陵,南依驪山,北臨渭河。四野山丘層巒疊嶂,山上林木蔥鬱,其間山路逶迤曲轉宛如銀蛇橫臥四通八達。露裸於外的帝冢封土呈覆鬥形,高約百米,密佈石榴樹,灌木叢生。在巍巍峰巒環抱之中與驪山渾然一體,景色優美,環境獨秀。
渭河南通秦嶺橫亙,北穿六盤山障,西走黃土丘陵溝壑,東入關中平原。全長八百餘公里,但凡渭水所經流域皆是肥沃富饒,生機勃勃。唯獨帝葬一帶,寸草不生,亂石縱橫,一到入夜時分更是陰風呼嘯,慘音怪鳴,宛如陽間陰界。
穆羽一行六人,下了飛機。接待他們的是一個長的白白胖胖的中年大叔。禿頂,蛤蟆臉,一身名牌西裝下肥大的啤酒肚呼之欲出。肥胖大叔見六人下了飛機,連忙一路小跑到衆人面前,立正站好,滿臉堆笑道:“我是X省省長姬適,各位首長路途辛苦,還請移駕到我省六星級帝皇大酒店稍作休息……”
“你的名字叫雞屎?”瘋子有點納悶的冒了一句,衆人一陣撫爾。
“咳咳……這位首長,是姬適,姬昌的姬,六大古姓之一,適應的適,不是雞屎。”肥胖省長苦笑着解釋。
穆羽微微笑道:“姬省長,你去忙你的吧,我們直接進皇陵即可。”說完笑容不減,目光直視着肥胖首長,容不得半點拒絕。
肥胖首長聽穆羽這麼一說,本還想加以勸說,在他心裡只要和眼前這些個年輕的不像話的軍方首長吃上一頓飯,扯上那麼一丁點的關係,那麼他的仕途將會是高歌猛進,一路暢通。可就在他擡眼觸及穆羽目光的一剎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混跡官場多年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說的話,要無條件的服從,否則,後果很嚴重。
老炮是個直性子,可沒穆羽毛那麼好的性格,撇了撇嘴,直接擺手示意肥胖省長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轉眼望向不遠處巨大的帝冢封土土堆,用他那特有的沙啞嗓子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幾千年前的墳墓挖了這麼久還挖不開,考古院那羣老古董們一天到晚到底在幹嘛?要我說,隨便弄點**,就從那土堆頂上一路炸到地宮不就得了。整的這麼麻煩,還搞的這麼神秘,窮講究!”
之前被老炮一招‘斷頭臺’人體絞殺術鎖到昏迷的強子,冷冰冰的開口道:“秦始皇陵帝冢封土,是用方夯白灰、砂土、黃土摻合成的三合土,又用糯米湯澆固,加了鐵釘。不怕風吹雨打,堅固堪比鋼鐵,普通的工兵鑿一鑿子下去頂多就一丁點白點,別說用**炸不開,就是拿步兵**來都炸不動,還從那頂上一路炸到地宮。”斜瞄了一眼老炮,搖頭道:“沒文化真可怕!”
老炮肩頭一顫,漲紅着臉,腦袋徐徐朝強子的方向別轉些許,正欲發作。瘋子搶口道:“咱進去吧,有什麼話路上再說,別在這乾站着啊。”說完拉着老炮帶頭朝帝冢封土下的一處較大的墓道入口走去。
自發現皇陵以來,Z國考古界在帝冢封土周邊一共發現七條連接墓穴封門的墓道,東邊五條,封土西邊北邊也各一條,南邊還不清楚。墓道都通向地宮方向,最寬的一條寬度約十二米。而穆羽一行現在所處的位子就是在帝冢封土東邊的廣場上。
墓道露天開鑿,呈‘凹’字形溝渠狀連接帝冢封土下的封門入口,深越五米,原有的葬後回填土早已被清理乾淨,整個墓道裸露在陽光下就好像一條幹涸的人工河,散發着深沉而古老的詭異氣息。
一行六人剛一進入墓道,一陣冷風自墓道深處的封門口刮出,吹亂了陳靈披在肩頭的秀髮。周圍光線瞬間轉暗,溫度驟降,與墓道上方陽光明媚的大廣場比起來,恍如另一個世界。
墓道長約四十米,盡頭是帝冢封土外圍封門,封門石上下放置,封門早已被打開,封門石完整的擱置在門的一邊,很明顯這是通過現代科技,運用重力起吊機整體吊起來的。
陳靈邊走邊解釋道:“《史記》關於始皇帝陵的記載是‘大事畢,已藏,閉中羨,下外羨門,盡閉工匠藏,無復出者。’說的是,棺槨及隨葬品全部安置放在中門以內,工匠正在中門以內忙活,突然間‘閉中羨門,下外羨門。’工匠‘無復出者’成了陪葬品。也就是說,我們過了帝冢封土外圍墓道這扇落式封門,進入墓穴甬道後還有兩扇開式封門。中羨門和外羨門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打開,最後一道內羨門就是我們此行的目標。”
瘋子疑惑的問道:“都開了兩道門了,最後一道門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到了你就知道了。”陳靈笑了笑。
一路無話,通過外羨門進入陵墓內部甬道,甬道不似外圍墓道那種直接挖鑿的開放式結構,其頂、壁、底都與墓室砌築方式相同,乾淨整潔。
甬道內隨處可見各種機關陷阱,從最常見的墓穴機弩、流沙池、連環翻板、鐵鎖吊石、塞門刀車,到複雜的五行機關術、屍毒邪蟲、符篆詛咒等,應有盡有,只不過現在這些個令人防不勝防的機關暗害都已經被破解或毀壞,貼上標籤,成了擺設。
在距離內羨門約二十米的時候,穆羽止住了腳步。前方已經沒有路了,在這條甬道盡頭是一條寬二十米,由重金屬水銀匯聚而成的一條巨大的水銀長河,水銀河左右橫擔不見盡頭,徐徐白霧四下飄蕩在水銀湖面上,凝而不散,強光手電照去遠方,除了湖面霧氣輝映出一條長長的光柱外,遠方有的只是一片虛無,就像在漆黑的夜晚拿手電去照夜空時那永遠也照不到盡頭的一片虛無,彷彿那就是深淵,連光線都可吞噬的黑暗深淵。
水銀河正對着甬道口的對岸有一處青石堆砌而成的高臺,高臺中央是一座雕龍石門,兩尊巨大的武將石傭一左一右拄劍聳立。石傭一身龍紋鎧甲,虎目生威,刀眉似霧。裸露在外的小臂,肌肉糾結,蒲扇大的手掌收於胸前緊緊握住劍柄,威風凜凜。
透過石臺往上便是墓室的穹頂,穹頂上或繪或畫或刻着日、月以及二十八星宿圖。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散發着瑩瑩的輝光。
“這裡的水銀儲量太大,空氣中汞含量絕對超過最高危險標準,大家把防護口罩戴上,儘量不要直接觸碰河面。”穆羽提醒着大家。
一行人戴上防護口罩,陳靈望着墓穴穹頂的日月星辰圖說道:“上部象徵天空的日月星辰,下部則是以水銀代表的江河大海在於以水銀爲四瀆、百川、五嶽九州,具地理之勢。這裡是象徵天、地的所在,而始皇陵寢位於這天地之間,寓意在這一片地下‘王國’裡,秦始皇的靈魂照樣可以‘仰觀天文,俯察地理’,統治着世間的一切。”
“你們快看,那對石傭動了……”老炮沙啞的聲音急促響起。
強子和瘋子連忙轉眼去看那高臺之上的石傭,這一看可把兩人嚇了一跳,只見那對武將石傭滿面怒容的瞪着他們,一聲怒吼,“咯啦啦”一陣脆響,手中原本拄在地上的長劍高高舉起,兩把巨大的長劍上更是各自裹着一層藍色堅冰和黑色火焰,左右斜着朝下揮劈而來。
他們一行六人現在都擠在窄小的甬道口處,前面是寬闊的水銀長河,後面是狹小的墓穴甬道。這兩把大劍凌空斬下,封死了所有可能躲閃的範圍,避是肯定避不掉的,只能硬扛。
老炮、強子、瘋子三人滿臉活見鬼似的不可思議,只覺頭暈目眩,一陣寒意襲來。強子勉力抽出虎牙****護在面前,瘋子極度催動念力‘念威’護罩包裹全身前所未有的明亮,老炮咬緊牙關,一對合金鋼拳上下火焰騰騰的交叉護住命門。再觀穆羽、陳靈、陳智三人,卻是雲淡風輕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穆羽自腰間胯包抽出三張‘正法’紅符拍在如臨大敵般的老炮、強子、瘋子三人身上,三人只覺得眼前一道紅芒一閃,隨後一切恢復如初,兩尊巨大的武將石傭一動不動的拄劍聳立雕龍石門兩側,就是樣子比較威武,哪有什麼舉劍要劈人的架勢。
瘋子詫異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穆羽道:“你們剛纔看見的和聽見的並不一定是客觀存在的,只是受到了這裡詭異氣氛的心理暗示加上這‘天地大陣’的磁場干擾所形成的,在你們第一眼看到那對栩栩如生的武將石傭時,你們在自己的主觀意識裡就開始暗示自己他們可能是活的,從心理學角度來講,這叫主觀臆測,是一種知覺障礙,也就是我們俗話說的幻覺,而存在於你們視野和聽覺等感官裡的知覺感受就是所謂的幻境。”
“這裡還真是有點玄乎啊!”老炮悻悻的拍了拍手,滅了合金拳套上的火焰。
“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咱三現在都快成拖油瓶了。”強子收起虎牙軍刀,指了指對面高臺上的雕龍石門,冷聲道:“還是快想想怎麼打開那扇門,進入地宮中心吧。”
“用充氣皮艇划過去不就得了,來的時候咱不是都帶了嘛。”老炮轉身脫下背在身後的100L軍用揹包,取出一張橡膠質地的充氣皮艇和一把手搖氣筒,不一會就將皮艇裡充滿了空氣,成型的大約是一個有一米長的單人小型充氣皮艇。隨手丟進水銀長河裡,又從揹包裡取出一把摺疊船槳,跳上皮艇就朝前方的石臺劃去。
其他五人誰都沒有動,直到老炮安全抵達二十米開外的石臺下方時,強子和瘋子才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充氣皮艇充起氣來。老炮回頭看來一眼,感情他這是成探路的了,暗罵一句,自顧自的爬上青石石臺。
陳靈和陳智各自自腰間抽出一把長劍,意念凝集,體內真氣陡然鼓舞,甩手將各自的長劍拋向空中,體內真氣陡然外放,以意御氣,以氣御物,長劍漂浮在空中微微顫鳴。二人縱身一躍,各自踩上自己御使的劍體,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就已經出現在了青石高臺之上。
剛剛爬到一半的老炮擡頭看見二人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那高臺之上,滿臉的詫異,嘀咕道:“這尼瑪拍電影呢!”。
瘋子和強子二人划着皮艇飄在水銀長河中央,目瞪口呆的看着陳靈、陳智二人從他們頭頂御劍飛行而過,一陣無語。
一聲虎嘯,聲震四野。迴盪在狹窄的墓穴甬道里和寬闊的水銀大河上,宛如地龍咆哮,震撼人心。一隻老虎般巨大的黑獸,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散發着凌凜冽的氣息,一身黑毛如針如墨,四肢粗壯,背肌糾結,額頭上一個金燦燦的‘王’字極爲耀眼,俯首蓄力間一股俯瞰一切的霸氣油然而生。
穆羽坐在黑獸寬闊的後背上,黑獸低吼着自甬道口處退後數米,粗壯的四肢扣在地上猛然發力奔騰起來,自甬道口處高高躍起,強大的蹬力將甬道口出的石板地面壓出四道深深的凹坑,獸身騰在空中猶做奔跑狀,躍過二十米水銀大河,穩穩的落在青石高臺上。
強子和瘋子對視一眼,苦笑道:“這下真成拖油瓶了。”
青石臺上,雕龍石門。之前站在甬道口處遠看石門,只能隱約看見上面的龍形圖案,在水銀大河上特有的白色霧氣間若隱若現。現在衆人來到近處,才發現摺扇石門的巨大,高達近百米不見門頭,寬餘數十米,當真是巨大無比,別說是在數千年前的古老國度了,就是現如今要製作這樣一扇巨大的石門也不是易事。
石門建在絕壁之上,上不觸穹頂天象,下不着水銀川海,彷彿凌空屹立,俯瞰世間。門爲暗黑之色,散發着比千年寒冰還要冰冷的陰寒氣息,材質光滑如鏡,像是某種石頭打磨而成。石門之上各自雕刻着兩條黑龍,一條龍頭朝上入九天雲海,一條龍頭朝下入九層黃泉,龍目血紅,龍角金黃,龍鱗龍爪漆黑如墨,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甚至神聖不可侵犯之感。
靠近了才發現,石門兩側巨大的武將石傭,其材質並非是用石頭堆砌雕刻而成。強子用虎牙軍刀在雕像一角刮下一片褐綠色的污垢,露出閃着金屬光澤的內裡。
“這石傭是合金澆鑄的,我靠!這要是實心的,得用多少金屬啊!”強子驚呼道。
“《史記》中有過記載:始皇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陽,銷以爲鍾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置廷宮中。”陳靈說道:“這傭像應該秦始皇‘銷鋒鑄鐻,以爲金人十二’的十二金人中的兩個。”
“你們看那門!我好像可以看到門裡面的東西。”瘋子突然道。
衆人一併轉頭去看那黑色的雕龍大門,越看越心驚,彷彿那裡面有一個自己所見過完全不同的世界,那是一片極樂的空間,一個芸芸衆生皆想踏入的世界。
這一刻,在場的每一個人心理衍生出一個相同的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打開這扇門,進入那片極樂的世界。
“吼!”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震撼人心。
穆羽猛的清醒過來,他與小黑血脈想通,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奧秘。心中驚呼:“這是一道非常厲害的符篆幻術,那兩條黑龍就是符篆本身,長時間看着石門就會被石門上的龍形符篆所衍化出來的幻想迷惑,再加上他們來到這裡就是爲了打開那石門進入地宮中心,龍形符篆迎合衆人希望進入地宮核心一趟究竟的潛在意識,加以深化,讓人更加瘋狂,迫切的想要進入門內從而不由自主的去攻擊那阻攔前進道路的石門。這種情況在心理學上有一專業術語叫作‘順向催眠’,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誘導。”
“但這最後一道帝陵內羨門豈是那麼好開啓的?攻擊只不過是徒勞,最終只會是自己把自己累死,力竭而亡。”
“好厲害的幻術。”穆羽心中讚歎,眼看老炮等人亮出武器,作勢就要開始攻擊那扇雕龍石門了,連忙甩出數張能破一切幻法,唯大道法則永存的‘正法’紅符。
而就在‘正法’紅符破解掉老炮等人身上的催眠幻術時,周圍景色陡然一變。
夜空灰暗,寥寥幾顆星辰孤零零的掛在天際,一片廣袤的深山老林之中上萬間秦漢時代建築風格的石砌房屋交錯坐落,磚瓦石牆,雜草叢生,顯是廢棄已久。放眼眺望,四野一片荒蕪,一座高高矗立的大山孤伶伶的隱藏在遠方的黑暗中,只能看見一片模糊的影子,各種廢棄的房屋在夜幕輝光的映襯下給人一種破舊、淒涼、顫慄的感覺。
“尼瑪,還來!少爺,快,給我來張符,破了這啥…啥…知覺障礙。”老炮咋呼呼的道。
“這不是幻境!”穆羽雙眉緊皺,神色凝重,沉聲道:“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虛幻。我們應該是被傳送了,或者是被吸進了另外一個空間。”
聞言,瘋子一臉詫異的看着穆羽,奇道:“傳送?另外一個空間?這不是航空科技方面纔有的高端技術嗎,咱老祖宗幾千年前就會了?”
陳靈抽出隨身寶劍,真氣鼓舞,甩手御劍,卻不想長劍在空中顫動了兩下就掉了下來。穆羽心中一驚,忖道:“這不是我們原來所在的空間。”隨後陳智也抽出隨身寶劍,以氣御之,和之前陳靈一樣,長劍無法滯留空中,更別說載人飛行了。
陳智道:“我們應該是被吸進了一個異世界的空間裡,這裡的空間法則和我們原本所在的世界空間法則不同。我們自身的一些屬性能量在這裡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壓制和約束,”
老炮揮舞了幾下拳頭,感覺沒什麼異樣,又蓄力催出拳套烈焰,雙拳之上火焰熊熊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強子抽出虎牙軍刀,跳了跳,跑了跑,感覺好像速度比原來快了不少,其餘的倒是沒什麼太大變化。最誇張的是瘋子,他本想試一下自身的‘念威’能量還能不能用,結果剛一使用念力去催生‘念威’護罩,周身光芒大盛,原本粉紅色的‘念威’能量護罩此刻竟然變換成血紅之色,其上更是有無數黑色的墨跡狀圖案流轉變幻,周圍的虛空中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黑色氣體不斷的融入護罩上的墨跡圖案,極爲詭異。
陳靈看着三人的能量變化,思忖道:“看來,這裡的空間法則只會壓制修真屬性的能量,而像老炮、強子這種強化肉身得來的力量反而會有所增強。周哥的屬性偏向靈魂類,比較特殊,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這裡得到了極大的強化和……共鳴!”
“靈魂類共鳴?”穆羽隨即抽出一張‘召值時神將符’拍在自己身上,符紙燃盡,卻沒有一點變化,穆羽苦笑道:“看來我的陰陽符篆對這裡的靈體基本沒有啊。”拍了拍身邊巨大的虎形黑獸笑道:“還好之前就把你召喚了出來,要不然咱現在可就真是待宰的羔羊了。”黑獸昂頭沖天一陣咆哮,轉頭深深的看着穆羽,好像是在告訴穆羽:“沒事,我罩着你。”
陳靈咳嗽一聲道:“好了,我們既然能被吸到這處異世界空間,那就一定有傳送通道再送我們回去。帝陵裡搞這一出無非就是將我們困死在這裡,好阻止我們打開墓門進入墓穴核心。”環顧四周,各種廢棄房屋陰森孤立,給人的感覺那就是詭異,特別詭異,甚至有點慎人,沉聲道:“這裡絕對是一處死地,我們還是儘快找到傳送通道,早點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