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宮入口
咫尺之距，衆人瞧得分明，那黑衣銀髮女子雖然美豔絕倫，膚如凝脂，但那眼角已有些許魚尾紋。但這非但沒有減損她的魅惑力反倒平添生氣，笑起來時兩片薄薄的嘴脣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就連腮上兩個陷得深深的酒窩都在笑。搭配緊身的黑色束腰勁裝和颯爽美豔的面容，彰顯出獨特的高貴氣質。
銀髮女子笑道：“外來人，你們來到此處所求爲何？”
陳智想都沒想，微笑着直接答道：“機緣！”
那銀髮女子似是微微一愣，繼而格格嬌笑，道：“那可就得看你們的造化如何了。”還不待陳智作出回答又吃吃笑道：“小弟弟你剛纔不是好生威猛了一番麼，諾……”笑吟吟地望向水中，秋波流轉，素手朝外一指，道：“打了小的，老的要出來找場子嘍！咯咯，是機緣還是災禍就看你自己如何化解了。”
陳智望着平靜的水面絲毫探知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動，心中一動，驚詫道：“姐姐的感知能力怎會如此強悍？”銀髮女子笑吟吟的白了他一眼道：“臭小子，想讓姐姐幫你麼？姐姐倒是想幫你，可惜不能幫啦。姐姐出手會挑起兩宮戰爭的。”
一陣清風吹過，精靈依然蒂娜憑空出現在陳智身邊，靈動的雙眸緊緊盯着眼前這名神秘的美豔女子。陳智轉移視線看向依然蒂娜，撓首有點尷尬的說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這位姐姐！”
突然驚雷四起，原本明朗的夜空陡轉陰暗，黑雲翻轉，迷霧繚繞，好似又回到了陰兵鬼村之中。神秘古樓上方懸在天際的那輪明月在黑雲出現的一剎那爆發出明亮地白光，抵禦着水域黑雲地侵蝕。
“轟隆隆”巨響聲中水面突然形成一個巨大的旋窩，極速回旋。老炮咋呼呼地叫道：“老的來了！”
陳智苦笑道：“姐姐……”轉頭四顧，那黑衣銀髮的明豔女子竟已不知所蹤，只留下空氣中陣陣濃烈的體香亦如八月的桂花，四野飄香。
冷風突來，徹骨侵寒。突然怒浪激射，那旋窩猶如炸將開來一般，濤天水幕一陣陣掀起，狂風怒舞間，五隻巨大的海龍翼獸騰空出水比翼滑翔，蝠翼一般晦暗光禿的巨大翅膀遮天蔽日，強壯的龍軀背後拖着一條佈滿錐刺的蛇尾，長而粗壯的龍獸頸上套着小臂粗的青銅鎖鏈，渾身上下覆滿紫褐色的鱗片猶如盔甲般閃着冷冽的寒光。
龍獸振翼長嘶，並肩齊步，御波踏浪，破空飛躍，展翅嘶吼間伴隨着沉悶的鎖鏈交擊聲，五隻翼龍身後齊齊拉着的是一輛巨大的青銅戰車。從下方望去，只看見戰車底部兩條極大的弧形橇架在空中劃出兩條長長的水痕。
突然戰鼓咚咚，無數人齊聲怒吼。寬闊的“護城河”水面上波濤洶涌澎湃，驀地現出數萬高大的獨角獸兵，橫眉怒目，氣勢如虹，比之前那巡海夜叉所帶領的魚兵，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旌旗林立，迎風招展，旗上一個古篆的“龍”字，直欲乘風破去。
五駕海龍戰車高高躍起，龍翅撲扇間捲起萬千黑雲勁風，只見那巨大的海龍翼獸扭頸嘶鳴，龍目惡狠狠的瞪着天際的那輪明月，拉着青銅戰車在高空耀武揚威似的巡伐遊弋了一大圈之後，穩穩地停在空中。
戰鼓突止，吼聲齊住，一切都立時寂靜了下來。之前被陳智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個獨角大漢領着一衆狼狽不堪丟盔卸甲的魚人兵卒從一處水域角落裡奔出，踏浪小跑到獨角獸兵組成的大軍陣前，指着陳智朝高空上的青銅戰車跪倒道：“稟韓侯，擅闖五洋海域還傷我巡海夜叉一部的九霄雜碎就是這小子。他們這是**裸的在挑起兩宮戰爭……”
一陣狂風怒舞，獨角大漢所處的一方水域驀地被一道巨大是閃電擊中，天地俱白。老炮等人擡眼望去，原本跪倒在水面上的獨角大漢和一衆魚人兵卒盡皆化爲齏粉隨風而逝，只聽高空之上的青銅戰車中傳來一道嬉皮的男子笑聲：“霄帝切勿動怒，這羣長眼睛不長眼珠子的小魚我已就地正法，待它日您老人家輕暇我定備上厚禮登門道歉。”話罷，靜靜的侯在高空沒了動靜。
只見天際的那輪明月猛地一陣抖動，一層肉眼可見的光暈以其爲中心急速擴散開來，光暈擊打在五龍獸首上，直接將停在空中的五駕海龍青銅戰車掀翻掉入‘護城河’中，砸倒一大片獨角獸兵，龍獸哀鳴。
一個金冠男子從水中跳出，立在半空，修長魁梧，面目英俊，一雙眼睛精光四射。要說這羣獨角獸兵軍紀還真是嚴謹，原本因爲五駕海龍戰車墜下造成的陣形混亂，不一會就復位完整，五駕海龍戰車也在牽車翼龍獸的賣力調整下靜靜的停落在波濤之上。金冠男子對着突如其來的攻擊好像早有預料一般並未做出任何防禦和還擊，只是拱手挑眉笑道：“多謝霄帝陛下手下留情！”繼而，單手指着陳智一衆繼續道：“這些外來人欺我‘五洋龍宮’兵卒在先，我本應親自將其處死，只是他們現在身處‘九霄天宮’地界，我等龍族不便擅入，只好麻煩霄帝陛下差人處理了。唐突之處再次表示歉意，希望不會因此影響到兩宮深厚的交情。”說話期間還特意加重了‘外來人’三個字的發聲，言下之意很明顯，這一切的誤會都是這些外來人造成的，他帶大軍出來也是因爲這些外來人的無禮所致，並非有意挑釁對峙。一番話下來，倒真是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
衆人耳邊忽然響起一道嫵媚的女子聲音：“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悲。韓侯說笑了，慢走不送！”四下觀望並無半個人影，聲音是直接出現在衆人耳邊傳人腦海中的，當真奇怪。
金冠男子微微欠身垂目，招手一指，巨浪陡生，水面朝兩旁裂開，形成一條寬闊的水中大道，直抵漆黑的水底深處。男子背手凌空飛渡，大軍緊隨其後。
漫天黑雲迷霧突然散盡，月輝普照，夜空如洗。身後古樓一道紫氣沖天而起，一條金光閃閃的雲梯自古樓之顛延伸而下，一直伸展到老炮衆人面前。
雲梯兩側每隔數級臺階都分左右站有一名金甲軍士，手持方天畫戟，腳踏五彩祥雲，旌旗獵獵，霸氣十足，活脫脫一副天兵天將的造型。只見靠得近的一名金甲軍士一個乾脆的半步轉體，大聲道：“霄帝有請！”說完也不待老炮他們做出反應就轉身引路，踏着金色雲梯一步一步緩慢的向上走去。
看着眼前出現地不可思議的一幕，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老炮都不免驚歎道：“我滴個乖乖，這是要成仙的節奏啊！強哥，你快掐我一下，我TMD現在到底還是不是處在三十一世紀的宇宙紀元時代？”
陳智二話沒說，跟隨着那名高大的金甲戰士踏上雲梯。強子一把扯住老炮的胳膊，強拉着猶自在發愣的老炮跟在陳智身後。精靈依然蒂娜猶豫了一會便也踏上雲梯，藥師莫洛一臉興奮的拽着樹人蒙奇晨從一處山體轉角處跑出，大跨步的踏上雲梯尾隨而去。
強子邊走邊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距離和穆羽他們約定的一小時已經過了有將近三分鐘，可瘋子的‘念威’花瓣通訊體始終沒有出現，這不免讓強子有些擔憂。
陳智瞟見強子在看時間，便問道：“還有多長時間？”
強子眉頭緊鎖道：“已經過了兩分半了。”守時是軍人最基本的一項準則，而對於強子他們這樣的職業特種軍人來說，一秒鐘的時間偏差也許就意味着危險和死亡，更何況是現在的兩分多鐘。
聞言，老炮也是頗爲擔憂的說道：“不會是出現什麼意外了吧？呸呸呸……不是，我是說會不會他們先一步進入了陽界那邊的‘陰眼’，那邊有什麼屏障將瘋子的思維念力給隔絕了，沒有辦法向我們這邊發送通訊？”老炮的一番話到也不無根據，畢竟自從被吸入這方異世界空間後，所經歷的種種匪夷所思地遭遇實在是顛覆了大家以往對世界的認知，誰又能想象得出這一方異世界中究竟還隱藏了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精靈依然蒂娜開口說道：“放心吧，他們現在很安全。最起碼暫時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感覺到陳智、老炮和強子三人火辣辣的目光突然全都聚集到自己的身上，連忙解釋道：“我的兩名族人和你們的兄弟在一起。我們精靈之間有特殊的生命共鳴，這是融在血液裡的東西，在一定的範圍內是可以互相感知的。我能感受到我的那兩名族人現在很安全，你們的兄弟既然和我的族人在一起，那應該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聽精靈依然蒂娜這麼一說，老炮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卻聽見莫洛一陣大呼小叫，老炮他們這才注意到他們後方走過的雲梯竟然已經消失不見，就連那守衛兩側的金甲軍士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看着前方還有一段不少臺階要上的金色雲梯，當真是隻有前進的份，沒有後退的路。如此往上又走了大約千級臺階，離得古樓越近，紫氣越發的濃郁，流轉變幻間如巨大光柱旋舞不息。
走到近處，可以瞧見那股紫氣竟是自高空天際懸掛着的那隻月亮上投射而下，要不是離的近了看得真切，還以爲這紫氣是從神秘古樓上射入天際的呢。
領路的金甲軍士在臨近古樓之巔的紫氣幕牆外圍處止住身形，轉身對衆人道：“此處便是‘九霄天宮’入口，霄帝陛下特意囑咐我提醒你們，一入天宮仙界，從此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再難重返你們來時的地球位面。請你們慎重考慮，選擇。”說完，前前後後仔細的把陳智一行人看了一遍，嘆息一聲，搖頭繼續道：“我已經有千年沒來此處接過地球人了，還以爲你們地球位面早就把‘體內文明’甩的一乾二淨了呢！你們六個中只有一個是修真者……算了，不說這個。如果有什麼迷惑和疑問的，可以直接問我，奉帝命，我會詳細爲你們解答。畢竟，都一千年了。”
強子充滿疑惑的問道：“你剛纔說到地球位面，那這裡是什麼位面？那天宮所在的位面是不是我們去了就出不來了？”
老炮咋呼道：“哇塞！你是說這裡一千年都沒人來過了？！我滴個乖乖……對了，你說的那個‘體內文明’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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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軍士回答道：“理論上來說不是，因爲平行宇宙的存在導致每個多元位面都有各自的位面特性，存在的諸位面是多種不同世界的集合，這些世界之間有着錯綜複雜的聯繫。除很少幾個連接點以外，每個位面事實上都是一個獨立的宇宙，有着它自己的自然法則。你們看腳下的這片土地……”
揮手指着古樓下的地界，衆人遠眺，這才注意到，那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太極八卦圖，以陰陽太極爲中心的地界外圍還存在着類似八卦位圖一樣的巨石大陣，八處巨型石陣環繞分佈，緩緩旋轉。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一方地界正是太極陰陽圖的‘陰界陽眼’上，四野一片陰暗灰濛，唯獨明亮的就是頭頂上懸在天際的那輪月型發光體，而在與之相對的另一方地界卻是五彩繽紛，亭臺樓閣不計其數，其間一座高聳入雲的歪斜古塔與衆人腳下的這座神秘古樓遙相呼應，都是兩方地界上極爲顯眼的地標型建築，那座古塔上空也有一輪類似太陽一樣的球狀懸浮體，卻是晦暗陰沉，隔了如此遠的距離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非常黑暗的氣息。
金甲軍士繼續道：“這裡便是你們所處的地球位面連接其它平行宇宙中多元位面所存在地極少空間連接點之一，是當年的軒轅黃帝陛下留下的遺蹟之一。天宮位面和此處位面之間也有位面法則約束，但是如果能將‘體內文明’修煉到金仙境界還是可以自由出入的，畢竟修煉到這個境界已經擁有自闢空間、制定法則的能力，位面法則的約束對於金仙來說已經微乎其微了。”
老炮不解的看向陳智，陳智給老炮解釋道：“按道家傳統的境界劃分，可分爲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四個境界。了卻因果後合道成聖，進入混元大羅金仙的聖人境界。期間，可直接劃分爲‘修真’和‘修仙’兩大階段：一是修真階段的築基、開光、融合、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洞虛、大乘、渡劫十二大級別；二是修仙階段的散仙、真仙、玄仙、金仙、大羅金仙、混元大羅金仙（聖人）六大級別。”
金甲軍士點頭道：“你們地球位面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平行宇宙中上層位面的存在，對於‘體內文明’的研究和修煉都是極度的發達，甚至一度出現過大批超越聖人境界的‘聖祖級’修仙者。那是地球位面上一段璀璨而輝煌的歲月，可以說是我們這些外來修真者、修仙者做夢也想前往的修行聖地，當時的地球大陸在平行宇宙多元位面的紀元史上被尊稱爲‘道之聖土’。”頓了一下，滿懷嗟吁的嘆息道：“只可惜，這一切都被一場古老的戰爭所埋葬。這個戰爭在今天衆多的平行宇宙中都還有很多記載。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位面的華夏大地上，修行界各部族之間發生了一場規模空前的神魔戰爭，炎黃部落與蚩尤部落的那場名爲‘涿鹿之戰’的超高級戰爭。戰爭的直接結果就是導致地球位面師祖級強者隕落，位面靈源受損，時間軸被破壞，空間能源也隨之枯竭。緊隨‘涿鹿之戰’後面的一場‘阪良泉一戰’更是將整個地球位面破壞到幾盡崩塌的地步。破碎的虛弱位面甚至都承載不了那些在大戰中倖存下來修真者們體內剩餘的力量，開始產生空間法則上的排斥。經過激烈廝殺倖存下來的修真者們，爲了防止已經破敗不堪的地球位面因爲能量超載而產生崩塌，不得不選擇通過位面連接點，離開這片已經失落的大陸，開始艱辛而漫長的遷移。倖存強者的離開，帶走了地球位面最後的修行希望，後來的人們對於遠古時期流傳下來地高深宏大的‘體內文明’理論也只能在一些殘存的斷篇和遺蹟裡去摸索和發現，被尊稱爲‘道之聖土’的地球位面已經沒有大戰之前那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來提供修行了。留下來的人們雖然也還有一部分在繼續堅持着，期望有一天能帶領地球位面重返輝煌，但在沒有優秀導師加以引導、沒有高級修煉方法提供學習、缺乏各類必要的修行資源用於消耗的形勢下，這些堅持的修真者們也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了。面對生存的困境和對重建家園的期盼，人們不得不另闢蹊徑尋求發展，於是‘體外文明’那花式百出的各類科學技術應用而生，不得不說的是，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地球位面正式淪落爲平行宇宙衆多位面中極下層位面的所在。”
金甲軍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道：“對了，霄帝陛下便是當初大戰倖存下來的少數強者之一，也是第一批選擇離開地球位面前往其它位面繼續修行的地球修行者。”
強子接道：“你說的‘涿鹿之戰’不就是六千年前蠻荒時代的土族帝鴻黃帝與九黎苗帝蚩尤的那場大戰麼？”金甲軍士微微點頭，強子繼續道：“那其後的‘阪良泉一戰’就是大荒天子軒轅黃帝斬殺帝鴻黃帝的那一戰了？”（詳細故事，請閱讀樹下野狐大大的中國上古神話《蠻荒三部曲》，講述自神農帝駕崩，直至堯帝一統華夏，大荒數百年間風雲變幻的神話傳說。千羽極力推薦！！！）
金甲軍士道：“是的！大戰之後，爲了轉移倖存下來的地球強者們，軒轅黃帝以大手段開闢‘天地烘爐’異世界空間連接點溝通多元宇宙中的其它位面，繼而又聚一切法則煉製出‘北斗神兵’核心軸，用來支撐早已千瘡百孔、頻臨崩塌的地球位面。”
陳智略帶嚴肅的道：“既然他們現在都已經如此強大了，難道就沒有想過回到自己的故土做些什麼嗎？”
金甲軍士語氣唏噓的回答道：“當初和霄帝陛下一起還殘存有力量並有能力穿越空間連接點離開的地球位面前往其它位面的強者，除了軒轅黃帝外一共只剩下三百二十七位，他們基本上都是帶着重傷之體前往其它位面去尋求希望的。霄帝陛下說過，那是在絕望中尋找希望，一段背井離鄉後艱難困苦的歲月。這三百二十七位倖存者中有一百多位前往‘光明位面’進行療傷和修行，只是，當你高高在上並傭有一個強大的位面做後盾時，低階位面敬你如神，而當你家園被毀窮途末路背井離鄉尋求幫助的時候，那些曾經尊敬你、奉承你的低階生物就會蹦出來落井下石，盡一切方法捕殺這些來自失落高階位面的強者，以期望從中獲得他們所不具備卻又夢寐以求的修行秘訣。在異族人的襲擊和自身傷病的雙重困境下，這一百多位前往‘光明位面’的強者東躲西藏，最後只有三十六位存活了下來，並堅持修成了天罡仙體。餘下的兩百多位去往‘黑暗位面’的倖存者所遭遇的困境相對‘光明位面’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加殘忍，最終只有七十二位存活了下來並煉就地煞魔軀。最後，一共倖存下來的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強者，他們在修得正果之後一致決定要回到生育他們的故土上重建家園。可當他們在軒轅黃帝陛下的帶領下重返地球位面後才發現，地球位面的的核心法則已重新定型，而文明也已經走向另一個極端。人們對工業科技的依賴早已經到達了一個非常狂熱的地步。當動動手指頭就可以駕着飛機上九天、開着汽車出萬里的時候，誰又願意去選擇並堅持着瑤瑤不知歲月的艱苦修行呢？軒轅黃帝陛下在與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強者商討後決定留下一部分人在故土上開宗立派，教化世人的同時用僅存的力量守護地球位面，而另外的一部分則繼續前往其它位面發展勢力壯大力量，作爲地球位面在天外的守護者。這也是爲什麼幾千年以來地球位面始終可以平靜的發展‘體外文明’而不被其它上層位面侵佔爲‘服務工廠’星球的原因。”
金甲軍士肅然起敬，繼續道：“沒有一個強大的基地位面作後盾永遠只能寄人籬下受人欺辱，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強者在軒轅黃帝陛下的帶領下合力開闢出一塊新的空間位面——神界大陸。經過一段漫長地征戰歲月，現在的神界大陸已經是一統平行宇宙中所有上層位面的頂級位面所在了。”
陳智點頭表示理解和尊敬，同時也在心裡暗暗嚮往着軒轅黃帝和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強者合力開闢出來的那片神界大陸。
藥師莫洛詫異道：“我們地球的修道者竟然如此強悍，那他們這一百零八爲大能現在該是多大歲數了啊，他們都還健在嗎？”樹人蒙奇晨憨憨的歪着腦袋錶示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金甲軍士微微笑道：“修到金仙境界就已經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了，受到外界的致命傷害除外。至於年歲嘛，用你們地球修真界流行的一句話來說：修真無歲月，一晃已萬年。”
老炮有點不滿的道：“不修真咋就成下層位面了，你們是不是定性有問題啊？”
金甲軍士轉眼盯着老炮，正容道：“所有的科學研究歸根揭底是爲了更好的服務於我們自身，發達的‘體外文明’就好比是機械工具，只是爲了更好發展‘體內文明’提供生產力的需要而已。而當一個文明只專注於發展‘體外文明’而忽略自身體內的奧妙時，那就已經淪落爲多元宇宙中的下層文明瞭。你是一名練體士，你手上的拳套是‘體外文明’的科技產物，而你在長期訓練中所練就的強壯體魄和腦海裡所掌握的搏擊格鬥技巧卻是屬於‘體內文明’的產物。那麼，你覺得是拳套服務於你，還是你在服務拳套呢？”
這簡單的一問，問得老炮徹底覺悟了：“我要進去，修真！”
精靈依然蒂娜開口問道：“如果我們前往你們的位面從零開始進行學習和修煉，大概需要多久可以修煉到金仙境界？”
金甲軍士回答道：“針對你們地球人現在的身體結構，以我們的時間軸計算的話大約需要百年左右，前提是你必須處在我們的位面空間裡進行訓練和學習。”
老炮掰着手指，驚詫道：“滿級十八級，金仙就是要修煉到第十六級。獠牙，你現在多少級了？”
陳智翻了一下白眼，嘴裡蹦出兩字：“三級！”
聞言，老炮哈哈笑道：“那咱進去吧，你才二十出頭就三級了，百年後也不過才一百二十來歲，按照三十一世紀的地球平均年齡來算的話也不過纔到中年嘛。回頭你教教我修道，咱一起在裡面花個百年的功夫練到十六級再出來就是了。”
金甲軍士的臉上難得表現出一股愕然，說道：“如果按照你們地球的時間軸來計算的話，我從築基修煉到金仙境界花了九百餘地球年的時間，如若不是從小刻苦修行再加上個人天資和氣運機緣，單是築基一途就得耗費數十年的光陰，陳智如此年輕就已經修煉到融合境界，這份天資就算是放在天外修行界那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只是，你嘴裡的花個百年功夫便修煉到金仙境界，無異癡人說夢一般。”
“額……也就是說我去你們那邊待個一百年回來，地球上就已經過了九百多年了？我去，那豈不是快一個世紀了！”老炮呆住了，嘴裡小聲嘀咕道：“現在是三十世紀初，再過一千年就是四十世紀初，到時候地球上還有沒有人居住都難說了。這要是去了再回來，俺爹俺媽都成灰了，不行，俺還沒結婚呢！回去找陳智他師傅學修真是一樣，大不了慢點就是了。”修真終究不是凡人能做的事，羈絆太多如何一心修行，繁華入眼又如何去僞存真，老炮自然也難以免俗。
金甲軍士接着又說道：“霄帝陛下還交待了，你們當中若是有人想回去，我奉命護送你們安全返回地球位面。”
老炮道：“我們還有兄弟在陽方地界上，能不能帶上他們一起？”先前約定好的一小時再聯繫，不知是何原因遲遲沒有接收到瘋子‘念威’花瓣體傳來的通訊，衆人擔憂的情緒也是越來越深。
金甲軍士道：“這恐怕有點困難，軒轅陛下一統多重位面的時候下過一道法令，各位面的居民不得擅自亂入其它位面。但凡有越界者，雙方位面可自行處理，即便開戰，神界及其它各位面都不得插手干涉。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越界，成了許多位面戰爭最常見的***。”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你們在陽方地界的朋友中有一名修習陰陽家秘法的少年，而據我所知，那座九層妖塔現在的掌管者也是一名陰陽師。關於陰陽師我瞭解不多，這個職業很神秘，修習的人也很少，能修成正果的更是鳳毛麟角，也正因爲如此，他們之間非常團結，彼此千萬年來一直恪守一條祖訓：陰陽師是絕對不可以對陰陽師下手的，只許幫助不許傷害。”
“陰陽師？”老炮詫異之間，強子說道：“穆羽少爺！”
老炮咋呼叫道：“就那個軍界***，他還是個陰陽師？”
強子鄙視的看了老炮一眼，反問道：“咋了！軍界***那是與生俱來的身份，陰陽師的能力是少爺靠自己努力修行得來的，這兩者難道有什麼衝突？”頓了一下，丟下結尾兩字：“偏見！”
老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