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已過,天氣漸暖。刺目的陽光融掉了沉雪。
昨夜酣戰的江寒率先醒來,他瞧着身邊褪去宮砂初爲人婦的美豔女子,心中一暖,爲她仔細地蓋上了錦被。
被褥和牀單有些紊亂,江寒輕手輕腳地撫平了起皺的被褥,抻着臉就這麼細細地瞧着懷中的女子。
“唔......”似是覺着照進房內的陽光刺眼,一直昏睡的女子忍不住揉了揉眼皮,眨了眨惺忪地眸子。“醒了?”江寒見秋雪瑩睜開了雙眼略顯疲倦的模樣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你起得早,你們府上的廚子都還沒開竈呢。”說罷,江寒從鴻蒙空間中取出了一碗獸泉之水,解釋道:“這是我昨夜與你說過的那獸山上的獸泉之水。是爲數不多的精純天地靈氣。你喝下補補身子。”
聽到那句“補補身子”秋雪瑩不由得俏臉一紅,沒好氣地輕錘了江寒的臂膀,道:“還不是怪你,昨晚那般用力作踐我。半點都不曉德憐香惜玉!”說罷,她將蓋在身上的被褥掀開一角,纖細雪白的香肩赤條條地展現在江寒面前,她俏臉生紅,一把接過了江寒遞來的那碗靈水,仔細地端詳過後,驚訝道:“這東西是真寶貝。你就這麼給我喝了?”
江寒見她如此寶貝的觀察碗中的靈水,不以爲意道:“你是我的女人。這點靈水算什麼稀罕物什,你若要喝,我這還有的是。足足有半湖之多。”見江寒說出這等露骨的情話,秋雪瑩泛紅的臉頰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意,知道自家男人這等寶貝還有不少,她便也不再客氣,而是直接將碗中的靈水一飲而盡。
“呼......”喝完這靈水之後,秋雪瑩忍不住長吟一聲,只覺渾身舒暢,身子那點疲態和下身的疼痛也很快消散而去,她有些不可思議道:“這精純的天地靈氣所化的靈水就是不一樣。若我修煉聚靈飲之,我敢保證能突破。”
秋雪瑩欣喜不已,動作有些大,甚至連從身上滑落的被褥都沒有發現,那副羨煞旁人的風景再次映入江寒的眼簾......
江寒雙眸不由得一熱,初冬的清晨,他卻覺得喉中一熱,忍不住嚥了好幾口唾沫。見江寒眼神不對,秋雪瑩很快便發現了此刻旖旎的氣氛,她臉頰通紅,抓起被褥蓋住了自己的身子,“藏什麼,昨晚又不是沒瞧過。”見她怕羞的着急的模樣,江寒不由得發笑調侃。聽他這般調戲自己,秋雪瑩羞惱叫喊:“哼!你這臭登徒子!”
“好了好了。知道你怕羞,我躲遠點成了吧。”江寒站起身來穿上自己的內襯白衣,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背對着她道:“我不瞧你便是。”
秋雪瑩起初以爲江寒是真做君子,但她一邊穿拾衣物時一撇便見背對她的江寒眼神忍不住地往回瞟,又氣又惱道:“要看就看!裝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樣作甚!”
饒是往昔皮厚的江寒被自家女人這麼一罵,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道:“我不瞧,我不瞧。”
兩人就這麼一打一鬧的有了一炷香的時間後,重新換上了一身青色長裙秋雪瑩與身穿藍袍的江寒這才讓屋內恢復了寧靜;兩人坐在牀邊,秋雪瑩依偎在江寒的懷中,若是尋常人見了,只怕只會將兩人當成新婚燕爾的普通夫妻;郎才女貌好不般配!“江寒,你今後打算如何?”就好比剛剛洞房過的夫妻,秋雪瑩就如同妻子般開始詢問起丈夫對未來的規劃,那雙含水的眸子裡盡是說不完的濃濃情意。面對懷中女子的細聲詢問,江寒聲音溫柔:“與盛天皇室做了結之後,便全心修煉。若我不習武不修煉,還不知道天地這般廣闊。雪瑩,以你我二人的天賦,遲早是要離開天元,飛往天域的。”
“恩。這個爹爹早前也與我說過。”秋雪瑩把玩着江寒垂落在胸前的發須,笑道:“只是你我二人這關係,我不知如何與父親坦白。”
江寒聞言,那溫和的神情突地一變,變得有些許無奈道:“關於你父親,我也留有後手,早已有了準備。”說罷,江寒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張刻滿了古怪陣法的黃符。見秋雪瑩面露疑惑之色,江寒細細解釋道:“此符爲禁身符。只要中此符的人修爲未超過人極境就破除不了。現今你父親對太子視如己出,極爲看重。若是我對太子下手,只怕你父親一時半會也難抽身。我求此符便是爲了避免咱兩陷入兩難之境。若是中了這禁身符,和親王便不可動用修爲,而且難以行動。到時候我與太子對上,便少了一份顧忌。”
秋雪瑩聞言一怔,面露苦色道:“倒真是苦了你了。”
“爲了你,這些自然是值得的。”江寒將黃符送與秋雪瑩手中,淡笑道:“太子突然接連晉升修爲。其實他所修的乃是邪功。若是你父親伴他身邊左右纔是最不安全的。”
秋雪瑩面露驚訝之色,掩嘴驚道:“太子練邪功?”江寒點了點頭,將太子所修的血魔功仔細地解釋了一遍說與她聽。秋雪瑩聽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瘋了不成?爲了提升自身的修爲竟然犯這種忌諱?”
“這倒也怪不得他。”江寒笑着搖了搖頭道:“若是他不修這血魔功,只怕上次朝會,皇帝早早就清算了他的罪狀了。到時候他可就真的沒有半分翻盤的機會了!人吶,被逼急眼了,自然什麼都做得出來。所以我準備的這黃符,不僅僅是爲了避免我與你父親發生正面衝突。更是爲了他的安危着想。現今的太子已是人界巔峰,若不是人極境極重修道感悟,給急於求成的太子形成了天然的修煉桎梏。否則我怕他狗急跳牆了都會運用邪功對你父親下手!”
秋雪瑩聽後俏臉煞白,顯然是被江寒這話嚇得不輕,她格外認真的回道:“這事我若跟父親說了,只怕他也會心生提防。江寒,你說我若是告知了父親,他會不會選擇就此跟太子分道揚鑣?”
江寒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依我對你父親的瞭解。只怕你父親知道了太子所修的是邪功也會孤注一擲了。你要知道,現在綁在太子身上的何止你父親一人,而是整個秋家。若是太子敗了,軒轅泰和等人又豈可能不找你父親算賬?”說到這兒,江寒沉吟了一會兒,繼續道:“所以此事無需與你父親多言。只要等我親自將太子料理之後出面作保秋家便可無事!”
秋雪瑩聞言有些失神,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看似簡單的政治爭鬥背後暗藏着這麼多的玄機,從小被嬌寵的她也是第一次真切的明白了政治鬥爭的可怕之處。
見她心神迷惘,江寒輕拍着她的玉肩,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道:“你放心,一切有我。自然什麼事都不會有。”
見江寒溫和的笑容,又聽到了他這般自信的話語,秋雪瑩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好似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她格外依賴的出聲道:“江寒,你一定要保住我父親!”
“好!”迴應少女的,是江寒那自信而又霸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