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完殺手榜,江寒就感到一陣頭大,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起初江寒是真的動過在殺手榜上招攬人才的心思,但看到殺手榜上這些人物的各色事蹟,就感到一陣心驚和忌憚。
“算了,先看看天元大陸的各大民間勢力再說吧。”
江寒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開始看起另一堆書紙。
這一次江寒看的是天元大陸的勢力劃分,當然這個勢力劃分並非全面,也不包括天元大陸十個國邦。
排名第一的是天元大陸超級宗門流月宗。流月宗上下弟子三千,宗門長老十三位,每位長老都有人界境之上的境界修爲。現宗主爲水靜月,修爲據說已經達到了天元大陸所能修煉的極致。老一任宗主更是飛昇到了天元大陸之上更高的位面,目前行蹤更是不爲人知。流月宗靠近西邊邊陲,所佔地域甚廣,但卻並非大富大貴之地,據說宗門內有富裕遼闊的修煉秘境,所以才導致流月宗天才頻出。
排名第二的宗門是玄陰院。玄陰院弟子四千,宗門長老二十位,但實力卻參差不齊,修爲最高的長老據說有人界境巔峰,最低的卻只有破道境三重。宗主名爲玄影,年齡五十,修爲在人界境巔峰。玄陰院弟子雖多,卻並非像流月宗那般幾乎滿門都是精華,比起流月宗還是有不少的差距。
排名第三的宗門是飛星宗。飛星宗坐落於西南之地,弟子共有兩千之餘。是天元大陸西南地區最大的勢力,就連西南的郝天大國都要看飛星宗的臉色。飛星宗有十位破道境五重以上的長老。宗主李天勝更是達到了人界境六重的修爲。飛星宗的整體實力比較平均,要單個比論的話,飛星宗肯定是排不上第三的。可飛星宗的整體非常團結,這也是飛星宗能在天元大陸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之一。
排名第四的勢力是金宏商會。金宏商會並非宗門幫派勢力,主要是在天元大陸運營商道,販賣天材地寶和各色奇珍異獸爲獲利渠道。金宏商會富可敵國,商會的成員更是達到上萬之數,其中有精通商道的商賈大才,還有修爲高深的武者,更有殺人如麻的嗜血殺手。對於金宏商會來說,你只要有出彩的才能和技藝,都可以在金宏商會中謀得一官半職。金宏商會的幕後之人是誰並未有人得知,但金宏商會的二老闆公孫長明經常露面,算是金宏商會的交際花,實力更是達到了人界境以上的修爲。金宏商會是整個天元大陸最爲神秘也最讓人難以捉摸的勢力。做生意的人門道總是有些特殊,在天元大陸屹立多年,卻也未曾樹敵多少人。
排名第五的勢力是戮影閣,戮影閣的閣主就是殺手榜排名第一的雪無影。戮影閣的殺手遍佈整個天元大陸,遍佈天元大陸的十個國邦。雖然殺手們的實力參差不齊,但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殺手的技藝超羣絕冠。每一位殺手都是經過血一般的洗禮才能夠進入戮影閣的。戮影閣最高殺手千位,普通殺手有三千。可見統帥之人雪無影的強大之處。
排名第六的是明心寺......
排名第七的是飛煞幫......
排名第八的是琉璃宗......
排名第九的是風雲崖......
排名第十的是陀螺峰......
看完密密麻麻近三萬字的大堆紙張,江寒雙眼有些昏花,稍稍有些乏累地按了按泛紅的眼角。
“天元大陸的十大勢力我現在也基本有了一些瞭解。現在再看看其他的什麼天才榜之類的吧。”
江寒打了個哈欠,還是堅持着睏意並沒有回房歇息,藉助着微弱的黃燈開始認真的查看起來。
......
翌日黎明,在書房呆了一夜沒睡的江寒,隨意的整理了自己有些發皺的衣服,邁着輕快的步子從書房走了出來。
“相爺可真是用工吶!”
江寒一從書房走出,邊上就傳來了一陣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
江寒猛地循聲望去,看見蒙着黑麪的飲香邁着優曼的步伐朝着他走了過來。
因爲書房設立在江寒獨自的小院當中,這幾日小院一直都沒有下人靠近,此刻飲香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想必也是因爲想到如此。
“飲香姑娘倒也起的挺早的。”
江寒淡淡地笑了笑,他並不想把時間花在飲香這個小妮子身上,若是要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步驟去進行往後的安排,很可能連修煉的時間都難以擠出,又怎會耽誤在飲香這個跟他不明不白的女人身上?
“相爺形色有些急匆,想必應該是有事要外出,飲香也不打擾了。”
飲香看着江寒眼中閃過一縷着急,她到也很識趣的轉身離開回到了偏房。
“真是個怪女人!”
江寒苦笑着搖了搖頭,邁着步子直接朝着後院的後門奔去。
從後門出去後,江寒直接化形爲之前凌煞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在人羣稀鬆的京城大街上走了起來。
“華鑫悍,我並不想與你爲敵,若你還苦苦相逼,此次我若不死,定殺你滿門!”
剛走到一個拐角處,聽覺驚人的江寒就聽到了隔牆之外的一道男聲。
“花逸文!你殺我兄弟張青,如今還敢說不與我爲敵。你真是厚顏無恥!本公子今日定要殺你!好在老天有眼,如今你受傷正好被我給撞見了!今日你再無生機!”
一道粗厚的男聲怒聲呵斥,想必就是之前那道聲音所說的華鑫悍了。
“呵呵,就憑你?就算我如今受傷了又如何?既然你要戰,那便戰就是了!我花逸文也不是膽小之徒!”
花逸文的聲音較爲細柔,辨識度也很高,此刻的他明顯氣息有些浮動,說話間還微微喘氣,看來的確是受傷不輕。
“受死!”
華鑫悍怒吼一聲,瘋狂地調轉着自己體內的靈氣。
感受到了靈氣的波動,江寒終於可以肯定在牆另一邊的華鑫悍具體是什麼修爲了。大致也就是剛突破入道境,境界還有些不穩,調動靈氣時空氣浮動較大。
“住手!”
見人家境界不高,江寒頓時起了管閒事的閒心,一躍而起,直接翻牆跳到了牆內,牆內是一個大院,此刻的大院草地上有好幾攤血跡,看來江寒沒來之前,這兩人就發生過械鬥。
“閣下,是何人?”
看着江寒一躍翻入院內,華鑫悍將靈氣收回,面色警惕的望向江寒。
江寒並未理他,而是望向了一旁的花逸文,花逸文面容清秀,倒也算是俊俏,仿若不是此刻殺氣纏身,別人定會以爲這是一位玉面書生。
花逸文左袖空空,滿是血跡,看來應該是左臂被人割斷了,渾身上下滿是血漬,衣物上就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這一切倒不是江寒最值得注意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這花逸文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就比自己大個三四歲。但丹田無比穩固,內息也強大無比。最重要的是,江寒竟然看不破他的修爲。
破道境?
江寒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但望向花逸文的雙眼已經有些發亮了。
“閣下是何意?突然插手我們的恩怨,此刻卻不發一言,難道是把我華鑫悍當傻子耍嗎?!”
看着江寒一直無視自己,華鑫悍有些惱怒地大吼起來。
“此人我保下了!”
江寒大手一揮,直接從儲物戒指中亮出了一柄元器。
“元器?”
華鑫悍看着江寒手中的元器長劍,瞳孔一張,有些驚懼地失聲叫了起來。
“這位公子,在下可以給你十枚青幣,讓你安然離去。若是你折了我的面子。那我只好讓這把未開刃的元器第一個沾上你的血了!”
江寒面色冷漠,左手直接甩出了一個錢袋扔給了華鑫悍。
“閣下今日之舉,華鑫悍記住了!”
華鑫悍面色鐵青,抓起錢袋,直接施展身法離開了大院。
“爲何要救我?”
花逸文看着面色平淡的江寒,面露疑色。
江寒微微一笑,道:“救人也不是白救的。我要你在我手底下爲奴十年,就算報答了剛剛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如何?”
“爲奴十年?閣下,你這要求怕是過分了吧?區區一個入道境四重的武者!你還不配爲我花逸文的主子!”花逸文嘴角一翹,有些輕蔑地諷刺道。
“你丹田穩固,若是還未受傷體內靈氣絕對無比充裕。但我猜得不錯的話,因爲你左臂被砍,而且是被一種等階不低的寶物給造成的。就算是破道境修者,也根本沒有法子修復好自己的斷臂。更何況你現在重傷在身,也沒有品次上乘的療傷丹藥。換句話說,你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不能聚集靈氣,無論你是破道境也好,還是人界境也罷。此刻也不過是一個肉體蠻壯的廢人罷了!”
江寒哈哈大笑,對於花逸文的諷刺好似充耳不聞,更是言辭辛辣地回擊。
“你,你怎麼知道?”
花逸文大驚失色,捂着受傷的胸口,望向江寒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我是一位醫者,更是煉丹師。若你跟着我,多的不說。我覺對能醫治好你身上的所有的疾病和殘缺。否則我吃飽了撐的,救下一個不能爲我所用的廢物,還要白養他讓他爲我爲奴十年?”
江寒冷笑一聲,看向花逸文的面色充滿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