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勢力齊聚洪松山許久之時,傍晚時分,那瑩白色巨壁終於引起了一陣動靜。
只見那瑩白色的巨壁在陡峭的山壁之上發出陣陣讓人心顫地抖動,那瑩白色的壁面綻放出令人炫目的瑩色光幕。在場諸位被這難得一見的奇觀震撼所致,甚至不少人眼神之中透露着癡然的火熱。
灰黑的天空彷彿被這巨壁的瑩白光幕照的透亮,方圓數百里的洪松山頭此刻在黑夜之中宛若耀眼的星光,在這夜空之中格外刺目顯眼。
“洪鬆秘境將開!全部給我做好準備!”
崔辛荃目光火熱,朝着自己身後的沖霄殿弟子大喝。
“是!”
迴應他的是沖霄殿弟子猛烈的呼聲。
這洪鬆秘境的誘惑果然夠大,就連崔辛荃這樣的天王境強者都難以自持;柯成峰更是激動,那原本有些蒼老的臉頰此刻竟然因爲見着秘境變得紅潤起來,那雙沉暮的老眸此刻無比閃亮。
俞榮瑞雖然激動,但這老傢伙裝了大半輩子,喜怒依舊不現於臉上,他只是猛拍了江寒的肩膀,附耳道:“江寒,你莫要讓老夫失望。”
江寒面不改色的悄聲回道:“師尊放心,弟子一定盡力。”
俞榮瑞似乎很滿意他的答覆,撫掌點頭。
相比柯成峰和崔辛荃的激動,初次帶人蔘加洪鬆秘境的南宮樂池並沒有太多感覺,又或許此人心機極深,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
總之,在那耀眼光幕從瑩白色巨壁射出之後,那巨大的壁面彷彿鬆動開了似得。堅硬的壁面映出一寸又一寸的陣符,嗡鳴之聲響徹林間,衆目睽睽之下,那巨大的瑩白壁面竟然形成了白色的方形光圈。
“秘境已開,重陽山弟子謹記,秘境已開,爾等進入之後需要多加小心,彼此扶持。洪鬆秘境至開啓之日到關閉之時總共有一年的時間。凡是歷練歸來取得重寶上繳宗門優秀者,直接晉升本門精英弟子!”
柯成峰振袖高喊,重陽山弟子們也同樣激動迴應。
一旁的江寒若有所思,早就聽俞榮瑞那老狐狸說了洪鬆秘境開啓之後共有一年的時間。待得一年之後,就算想留在這秘境之內也會被強制傳送而出。
江寒不由得嘖嘖稱奇,這洪鬆秘境到底是如何形成的。現今又聽柯成峰這般囑咐弟子,當下江寒也對這神秘的洪鬆秘境多了幾分警惕之心。
轉眼再看南宮家與沖霄殿,彼此都如重陽山一樣,分別囑咐了一下自己勢力的後輩們。就這樣,總共三夥人終於朝着瑩白色巨壁邁出了步伐。
待衆人距離那“壁門”只有不到十米距離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衆人猛地吸入了光門之中。江寒只覺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好一陣反胃。
待再次睜眼之時,江寒發現眼前的天地已經徹底大變樣了。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綠油油的草地散發出的勃勃生機竟令人產生一種身處春季的盎然春意。雖看似身處平原,但這平原之上每隔數米遠就能看到一棵形似松樹的大樹。在這類似松樹的樹下滋長着顏色不一的蘑菇菌類和樣式不一的草植。
稍稍觀察了四周環境之後,江寒便釋放出自己的靈識開始查探周圍有沒有其餘人的蹤跡。但當他使用靈識仔細查探過後,發現這方圓四十餘里竟然都沒有人跟自己身處同一地界。若是更遠的距離,倒是超出了他靈識所能探查的最大距離了。
發現周圍無人,江寒則將注意力都轉移像周圍的環境。他走到那類似松樹的大樹之下,蹲下開始查看起樹下的草植與菌類。
蹲下的江寒這才發現,這樹底下竟然滋長出三種不同的蘑菇。一種蘑菇通體發綠,遠看之下好似翡翠。一種蘑菇菇頂直冒紫氣,飄出陣陣清香,讓人心曠神怡。最後一種蘑菇則是讓江寒見之大驚,只見那小菇扁圓矮小,根部散發着五顏六色光輝——這是幻色菇!
這東西在西疆不都說是格外稀有的珍稀的靈材嗎?怎麼江寒剛一入這秘境就發現了這玩意?莫不成這幻色菇在這洪鬆秘境也不算稀有物什?
嘶,被自己這個猜想嚇了一跳,江寒這才真切意識到爲什麼兩大名派都如此垂涎洪鬆秘境了。若幻色菇這種西疆稀珍在這洪鬆秘境都如此常見的話,那洪鬆秘境到底還有多少讓人眼紅的寶貝?
雖然心中驚訝,但他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將自己所能看到的幻色菇以及另外兩種菇類都採摘扔入了自己的鴻蒙空間之內。
初步估計,自己鴻蒙空間之內已經儲存了十顆幻色菇,其餘兩類蘑菇共有十顆。在這秘境之中,這幻色菇反倒顯得稀鬆平常了。江寒只得感嘆世事無常。
除了這三種菇類外,江寒還發現了這樹底下有兩種草植。
第一種是翠綠色的長條草,看起來像是長着翠綠根部的狗尾巴草似得,根身還散着綠色熒光。雖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功效,但見獵心起的江寒還是將周圍的這“綠色狗尾草”收割一番,足足採摘了十餘枝。
第二種是形似紫田根垂直長草,與紫田根不一樣的是這草類的葉片是紫色的。乍看葉片之下還以爲是尋常的紫薯葉,但觀其形狀又不太一樣。最爲主要的是這草整體散發着與尋常草類沒有的靈氣,所以江寒對此自然也不會放過。將之大肆採摘一番這才罷休。
“將錫根草留下!”
就在江寒喜滋滋的收穫一空之時,一聲暴喝突然從他身後傳來。
江寒猛然一驚,連退三米遠,這才轉頭髮現剛剛出聲的是一個身穿沖霄殿弟子服侍的青年男子。
這傢伙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身邊還未被自己發現,看來對方也不是小覷的角色。
“你便是那俞榮瑞的弟子江寒吧?”
青年男子揚起高傲的頭顱,不屑地道:“把錫根草給我,我能留你個全屍。”
話語霸道囂張,似乎江寒已經成爲他案板上的魚肉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