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蘭城,雄風大道,人流如織。
“搞什麼鬼?怎麼滿大街都是戴大墨鏡的人。”來到宜蘭城的徐玲一陣火大,她原以爲會有機會碰上那個無名高手呢!
何鳳儀、景恬、江雨荷三女則默默的看着,對面正是金都城幾大顯赫家族所建立的豪華招武處,那裡有成批的人在一一演練武技,會點武功的都會被錄取,這些大家族已經亂了,飢不擇食的拉人入夥,準備趕往玉青山去救人。
金家家主金來福、常家家主常懷德、歐陽世家家主歐陽鶴、還有櫻花家族的新任首領櫻花利君共計六十多人全部被一網打盡!兇手不出意外的就是‘神火門’的人,葛耀旗下的龍虎戰者剛剛公開身份表態,要求大興朝廷立即釋放他們的尊者,還要將殺死日烈國陸軍總指揮的兇手交出來方可放人。否則,每隔一天,就要將一大族的家主腦袋砍下來……
其實也就隔着一百來米遠,張超揚依舊戴在大墨鏡,他也混在人羣中,試圖瞭解一些相關情況。
無意間,他看到了他的仇人……
歐陽世家的歐陽鳴,當初在金都城西區把他張超揚打得好慘,抽了整整二十個耳光,還被其扔進臭下水道里……
“既然遇上了,活該你要倒黴。”張超揚眼看着仇人歐陽鳴隨着一羣護衛進入一酒吧,於是,他撥開人羣也跟了過去。
……
不得不承認,何鳳儀、景恬、江雨荷加上徐玲四女站在一起彷彿自畫中走出來似的,衣訣飄飄!在一羣普通人當中顯得鶴立雞羣,耀眼之極!
很快,她們就吸引了一大批人的目光,也引起了從日烈國趕來,準備在宜蘭城尋釁滋事、製造恐怖活動的四大刀術之家,即來自井山、川奇、大島、河沿這些刀鋒武士的注意。
他們迅速靠攏在一起,商量着陰謀詭計!
“我們的首領全都死在玉青山,我們要報仇,這幾個就是聖女教旗下的金衣弟子,將會成爲第一批犧牲品。”井山家族的老二陰森森的開口道。
“井山二君,你不覺得就這麼把她們殺掉太可惜了麼?我看她們個個都還是處~女,哪像我日烈國女子,十二三歲時童~貞就全喪失掉了。”川奇家的武士眼裡泛着毫光,盯着不遠處四女的身體,口水都流了出來。
大島、河沿家的武士紛紛鼓掌叫好!
“待會兒悄悄跟過去,追蹤到她們的落腳點,晚上我們就採取行動,要盡情的、好好的享用一遍她們的肉~體,讓她們臨死前領略一下我日烈國男人的雄風,明天天亮前再將她們的腦袋砍下來。”川奇四花下意識的握緊藏在腰間的可摺疊長刀,眼裡滿是兇光。
……
黃昏,濟民醫院五層,一間豪華病房內,看着全身泛青且昏迷不醒的弟弟何超羣,何鳳儀是淚水直流。
徐玲、景恬、江雨荷等也神色黯然!
“請問盧主任,病人還是無法甦醒嗎?”徐玲拉住過路的一位中年女子問道。
此人赫然就是盧玉蘭!
“對不起!這種深入五臟六腑的陰寒內勁,非鍼灸藥物能解救的,必須得有相應的陽剛內力化解,我們只是普通的醫生,真的無能爲力!”盧玉蘭眼裡滿是歉疚。
“我只恨自己沒用,內力只有五重天,救不了弟弟……”
“你可知道,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何鳳儀泣道。
“很抱歉,我不得不說出實情,如果在一個月以內還不能化解的話,只怕以後就醒不來了!”盧玉蘭無奈的將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她替何超羣換了瓶點滴,便離開了。
看着何鳳儀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徐玲勸道:“何師姐,別擔心。教主不是快要到金都城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求她幫忙,還有隔壁躺着的楊宇、王霖呢!”
“是啊!教主可是內力九重天境界,這些事對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景恬拿出手帕遞給了何鳳儀。
江雨荷怒罵:“可惡的‘神火門’,害了這麼多人,老天怎麼不降雷劈死他們?”
“超羣、楊宇、王霖三個人身上就中了一指,就已經是這副模樣,這……這‘神火門’的武功怎麼會這般厲害?這個八尊者的武功絕不比在秦明谷作惡的錢老賊差,”何鳳儀收起眼淚,分析當前的形勢。
“也不知是誰,竟然可以將之打成廢人。天,他的武功是怎麼練的?”徐玲小聲的自言自語。
“這大概就是真正的天才吧!與之相比,慕容三兄弟與冷家三姐妹真的不算什麼。”何鳳儀悠然神往,她也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們說會不會是小揚子?他根本就沒有死。”徐玲突然語出驚人,玉臉瞬間神采飛揚!
何鳳儀、景恬、江雨荷俱是一愣,半響都沒說出話來。
“你們不相信嗎?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找到他的遺體,所以大家都認爲他已經不在了。可萬一……萬一他僥倖活了下來,調養好身體,那麼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要知道,當時在秦明谷他的內力就已經達到七重天了。”徐玲很激動,她可一直都認爲張超揚沒死。
何鳳儀秀眉微蹙,點點頭又搖搖頭,表示難以置信。
“快兩年了,他要是還活着,不至於一點消息都沒有。更何況,他當時受了那麼重的傷,神仙也難救的。”
徐玲表示不服,“這個世上,總有讓我們不能理解的東西,比如說‘奇蹟’‘神蹟’這些詞!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在秦明谷才三年的時間,他怎麼就練到如此了得的地步,在‘八堂會試’的時候還故意輸給我……”
“徐師姐美得驚人,他也許是想討你歡心呢!”景恬調侃道。
“胡說,他明明喜歡那個冰悅嘛!”徐玲小聲道,隔了一小會又自語了一句,“我難道比冰悅差嗎?”
“可冰悅喜歡的人卻是江宏!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喜歡你的人、你卻又不喜歡他。”景恬說完一聲長嘆。
江雨荷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道:“晚上我們還回去嗎?”
“你們回去吧,我要陪着超羣。”
景恬與江雨荷一對眼,“那我們也留下吧!”
“你們都留下了,我一個人回去有什麼意思,乾脆也不走了。”徐玲聳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
濟民醫院斜對面,著名的‘有間飯店’門前,在此宵夜的人們擠在一起興致高昂的划拳拼酒。
街面上有十幾張大桌子排成一行,好酒好菜滿眼皆是,生意好的不得了!
一羣看起來與大興國人沒什麼分別的黑衣人盤坐在一起,他們一邊大快朵頤,推杯換盞,一邊在悄悄地說着話。
不多時,一黑衣人從濟民醫院裡走出,迅速融入到他們一起……
“查探清楚了,那四名聖女教女弟子晚上就留宿在濟民醫院裡,我們什麼時候採取行動?”
“大島二樹,我看你的精蟲上腦了,就這麼迫不及待了。現在天色還早,等子時夜深人靜的時候……有你爽的,哈哈哈!”川奇四花邪魅的笑道。
井山二君撇嘴,嘴角現陰笑,滿腦子都想着如何在大興國鬧個腥風血雨。因爲他井山家的首領死了,四弟也被逼着自殺身亡,在日烈國還被人無情的嘲弄……
“這幫興國豬前幾天還興高采烈的在慶祝,慶祝着我們的首領死在玉青山……哼哼,今晚要好好的折磨這幾個聖教女弟子,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明天她們的無頭屍體被人發現,我真想看到這幫豬的臉上是什麼表情……”河沿家的老三狠狠地幹了一杯酒。
“噓,別亂說,他們自己在掩耳盜鈴,明明是大宋朝廷,卻取了個諧音,大興朝廷?哈哈哈,應該叫他們宋國豬。”川奇四花囂張的掃視過路的行人,眼裡滿是挑釁。
“我大日烈歷史書上還稱他們是天外來客呢,也不知是真是假?”大島二樹冷笑道。
“應該是真的!那時候,我日烈國人還把他們當神靈對待呢,何其認真的學習他們的科技、文化!不過,一晃五六百年過去了,如今的大日烈帝國,已經大大的超越了大宋國,可嘆他們當初是何等的驕傲、不可一世……”河沿家的武士似乎陷入了回憶。
“那又怎麼樣?他們現如今只配成爲我國的奴隸,顫抖吧!這幫愚民。”井山二君語氣森然,雙眼陰沉沉的盯着一片燈火輝煌的濟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