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堂堂主---青木師太此時端坐在大堂正中,手持拂塵,雙目微眯,看上去風姿綽約,一副得道高人風範!至於其他弟子包括江宏、江坤、胡豔等七八人,一字排開,站在下首,此刻的目光都聚集在張超揚身上。
冰悅輕啓潤脣,道:“師尊,人已帶到,請訓示。”說完退至一旁。
青木師太睜開眼,掃了張超揚一眼,面朝江宏開口道:“他真的是啞巴麼?你這些年的武功真是白練了!”
張超揚心頭一震,暗道這道姑也太厲害了,看了我一眼就發現了?
江宏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迴應道:“弟子愚鈍,請師尊示下。”
“你上去試着將他啞穴解開,記得用五層力。”
江宏緩緩地來到他身前,默運內功、並指如刀快速的在張超揚身上點了兩下,張超揚身子一熱,全身經脈皆通,有着說不出的舒服!
連忙拜倒在地:“多謝高人相救,我張超揚一生感激!”
江宏也跪下道:“弟子有眼無珠,枉修十年武藝,請師尊責罰!”
“都起來吧!”二人應聲而起。
“其實也不能全怪你,這手點穴的功夫高明得很,一般習武者根本解不開。不過,本堂倒是很奇怪,‘神火門’門主抓他一個孩子做什麼?莫不是他身上有什麼秘密?”
張超揚大驚,心想我該這麼解釋呢?
就在他爲此苦惱之時,小靜突然跑了進來,道:“稟告師尊!聚光堂何師伯派人前來請師尊前往聚光殿議事。”
青木師太略略皺眉道:“何震清又有什麼事?他聚光堂有事沒事就把我們呼來喝去,還真以爲他們高人一等!”
眼光掃過江宏、冰悅等人一眼,道:“你們幾個給我爭爭氣,爭取在下一屆‘八堂會試’中取得突破,像當年你們蔣鈺師叔那樣進入聖教總壇!爲我光明堂爭光。唉!都快二十年了,我光明堂就她一人被入選,說來都有些慚愧,以至於新進弟子都不願來我光明堂學藝,那感覺你們可明白?”
衆弟子都默默無言,青木師太嘆口氣,站起身來慢慢的走了出去,又看了一眼張超揚,道:“冰悅,這孩子你先照應着,別讓他亂跑,過些時日再送出谷,我們這裡不收留不明來歷的人。”
冰悅應道:“是。”
張超揚忽然跪倒在地,朝青木師太拜了拜,開口道:“請師太收留,我是個孤兒,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現在出去了只會被人欺負,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也不敢奢求您收我爲徒!請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還可以給你們劈柴、燒飯、洗衣服,只求三餐一宿,等過幾年我長大一些後再離開。”
張超揚估摸着自己出去後又是個麻煩。從小長大的孤兒院毀了,奶奶肯定是凶多吉少,與其去麻煩薛伯伯或蘭姨,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暗中好好修煉《歸元譜》,等長大之後並且有了武功防身,再踏上社會也不遲。
青木師太因爲要趕往聚光堂,看他說的可憐,年紀又小,也就沒有多想,考慮了一下後道:“既然這樣,你就先留在這裡,做些雜事。但絕不許給我惹事,否則立刻將你趕出谷。”
張超揚連忙答應,暗中鬆了一口氣。
冰悅領着張超揚來到一間大竹屋前,開口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裡,裡面生活物資全都有。”
“謝謝冰姐姐。”
“其實你可算是賺到了,這裡原本是爲幾名有潛力的新進弟子準備的。可惜他們全都看不上我光明堂,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爲此師尊的心情很不好,你好好表現,過一陣子我幫你說說,讓她收你爲徒!”
張超揚一怔,看着冰悅那秀美的臉,感受着她的那份關愛,心中一陣溫暖,連忙點頭。
冰悅拍了拍他的腦袋,輕笑道:“我住的地方離這很近,有什麼事儘管叫我。你也累了,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目視冰悅離開後,張超揚推開竹門,裡面桌椅牀鋪、洗漱用品一應俱全,靠窗處還有一排兵器架,刀、劍、棍、長矛等等;看這樣架勢住個五六人也沒問題,現在可好,都便宜自己了。
張超揚打了一桶水,將自己洗個乾淨,倒在牀上矇頭大睡。
聚光堂,連着三屆在八堂會試中奪魁,爲聖女教輸入了大量優質弟子,多次得到聖女教教主的褒獎、以及高深武學的獎賞。
有了這樣的名氣再加上聚光堂所具備的優勢,成爲聚光堂弟子是所有新進弟子的目標!現如今堂下弟子爆棚,人數已超500人,遠超其餘七堂!這對於堂主何震清來說,聚光堂在他手中發展成這樣,是個無上榮耀!
隨着高深武學的進步。何震清相信,自己的實力在八位堂主之中已經是獨佔鰲頭,下一目標就應該是取得聖女教高層的長老席位,讓聚光堂成爲聖女教的核心力量之一!
聚光堂實力最強,人數最多。所有它佔地最廣、優先享有最好的資源、還擁有最好的弟子來源,這些先天優勢將其他七堂遠遠拋在身後,這讓他們又妒又羨 ,卻又無可奈何。
走進了雄偉寬敞的聚光殿,青木師太看了看正坐當中的何震清,以及其餘七位堂主,心頭一陣氣惱,道:“不知何堂主又有何事?三天兩頭的召集我們。”
何震清微微一笑,道:“青木師妹別生氣,就是有一些事想了解一下。”
“噢,什麼事?”
“我聽聞你堂下弟子在長嶺大山處遭遇‘神火門’,且能全身而退,真是了不起……”
青木師太哼了一聲,打斷道:“何師兄有話直說,劣徒只是運氣好!比不上你聚光堂弟子。”
“青木師妹莫要太過自謙。”何震清頓了一頓,續道:“聖教總壇傳來消息,‘神火門’再次出頭,在我大興國四處興風作浪、戕害無辜!我輩習武之人斷不能坐視不理,任其胡作非爲。而且朝廷也派人前來請求我們出手,還黎民百姓一個安寧的生活環境!”
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位堂主爲四兄弟,身形、相貌相似度很高。相互對視了一眼,朱雀堂李德欣開口道:“但不知何師兄有什麼計劃?我們四堂以培養特種軍隊爲主,恐怕抽不出人手。”
玄武堂李德勝也道:“是啊!這可是朝廷着重要我們做的,不能有耽擱。”
青龍堂李德軍以及白虎堂李德鈺均點頭。
“我興國堂裡全是皇親國戚的子孫,讓他們出去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們恐怕不好交差!”興國堂趙熙淡淡道。
新光堂算得上是何震清的盟友,堂主徐哲站起身來大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照這樣講,光明堂弟子一共才十幾人,肯定也不能出人,擔子全撩在我新光、聚光兩堂身上不成?”
“那當然,誰讓你們兩堂擁有出色的弟子最多。”青木師太說這話多少帶着一股怨氣,爲不久前弟子篩選的事耿耿於懷。
“青木師妹這話當真惹人好笑,他們不願去你光明堂,難不成還能用繩子捆着去?”
“徐哲你敢瞧不起我光明堂?”青木師太怒聲道,被人當衆揭短,任誰都不好受。
“要人瞧得起,就得拿出過人的實力,就憑你那幾個資質低劣的弟子,就算出去了也只能做炮灰!”
青木師太黑着臉,怒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也想看看我是不是浪得虛名?”
徐哲絲毫沒有退讓之意,傲然道:“那我就領教一下青木師妹的拂塵絕技!”
青木更不答話,踏上一步,右手已握住了拂塵,大殿之上,空氣忽然像是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