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揚看着段福興,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這樣淡然的看着他。
“咦,你小子怎麼還不滾?”一黑衣人撲了過來、明晃晃的匕首在強手電的照耀下顯得尤爲耀眼。
“別動手,是護國聖教弟子!”段福興的聲音滿是不可思議,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碰上聖教的人呢?
黑衣人連忙收回匕首,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這回不敢再造次了。
黃琳琳一見,心中升起無限的希望,一雙妙目緊緊的盯着那和自己已差不多高的少年。
“咳咳,敢問這位兄弟,是哪位堂主的高徒哇?”段福興滿腹的狐疑,上上下下的看了張超揚幾眼,疑竇從生!
張超揚冷冷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是冒名頂替之輩?”
“不敢不敢,不過你能不能說幾個秦明谷堂主的名字,又或者是幾個傑出弟子的名字?”段福興心下的懷疑越來越大,緊緊的盯着張超揚,一旦應答有誤,便是他發難之時。
“哦,你是什麼意思?”張超揚的聲音陡然下降了幾度,逼視着他。
段福興打了個冷戰,滿臉堆笑道:“沒別的意思,幾個月前,金都城連續出了好幾起冒充聖教弟子進行騙吃、騙喝、甚至騙婚,所以……”
“原來如此,那你聽清楚了。”張超揚心下幾乎笑歪了嘴,暗想,你若讓我露兩手武功證明一下,沒有內力的我勢必要穿幫,可偏偏要問什麼堂主名字、傑出弟子名字,我能不知道嗎!
“聚光堂堂主何震清、新光堂堂主徐哲、興國堂堂主趙熙、光明堂堂主青木師太,還有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就不用一一說了。傑出弟子嘛,何震清之女何鳳儀、徐哲義女徐玲、她好像還是衛國侯徐功的大女兒吧!還有冰悅、景恬等等,還要繼續說嗎?”
段福興當下再也不敢懷疑,其實他也只知道其中的幾個名字而已。眼見張超揚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驚駭之餘又有點興奮!這下回去以後,就可以在地位上比自己還要金貴許多的幾大少面前牛逼了……
“不必了,不必了。得罪了,得罪!”段福興已經在想着如何拉攏他了。
“那我姐姐,你還有想法嗎?”張超揚伸手一指黃琳琳。
“啊?那都是我精蟲上腦、豬油蒙了心,以後再也不敢了。請琳琳姑娘千萬別要原諒在下,原諒在下!”段福興連連向黃琳琳行禮。
黃琳琳都有些發懵了,她怎麼也沒辦法把之前那個餓得手軟腳軟、走路都無力氣的傢伙跟眼前幾句話就改變自己命運的人重合在一起!
怪不得那麼多女孩子都想嫁給聖教弟子!
他真的是聖教弟子嗎?她的臉上略過一絲喜色,心跳聚然加速!
段福興見黃琳琳一聲不吭,還以爲對方不想原諒自己。心下大急,當下又是連連認錯!
“你就原諒他吧!相信他以後不敢了。”張超揚也有點着急,這時間一長,這穿幫的可能性就越大。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就行了。”黃琳琳低聲道。
“好好好,以後在金都城,姑娘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段福興也看出黃琳琳根本就跟聖教弟子沒關係,否則哪用等到現在才把他推出來替她自己解圍。
“好了,你也先回去吧,我要跟姐姐在一起。有時間的話會去閣下府上拜訪!”張超揚開始轟段福興走。
“好好好……我家在金都城中央區最繁華的地段,隨時恭候你的光臨!”
段福興打消了邀請張超揚做自己那輛頂級名車的想法。心想你只要到了金都城,我有的是機會。
隨着那輛價值上億的豪車風馳電擊般離去後,張超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倒在座椅上,暗自慶幸不已。
失去了力量,真是憋屈啊!否則我非把他們打成豬頭不可。哼!簡直就跟‘殘火門’一樣壞了。
“都回來吧!馬上走了。”黃琳琳可沒留意張超揚那長出一口氣的模樣,欣喜的招呼衆乘客上車,完全忘了剛剛他們是怎麼對待自己的。
“小兄弟居然真的是護國聖教弟子,鄙人鄧大寶,幸會幸會!”那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一上車就緊挨着張超揚坐下,滿臉的笑容。
“哦!好說好說。”張超揚心底也在迷糊,這護國聖教弟子的能量也未免太大了吧!
“我大興國近十九億人啊!聖教弟子全部加起來纔不到三千,由此可見小兄弟是多麼的出色,能跟小兄弟相識,當真是三生有幸啊!”鄧大寶說得唾液橫飛,眉飛色舞。
“你先前爲何否認自己的身份?”跟鄧大寶打得滿臉是血的青年似乎對張超揚有着一股恨意,語氣中帶着不善。
“我看你就是欠揍, 怎麼跟聖教弟子說話的。”鄧大寶站起身,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張超揚伸手按住鄧大寶,衝着青年一笑道:“我沒刻意隱瞞什麼,剛剛全是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而已!”
張超揚深知自己目前無半分實力,若再這般裝下去,到了金都城勢必要引起**煩 。
低調是王道,起碼在自己實力未恢復之前是如此。
“你……你不是開玩笑吧?”這一下輪到鄧大寶有點發慌了,若果真如此,眼前的這個少年的下場,會很慘!
常年在金都城的他,當然瞭解那一陣子在金都城裡鬧得風風雨雨的行騙事件,媒體的大肆報道在加上一些敵對勢力的推波助瀾,使事件越鬧越大,幾乎成了國際笑柄!丟盡了大興國的顏面。最後連朝廷都驚動了,冒名頂替之徒,尤其是通過冒充聖教弟子取得巨大成就的人幾乎全被抓了。
經過長達一個月的審判,有五人被處死,餘者都被判了十年以上的刑期,這才大大的震懾了一些居心叵測之徒。
“我真的只是想替這位姐姐解圍而已,這纔出此下策!諸位莫怪。”
“什麼?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知道剛剛那些都是什麼人嗎?你知道欺騙他們會有什麼後果嗎?”鄧大寶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了出來。
“是嗎?那倒黴的就只是我一個人而已,你着什麼急?”張超揚冷冷的頂了一句。此刻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人心善變、世態炎涼!
“什麼玩意?剛剛還差點把臉貼到人家屁股上,現在……嘿嘿!”流血青年滿是不屑的神色。
黃琳琳一聽,一顆心頓時跌入谷底,她自然也想到那可怕的後果,當下急道:“你……你真的不是?”
張超揚點點頭,心中卻想,就算以前是,那現在也不能算是了。
黃琳琳臉色蒼白,半響才喃喃道:“你最好不要去金都城,否則性命難保!”
“我怕什麼?我又沒做壞事,無所畏懼!”
這一刻,他倒沒想起來,在秦明谷中,他同樣沒做什麼壞事,卻遭到了無情的圍攻!
“趕緊開車,趕緊走了。”鄧大寶心想離這個瘋狂的傢伙越遠越好,以免引火燒身。
黃琳琳心亂如麻,看了一眼夜空,哆哆嗦嗦的開動引擎,心中卻在尋思着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離開金都城。
車開動了,原本也想跟張超揚套近乎的幾個乘客此時如避洪水猛獸,車廂裡的氣氛異常壓抑。倒是那個青年大大咧咧的坐到張超揚身邊,向他挑了挑大拇指:“兄弟,佩服!”
張超揚一笑,當下也不再言語,開始運功修復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