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就能這般相信涵煙是能幫你的人?”
“你是搖光,不是謝涵煙。”
謝涵煙聽完,臉色立馬發白。
陌搖光,這個名字快一年沒有人提了。縹緲谷究竟是做什麼的?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搖光即破軍。 “破軍星”古書稱之爲“耗星”,而“耗”,代表破壞力、消耗力。同七殺星,主戮。”餘琴看着謝涵煙微微顫抖的身體和發白的臉色,有絲愧疚,但立馬被堅定所取代。
“紫微十四星,唯有破軍輪迴能夠保存原有的實力,一生能夠啓動三次言靈之咒,主殺。你可以想想,自己是否有過莫名的信任,相信說了什麼一定會實現?”看着謝涵煙若有所思的樣子,餘琴又繼續添了一把火,“你可知,縹緲谷雲中君曾爲太子西陵無殤占卜,指出“禍緣於西”,承武六年即是禍之始?”
承武六年,禍緣於西。
謝涵煙心裡反覆咀嚼着這幾個字,是她穿越的那一年,穿越到西涼來的那一年。且不說夢境如何,不說自己無意在朋友圈看到的那些如何,就憑這八個字,謝氏定無出路。西陵緋色這麼早就開始佈局了?可是,餘琴爲什麼要這樣做?能夠出去皇宮和西陵緋色那般隨意說話,想必交情自是不菲。爲什麼又要幫我?
不行,我不能這樣被動。
“那又如何?一切不過谷主自己的猜測罷了,”謝涵煙笑了笑,“太子殿下虛歲八歲就能夠殺人臉不變色,涵煙之前雖久臥在牀,但謝氏一向教養慎嚴,好玩如今這般,怎麼說是反常必妖?謝氏一向奉公守法,對於天文天象涉獵不多,至於搖光破軍之說,涵煙倒是受教了。”
“即便你有一萬個理由,都不能改變事實。”餘琴聽完謝涵煙的話,將書放回書架,又取了一本出來,“本谷主在雲中君算出此卦時,讓他少交了一個字,西陵緋色只知道“緣於西”,福禍皆不知。昔日,西陵緋色讓人從東陵皇帝手中借來了“宿星羅盤”,只爲了在卜卦之日找出雲中君所說之人。當日羅盤所指的是謝氏一支的西邊主宅。剛進門,卻風波詭異,羅盤顫抖不止;之後,羅盤轉向,又去了趙氏,找到了如今的趙碧池的住所。”
“既然羅盤都指的不是我,谷主又如何確定是涵煙?”
“本谷主只能告訴你,昔日,風波詭異,狂風暴雨是有人出手幫你。”
啊?還扯到了仙俠?
“但僅此一次。她,你估計見過。”
“九天無白夜?”
“不錯,九天無白夜,夜也向晚。”餘琴將手中的書遞給謝涵煙,“這就是本谷主的誠意。”
“治國經略?”謝涵煙看着上面的字,“谷主爲何又要這般幫助涵煙?您也說過,找東君不過是時間久遠罷了。謝氏與谷主應該沒有多大的交情吧,何談我謝涵煙。谷主究竟想要從我身上,或者說,謝氏身上得到什麼?”
“本谷主時日不多了,恐怕不久於人世。不過想在走之前,幫幫謝氏罷了。”餘琴看着推開窗,望着遠處,“希望能彌補當日的過錯吧。”
“當日的過錯?”
你這完全是神棍級別了,還有過錯之類的可言?不會又是下圈套吧。
“有時間去問你母親吧,她知道的,”餘琴頓了頓,嘆了一口氣,“西陵緋色也是知道的”
神馬?別告訴我她們之間有姦情。難怪在夢裡,都木有提自家父母了。難道我是私生子?
“咳咳咳,那你說的那個幫我的人,又怎麼能呼風喚雨?”
“呼風喚雨的能力自是沒有,不過,她擅長觀天象,測農時,西陵緋色甚是信任。”看着謝涵煙滿臉的疑問,餘琴笑到,“此人已經死去,你是找不到她的。她,可以說是西陵緋色的逆鱗。”
“。。。。。。。”您老是看我一臉想要詢問的樣子,故意說死的?
“谷主既然如此確定我有問題,爲何幫我?想必谷主和西陵緋色的交情自是不淺的。我又爲什麼要相信你?”
“因爲,你除了信我,沒有別的辦法。”餘琴望着窗外的一株桃花,“我不過想救一個人罷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虐戀情深?能相信?
“你可以不信,但你必定會後悔。蜉蝣山莊可是世人皆想踏入之所。”
“蜉蝣山莊,這裡不是縹緲谷嗎?”
“縹緲谷?”餘琴似笑非笑的看着謝涵煙,語氣有着憐憫,“人生百世,宛如蜉蝣,彈指間百年滄桑。縹緲谷真正重要的地方,不過蜉蝣山莊一處。西陵緋色一直想找卻找不到的地方。”
“什麼?!”
“西涼棋局已開,謝涵煙,這次,你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