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個兒了
“小師叔!”江蕪一激動,緊緊的摟住白阜,又尷尬的放開,“小師叔,你怎麼來了?”
白阜沒回答江蕪的問題,他耳朵有些發紅,道,“等我,我去殺了它們。”
“別殺畢方。”江蕪求情。
“好。”白阜應道。
畢方的脖子已經快被九嬰咬斷,這時白阜的鳴凰劍出,朱雀浴火而出,赤紅劍氣斬斷了九嬰的最後一個頭,而其他八個頭也恰在此時燃作灰燼,九個頭徹徹底底死亡,只剩下一截不足半米的蛇身,扭動了兩下,徹底化作一灘血沫。殺了九嬰,劍魂朱雀並沒有被白阜收回鳴凰中,而是朝着畢方而去,別誤會,白阜並非要殺畢方,而是要救它,只見朱雀張開翅膀將畢方包裹起來,畢方嘶鳴不斷,睜開眼睛,見到鳳凰之火包裹着它,它急忙白喙大張,開始吞食這些火焰。當然,朱雀也只是讓它食到足以活命而已。
白阜在那頭殺怪,江蕪也沒閒着,趁着畢方身受重傷之時,趕緊爬上天枯木的高處,將那逢春摘下,準備一會兒給那狐狸吃了治傷。
這時,白阜也回來了,身後還跟着服服帖帖的畢方,畢方背上還馱着一隻半死的朱厭。
朱厭見江蕪手裡拿着它的寶物,嘶鳴一聲,便要噴火。白阜冷冷的瞥了它一眼,它便安靜下來,瑟縮到了一邊。
“小師叔真有手段,輕易便收服了這兇惡的怪鳥。它那般寶貝這逢春,此刻也不敢與我爭搶了。”江蕪笑道。
白阜:“送給你。”
江蕪擺了擺手,“不必了。這麼兇的鳥兒,我還搶了它的寶貝,它怕是不會服我的。”
“它不敢。”白阜冷聲道。
“有小師叔的威嚇,它自是不敢,但小師叔若是不在我身邊,它又反了水,到時我又如何處之?我要什麼東西,自是由我自己收服。”
“那便不要了。”白阜頓了片刻,靈識鎖定江蕪,雖然只能知道對方的位置,但還是將視線定格在他的身上,道,“以後我不再離開你。”
白阜的聲音雖然還是冷冷淡淡,但江蕪卻聽出了從未有過的認真,那大概便是前世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名叫愛情的東西吧。
如果,小師叔,如果,你是真心待他江蕪,這一世他便真心的愛一場罷,只是,小師叔,你萬不能騙他,也萬不能負他,因爲他啊,是寧負天下人,也不願有一人負他的。江蕪看着白阜黑色幽深的雙眼,這般想到,此時的江蕪並沒有看出小師叔眼睛的不對勁,因爲白阜早在神霧崖上便將綁着眼睛的布條拆去了。
江蕪啊江蕪,你可知,白阜爲了尋你,瞎了眼睛?你可知白阜爲了你義無反顧的跳下了有去無回萬丈高的神霧崖?這樣的愛情,還不是真愛嗎?
可是,這些,江蕪都要到很久很久之後纔會知道,那時,他會爲今日的忽視和懷疑付出代價,會後悔不已。
“小師叔,你便留在畢方罷,還能與鳴凰做個伴。”江蕪這樣道。
“好。”白阜突然湊近江蕪,在他的臉側嗅了嗅,江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僵直了身體,卻不想白阜什麼也沒做,又撤了回去。
白阜:“血,你受傷了?”
江蕪本以爲白阜又想玩什麼親親,結果只是看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都是九嬰的血,我炸了它的身體。”江蕪得意道。
“胡鬧!”白阜聲音冷硬,一邊教訓江蕪,一邊又給他施了一個清潔術,清潔身體。
江蕪享受着小師叔的服務,“小師叔怎麼到這兒來了?這裡不是華陽的禁地嗎?”
“尋你。”
“小師叔如何得知我在此地?”
“陰峰和陽峰都沒有尋到你。”
“所以你便找到這兒來了?”江蕪驚訝。
白阜點頭。
突然,江蕪像想到了什麼,從樹上跳下去,便朝着剛鳴鼓收兵不久的血腥戰場跑去。
“小師叔,你漏了一個人,我去帶他回來。”江蕪此時纔想起受傷的狐狸還在孤零零的躺在那邊。
江蕪將皇珏揹回天枯木下,拿出逢春,卻不知該怎麼給他服下。
“小師叔可知逢春應該怎樣服用?”
“逢春?枯木逢春?”
“對。”
“可以直接服用,亦可以煉丹。”
“可以直接服用就好,那我得先給他嚼碎了,否則定是咽不下去。”江蕪一個現代人當然不覺得嚼嚼藥有什麼曖昧,但白阜一聽,冰山臉立馬出現,刷刷刷的釋放出冷氣。
白阜冷冷道:“不行,我來搗碎。他是何人?”
糟了!怎麼解釋皇珏這隻外來狐狸?
江蕪靈光一現,“是在這神霧底中遇上的,當時我正在躲避九嬰的追捕,他救了我一命,所以才受了重傷。”
白阜本就不是多事之人,無關江蕪之事,他也不想探究。此時他眼睛失明,只能靠靈識查探四周,自是看不見狐狸的傷勢,若白阜能看見狐狸的傷勢,江蕪的謊話一拆便穿幫。
白阜說搗碎逢春,江蕪以爲是用嘴嚼,結果……他算是大開眼界了,試問有哪個修真高手會拿自己的武器當菜刀用?大概也只有白阜了,只是爲了不讓江蕪不給另外的男人嚼藥,便祭出了鳴凰劍,只見空中重重疊疊的劍影掠過,逢春便由完整的一片變成了粉末,置於鳴凰劍身上。
江蕪撥下一半給皇珏服下,逢春粉末被唾液粘溼,便化爲一股綠色靈氣深入喉中。狐狸的整個身體都被幽幽綠芒罩了起來,背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不一會兒,竟然便完好如初,全然不似受過傷的模樣。傷口癒合,皇珏卻不見醒來,這時江蕪已不再擔心,這靈藥的效果他已經見識,而且逢春不止是治好了狐狸的傷,還改造了他的身體,使之變得更加完美,每一寸的肌膚每一寸的骨骼都美到極致,江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真想摸一摸啊。江蕪想着。
“你把剩下的服了。”白阜冷淡的聲音響起纔將江蕪從美色中喚醒。
原本江蕪是想與皇珏一人一半分了逢春,可現在小師叔在這裡,他說什麼也得分他一份,更何況沒有小師叔,又如何摘得了逢春呢?他早都喪命於九嬰之口了。
所以,他知明說,小師叔定會推脫不要的,所以便將剩下的一半逢春含入嘴中,又摟住白阜的脖子,將脣印上對方的脣,綠色靈氣在兩人口中流淌,綠芒將兩人包裹起來。
逢春全部化作靈氣進入兩人體中之後,江蕪剛要退開,白阜卻一隻手緊緊摟住他的腰,一隻手死死按住他的頭,舌頭有力的伸進江蕪的口腔,掃遍每一個角落。江蕪見掙扎無效,便也反客爲主,主動將舌頭纏上對方的舌頭,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認輸。但奈何江蕪還是少年身體,最終只能實在沒了力氣,只能被動承受,交纏的脣,交纏的發,及舌尖相連的銀絲,淫|靡而自然。
“啊……啊……”江蕪猛地推開白阜,抱着頭摔倒在地,他感到渾身都在發|熱,骨節咔擦作響,肌肉繃緊,“小師叔,疼……”
這時,因爲逢春的效果,白阜的眼睛已經能隱約見物,只是藥效還在繼續,還在不斷的修復眼睛以及改造他的身體,但白阜卻沒感到有多少疼痛。但小五叫他,定是疼得很了。
“ 疼……疼……小師叔……”
江蕪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白阜趕緊上前將他死死抱住,不讓其亂動,撞得渾身是傷,“小五,哪裡疼?”
“都疼……每一塊骨頭都疼……”江蕪呻|吟道。
白阜無法,便給江蕪下了定身術,卻不料,往常管用的定身術竟然只定了片刻,便失了效。這時,白阜的雙眼已經被逢春治好,身體也起了一些變化,似乎變得更加的俊美無儔,五官更是鬼斧神工,更似神仙模樣了,寬大的白色道袍下遮住了裡面的身體,所以不知變得如何,可以肯定的是,定然不會比狐狸的身材差。白阜懷中的江蕪的身體也在變化,那是和白阜皇珏的變化不同的,白阜、皇珏的是改造,而江蕪的卻是生長。如阿歸所說,逢春真的能讓江蕪三年沒有生長的身體再次生長。
江蕪已經疼得神志不清了,偶爾呻|吟兩聲,像小獸的嗚|咽,可憐極了。他身上的衣服漸漸被撐得破裂,少年的身體發生着變化,本來瘦弱稍矮的身體開始拉長,逢春的靈氣流動全身,時而又夾雜着一絲血紅,少年的臉部輪廓也變得英挺起來,不再是一個俊秀的少年,而是英俊秀雅的青年模樣,下巴還是尖尖的,卻不會再讓人雌雄莫辨了。半個時辰過去,江蕪的身體總算停止了生長。這時,他的身長應該只比白阜稍矮一些,站起身,應該就到了白阜的眉線處,身體也不再是病病弱弱的少年模樣,而是健健康康的青年模樣了。
因爲經歷了這般痛苦的一次性生長,江蕪已經昏了過去。白阜抱起一身汗漬的江蕪,將靈識覆蓋到最大,終於被他找到了一處沐浴之所,那是一個溫泉,是死去的九嬰的地盤,所以,溫泉周圍並沒有其他的妖獸覬|覦。
雖然白阜不知那是九嬰的地盤,見那個地方還算安全,便帶着江蕪往那處去了。他想給江蕪沐浴一番,因爲清潔術怎麼也沒有沐浴來得舒服。
而狐狸皇珏自然是被白阜扔在原地,沒有管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接個吻也會被鎖,怎麼破???看來下章是不能讓小五被小師叔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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