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就曾見小徒弟鬼鬼崇崇地偷看自己的物什,還撤着嘴,滿臉不服氣的小聲嘟嗪:“不公平!我年紀還是太小了,以後看來得喝點三鞭湯,不能太虧了身子。”
江玄陵:“……”
他又恰好不懂什麼是三鞭湯,只當徒弟這是餓了。
遂問:“餓了?”
李明覺狠狠盯了師尊幾眼,重重點頭。
“這裡沒有吃食,餓了就滾出去。
“江玄陵擡手一指,“那裡有秘道。”
李明覺:“……”
他剛纔還以爲師尊在盛情邀請,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思。
剛要義正言辭地反駁,說自己眼裡心裡只有師尊,再無其他。
後腦勺一痛,眼前登時金星亂竄,在意識喪失的最後一刻。
李明覺稀裡糊塗地想:媽了個巴子的,他敢打老子。
待再度醒來時,早不分何爲東南西北了。
坐起來緩了很久很久,記憶宛如海浪一般涌了上來。
他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麼回來的下意識伸手往身下一掏,沒有明顯的傷痕。
再低頭看手,也沒有特殊的粘膩感。
最後擦了擦脣角....好像也不疼。
竟然…...竟然完璧歸趙???
不知道爲什麼,李明覺非但沒覺得死裡逃生很慶幸,反而還有種想捶死師尊的心。
剛穿進來那會兒,他已經對着銅鏡確認過了,原主是個俊美少年。
如斯俊美少年躺在師尊面前。他竟然也能那般正人君子。而且還是中了那種東西的情況下。
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
鳴鳴鳴,師尊嫌棄他年紀小,連毛都沒長全。
他正捶牀,百般衰惱自己丟人現眼,就是穿書界的恥辱,以及徒弟當中的敗類。
房門就從外頭被人連敲三下。
“明覺,我是三師兄,你醒了嗎,師尊派我過來,說有話問你,讓你去水逕澗一趟。”
李明覺一聽是師尊讓他去的,立馬覺得沒哈好事兒,於是翻身下牀,踏蹭跑去開門。
房門一開,果見三師兄林景言立在門外。
林景言昨夜去尋李明覺了,估摸着沒尋到人,只好自己去準備熱水之類。
這眼距底下顯而易見浮着一層青灰,想來是徹夜未眠。
“三師兄,師尊尋我有什麼事啊?”
“我也不知,師尊的意思,怎是我能揣摩透的?”林景言溫聲細語的,緩緩道,“既是師尊的吩附。那小師弟便去一趟,可別讓師尊等急了。”
李明覺怎麼都覺得這事兒不太對頭兒。
明明原文裡說,是幾個狗比師兄給師尊下的那玩意兒啊,爲晗觀師兄們的神色,好似並沒有,只是用了些傷藥。
“三師兄,昨晚..昨晚你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麼?”
“昨晚?”林景言擡眸曾他一眼,略有幾分深意地笑道,“昨晚二師兄自藥王谷帶藥歸來,師尊不肯相見,便責令我等跪在殿外。一直到天明,師尊才喚我們起身。昨晚,我尋了你很久,就差把整座天玄山都翻遍了。”
頓了頓,林景言上下打量他一遭,笑:“師弟,你昨夜究競去了何處?怎麼將腰帶都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