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兩邊同時放人,陳小瓊手上的錢也扔了過去,然後她一把將我拉住,小聲說哥,對不起。
我沒理她,賀勳倒很冷靜,用手上的刀將我腳上的膠帶割斷,我快步走向我們這邊,張良平說大家趕快離開,從這邊到小區左側,我們的車在那邊接大家。
我說陳小瓊,快跟她們離開。
她搖搖頭,說不,我不會的,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說好吧,那我們上車。
“上車?”陳小瓊冷笑一聲,難道我們這樣就算了?
我一楞,就在此時,只見張家生兩口子走向的那輛商務車背後突然竄出十多個人,這些人手上都拿着棍棒,轉眼之間,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那夥人瞬間被打倒在地,慘叫聲四起,特別是那個姓田的大聲求饒。
我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一招,真TM過癮,我笑了,說陳小瓊,你倒真聰明哈。
她對我輕輕一笑,說我也沒刻意這樣做,只是找了這麼多人,總得做點事吧,總得爲我們報報仇對不對。
我見打得差不多了,大聲叫那夥人住手,然後慢慢走了過去,一眼看到領隊的羅成華,我說羅成華,果然是好樣的,不錯。
他一個立正,說方總,這是我應該做的。然後看着地上的人,說方總,這夥人怎麼辦?
是啊,打了之後又怎麼辦呢,這裡肯定不能再呆了,我們在石油廣場呆的時間太久,可能會暴露,再呆可能會出事。
我想起上次我捱打的地方,那裡不僅僻靜,而且這夥新來的人肯定是不熟悉的,就算還有人來幫忙,也找不到地方的。所以說賀勳,你知道上次打我的地方吧,帶過去。
張家生在朱曉豔地保護下,只捱了幾棍就沒被打了,羅成華也用膠帶把幾個人手綁住,然後推進車裡,但誰來開車就成了問題。
我說我來開車吧,賀勳,你和羅成華帶幾個人過去,其他人先回去。
來到那個荒蕪的地方,依舊是到了那排還沒拆完的房子下面,我讓賀勳把幾個人拉下車。
我說朱曉豔,張家生是你老公?
朱曉豔點點頭,說方總,求你放了他們吧,這些都是我老公叫來的人。
我說放肯定會放,可每個人總得留下點東西吧,你們幾個聽好了,你們的手指頭、耳朵,唉,自己想想吧,什麼最划算就留下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那夥人更是臉色蒼白,高個男子大叫,方成,你,你敢……
我走過去,“叭…叭…”幾耳光打過去,厲聲說你TM敢對我公司的美女下手,你們出手之狠根本不配做男人,老子沒要你狗R的命,算你運氣。
“方成,你敢,老子要報警。”
我冷笑一聲,說那更好,反正南江河堤經常有車開到江裡去,你無非是製造一起交通事故而已。
那人楞住了,全身開始發軟,我說陳小蓉,陳小瓊,你們不是想報仇嗎,去打,打到不想打爲止。
兩姐妹一聽,衝上前去,對着幾個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那個矮個子男人被打得倒在地
上,其他的人也被打是亂叫。
只是那張家生因爲有朱曉豔保護着,沒有捱打。
好一會,兩人打得氣喘吁吁,我說好啦,差不多了。張家生,這些人其實都是爲你捱打的,說吧,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朱曉豔,我這人講究說理,你讓你老公老老實實說話,我說過,我對公司的人不會動手,可對公司以外的人是絕對不會忍手的,你老公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也別怪我不客氣。
朱曉豔不斷點頭,連連說是,方總,一定,一定,我一定讓他說實話。
她轉頭對張家生說老公,方總是說一不二的人,你可一定要說實話。
張家生恨恨的說,你問吧。
我說不是我問你,是你老實說你這次行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想了想,看了看那個高個子,高個子已被打得嘴上四處是血,說話也不太自然,“張家生,你TM快說吧。”
張家生這才說方成,我可以把事情說了,可求你放我們走。
我說只要你不撒謊,老子可以讓你們安全離開,否則,哼。
張家生說好,方成,事情是這樣的,上週,我接到我老婆的電話,讓她到南華來了,是賀勳叫她過來的,說有發財的機會,而且賀勳說他一個月下來就掙了幾萬了。
我老婆就動心了,跑了過來,可我知道…這個…
他顯然是不好意思說出他戴綠帽子的擔心,遲疑好久,說反正我不放心,所以就讓她把這邊的具體情況時時說給我聽,我聽後發現這個傳銷,讓其他朋友聽,大家都說是傳銷,所以我找了幾個朋友,要把她帶回去。
我冷笑一聲,說你帶回去?要你帶嗎?她是自由的,你讓她走不就行了,爲什麼還費盡心機,看來你是不想好好說話對不對?
張良平對蘇遠強說,蘇哥,你不是說真想打架了嗎,準備好沒有?
蘇遠強說方總,你說打哪個?
我看了看幾個人,說朱曉豔,你說吧,打誰合適。
朱曉豔滿臉漲紅,厲聲對張家生說,老公,你TM趕快把真相好好說說。要我說,我能說誰,我只能說打你,打我。
張家生怕了,看了看高個子,然後看向最矮的那個男子,說田哥,實在對不起了。
最矮的男子哼了一聲,說張家生,老子瞎了眼,好心當成驢幹肺,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難道老子還怕了。
張家生說後來有朋友說進了傳銷組織的人不可能回來,得請專門的反洗腦專家過來勸才行,我就聯繫上了田哥,田哥問明情況,說不清楚這邊是北派還是南派,所以要多帶幾個個一起過來,就算遇上什麼麻煩,也可以把人搶出來。
來了之後,我和我老婆聯繫上了,可我聽說她已入了股了,那可是幾萬塊呢,我想想無論如何得把人和錢都弄回來啊,於是我們五個人一起商量,打算用計把錢和人都弄出來。
我沒想到我老婆不肯回去,而且也根本不說她住在什麼地方,在城裡打聽成林公司在哪裡,也沒人知道。
我們在南華四處尋找,後來田哥通過一位朋友找到
了成林公司的位置,但那只是一個還沒修建的工地和展廳,田哥看了,肯定地說這是傳銷組織的一個載體,根本就是假的,後來,後來我們看到有兩個美女下班出來,豐哥跟蹤了兩天,制定了這個計劃。方總,我們只想把我老婆投入的錢拿回來,把我們的開銷攤平就行了,真的沒想要敲詐你的錢,方總,求你放了我們,放了我老婆。
我吸着煙,哼了一聲,說誰是豐哥?
他指指那位高個子,我對羅成華說,羅成華,這個姓豐的看起來有點像部隊上出來的人呢。
他點頭,說是啊,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說那就好,姓豐的,你看看我這位兄弟,在XJ圍剿過B亂份子,還立過功,出手之快出手之狠,你根本沒法比,所以,你馬上交待你爲什麼知道良宵酒吧的,又怎麼會挾持兩位美女的。
他冷笑一聲,說那有何難,老子以前是幹偵察兵的,偷聽點女人的談話還不輕而易舉,那天我偷偷跟在他們後面,聽兩人在說啥方哥肯定對良宵酒吧產生了懷疑,要不要想想辦法。
所以我估計她們會到那個酒吧去,提前到酒吧踩了點,沒想到今晚她們果然去了,而且令我們特別順利的是兩人都喝了酒,喝得很多,所以我們過去扶兩人的時候很順利。
我看了陳小瓊一眼,然後問姓豐的,你們說什麼了,會那麼順利?
陳小瓊冷笑一聲,說方總,別讓他們說了,這些丟人的事,我以後自己來告訴你吧。
我看看她,她的目光中果然是不好意思,臉也緋紅,於是說好吧,那就這樣。
張家生說方總,我們都說完了,求你放了我們。
我走到姓田的面前,說你是反洗腦專家?
他冷哼一聲,說當然是,你的這些謊言可以騙別人,想騙我,沒門。
我說那你說說我哪點騙人了?你問問這裡的人,他們得到獎金沒有?賀勳,你和張家生是老鄉,你說說你現在有多少錢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自然知道如何說。他說老子給你說,我來的時候只投了很少,可現在呢,現在才兩個月,老子掙了三萬多,一個月一萬多,以後公司把實體搞起來了,老子還可以分紅,你說哪點騙人了?
姓田的笑了,說你掙了三萬多,老子一點也不相信,你們老總十萬塊錢都拿不出來,你倒掙了三萬多,騙鬼吧。
賀勳一怔,看着我,我早就料到這的確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我來得晚,掙的錢不多,而且大多數得到月底纔拿得到,加上主要部分現在被套在賬戶問題上,所以只有三萬多塊錢雖然丟人現眼,但的確是事實,幸好我早就找到理由。
我笑了一聲,說姓田的,虧你那點智商,老子是搞實業的,我只拿出很少一部分用於生活和應酬,老子的絕大多數轉存到公司賬戶上,這樣以後作爲實體時,老子的股份比例多,分紅就更多,你TM天天只想傳銷,你好好研究一下經濟發展吧,我看你是看到別人掙錢了犯了紅眼病,看着誰都是傳銷。
姓田的說你編吧,姓方的,老子也不和你多說,反正你這就是傳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