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洛這邊贏了,馬上就有禁衛驚喜的一路奔跑着,跌跌撞撞的跑向御書房報喜,一路的大聲喊着:“皇上,贏了,贏了,茵洛郡主跟北冥國的比試贏了,茵洛郡主贏了!”
御書房內
皇帝楚飛騰認真的批閱着奏章,江採瓊母子則坐在御書房內桌前的椅子上靜等着比賽的結果,中間楚飛騰一眼也未擡起過,視眼前的母子二人如無物。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江採瓊倒平靜多了,只是坐在御書房內,楚飛騰的面前,總覺得全身像長了毛毛蟲似的,如坐鍼氈。
她現在已經不再擔心朱茵洛的輸贏問題。
因爲……不管朱茵洛是輸是贏,這個兒媳婦她都已經得不到了,贏了,她會休了楚驚天,輸了……皇帝能饒得過她?必會拿她做替罪羔羊。
沒錯,她已經什麼都得不到了,唯一想要的只是她的兒子可以平安返回東盈。
在楚飛騰又批閱完一份奏章時,江採瓊下意識的開口喚了一聲:“皇上!”
“何事?”楚飛騰頭未擡的淡淡出聲,又拿過一份奏章翻開。
“臣妾思來想去,天兒跟茵洛的婚事便作罷吧,只怪天兒沒有福氣娶朱家三小姐。”江採瓊誠懇的說着。
楚飛騰的頭還是沒有擡起來,僅淡淡的答了一句:“這件事等兩國比試之後,自有分曉!”
“可是……”江採瓊咬緊牙關還想說些什麼,她不甘心,若是比賽結束之後,不僅楚驚天丟人,她將來也在慕容清若的面前擡不起頭來。
“不必再說,朕已經決定了!”楚飛騰冷酷的一聲令,冰冷的嗓音沒有一絲感情。
楚驚天悠哉的望向門外,似乎心不在焉,不知道他的心裡真正的在想什麼。
“皇上,這件事……”
江採瓊拼命想要爭取早點了事,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陣陣的大喊聲傳來“茵洛郡主贏了!”的聲音。
楚飛騰驚的擡起頭,馬上露出喜悅的神色,擱下手中的毛筆,激動的望向門外。
“茵洛郡主贏了!”這喊聲由遠及近,終於到了御書房門前,那禁衛早已紗得氣喘吁吁,扶着門框爬進了門坎內,跪在地上雙手伏地:“皇上,茵洛郡主贏了,北冥國被我們打敗了。”
“太好了!”楚飛騰高興的一拍桌子,這朱茵洛果然不負他望。
不同於楚飛騰的驚喜,江採瓊則是驚愕。
居然贏了?她以爲朱茵洛會輸的,沒想到就贏了!這個小女娃果然不簡單。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江採瓊在一側恭敬的向楚飛騰側身行禮。
“起來吧起來吧,都起來吧!”楚飛騰喜色滿面,手指着那名禁衛:“快去,把朱茵洛給叫過來,還有大將軍剛剛也去了操兵場,把他也一起叫過來,朕要好好的賞賜他們父女倆!”
“回皇上,茵洛郡主和南陵王已經打算要回來向皇上報喜了,屬下就先回來了,讓皇上提前先高興高興!”禁衛趕緊說着。
“原來如此!!”楚飛騰點了點頭,驟然他聽出了話中的不對勁,眸子驟然眯起,危險的望着那名禁衛:“你剛剛說誰?茵洛郡主還有誰?”
“是南陵王呀!”
“懿兒?他怎麼會在那裡的?”楚飛騰的眼睛細眯成一條線質問,雙手握緊,眸底閃現出危險的光芒,他不是已經安排了人在清若宮中等着他,他怎麼會去操兵場的?
“不知道!”禁衛渾身抖了抖,不明白爲何楚飛騰會突然變了臉色:“茵洛郡主同南陵王是一塊兒出現在操兵場的,屬……屬下還以爲這是皇上要南陵王陪同茵洛郡主去的。”
楚靖懿和朱茵洛竟然會同時在操兵場上出現,這是怎麼回事?
楚飛騰怒不可遏,忽又見一名禁衛捂着胸口一臉難過的表情出現在門外,步調不穩,看到屋內有人,他悄悄的退下一些。
“你們先先出去等着!”楚飛騰睨向江採瓊。
精明的江採瓊當然知曉這裡面一定有文章,也不敢多言,便福了福身子,帶着楚驚天一起退了出去。
待御書房內只剩下楚飛騰一下,楚飛騰把門外一臉狼狽,臉上沾血污的禁衛召喚了進來。
“皇……皇上!”那人一進來,就痛哭了起來,像哭喪似的表情。
“怎麼回事?朕讓你們送懿兒去清若宮,現在懿兒人在操兵場,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飛騰氣得拍桌,額頭上血管暴突,怒目圓睜。
那名禁衛渾身抖了抖,哭着回答道:“回皇上,屬下不是故意的,可是屬下陪南陵王還沒有進清若宮,就被人打昏了,當臣醒來的時候,南陵王已經不見了,臣……就去清若宮查看,結果……”
說到這裡,禁衛的全身抖得更厲害了,捂着嘴巴差點吐了出來。
他這模樣,引起了楚飛騰的厲目逼視:“到底怎樣?”
“他們……他們全死了!”禁衛顫抖着脣說道,眼前驚恐的浮現出一幕幕血腥的畫面:“他們……死無全屍哪皇上!”
到現在,他的身子還殘留着將死的恐懼,他……差一點可能就會成爲那些人的一員。
死無全
屍?
楚飛騰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怒火又起,這些……都是楚靖懿做的嗎?
門外的守衛進來彙報,眼睛瞅着自己的腳尖不敢擡頭:“皇上,南陵王、茵洛郡主和朱大將軍求見!”
“知道了,先出去,等會兒再讓他們進來。”
“是!”
待那名守衛出去,楚飛騰臉色陰鷙的盯着地上的禁衛:“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的人活着嗎?”
“回皇上,跟屬下陪同南陵王一起的,因爲太害怕,屬下就先讓他回去休息了。”
“你識得他?”
“當……當然!”那名禁衛望着楚飛騰的臉色,心咯噔了一下,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個白色的小包藥突然丟到了地上:“把這個放到他的酒水裡,你可以先下去了。”
禁衛的臉色驟然蒼白,顫抖着手指把地上的藥包撿了起來,不敢違逆的退了出去。
那名禁衛出去,剛好與楚靖懿碰個正着,驟然瞄到他臉上那抹邪魅慵懶的笑容,嚇得他手中的藥包落地,他匆忙撿起來,向楚靖懿彎腰行了一禮匆忙跑開了。
江採瓊母子倆看到楚靖懿同朱茵洛進了御書房,也隨之進來。
朱佟尉一臉的神氣,衝着女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朱茵洛笑容滿面的望着書桌後有情有些不大好看的楚飛騰。
“皇上,茵洛不負聖望,已經贏了與北冥國的比試。”朱茵洛清脆的聲音響亮的說道,眉梢揚起自信的角度。
楚飛騰的目光在望向楚靖懿時,冷光乍現,再回到朱茵洛身上時,臉色緩和了些,露出一抹真實的微笑:“做得好,朕會重重的賞賜你!”
“皇上,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您曾經答應過茵洛的事情?”朱茵洛狡黠的笑着,冷冷的睨了楚驚天一眼,後者一臉憤怒的回瞪她,她並不以爲意。
“當然!剛剛採瓊也正與朕商量此事,你的休書,朕同意了,採瓊,你還有何意見?”楚飛騰斜了江採瓊一眼,陰沉的嗓音有着危險的氣息。
江採瓊咬牙硬着頭皮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答道:“採瓊無異議。”
“既然如此,那麼天兒就接過茵洛手中的休書先回去吧。”
羞辱!
江採瓊更是氣得跺腳,卻無從反駁,楚飛騰的意思,誰敢違逆?
楚驚天賭氣久久不上前,朱茵洛則把休書打開蓋上了玉牒走到楚驚天面前塞進了他的衣袖裡。
江採瓊臉色蒼白的拉着一臉憤怒的楚驚天,向楚飛騰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楚飛騰細眯着眼打量着朱茵洛,眼中有着欣賞。
“朕已經遂了你的心意,滿意了嗎?”
“茵洛謝謝皇上萬歲,不過……茵洛還有一個請求。”
“說!”
“茵洛既然已經休了東盈王,茵洛姐姐的清白畢竟是被東盈王所毀,所以,還請皇上替茵洛的姐姐做主,請東盈王迎娶了茵洛的姐姐。”
楚飛騰沉思了一下:“這個不難,你的大姐,是後天出嫁吧?”
朱茵洛點了點頭。
“這樣吧,朕下旨,讓你二姐在同一天出嫁,由天兒迎娶她回東盈拜堂成親,這樣你滿意了嗎?”
“臣這就回去告知小女!”朱佟尉喜色滿面,忙不迭的離開。
看到朱佟尉惱開,朱茵洛的眼底閃過算計的光芒,笑容異常的燦爛。
“可是,茵洛想請求皇上,封茵洛的二姐爲……東盈王的侍妾。”她笑得一臉奸詐:“而且,東盈王此後不得休棄我二姐。”
楚飛騰愣了一下,她果然是有仇必報,侍妾,不算名份,連側妃都不如。
“朕準了你,後天吉時前下旨,滿意了嗎?”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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