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雙手掐腰,“喂,我好心好意的幫你,不信就算了,等着有一天後悔去吧!要知道兩個人的感情,是會被時間慢慢消耗的,如果你不填補,不去修繕經營,早晚有天,當耗盡了她對你的感情時,你們之間,還能剩下些什麼?”
祁彥跟封瑾靠着欄杆,“看不出來,二嫂講起哲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不過聽起來還是挺有道理的。”
封瑾剜他一眼,“不然你以爲我每天都在幹什麼?”
他現在不需要修繕,他需要的是經營,就像養花,悉心呵護,總有一天,這朵花會爲了他綻放。
祁彥笑暈了,“不帶你這麼自誇的,咱能不能要點臉?”
從他跟喬月相處,這纔多久?就成戀愛專家了?
誰知,封少很淡定的回他一句,“要臉做什麼?”
臉不過是用來給別人看的,爲了達到自己目地,守住自己珍惜的東西,別說臉了,就算是命,他也捨得。
“當我沒說。”祁彥投降了,戀愛中的男人智商不夠,這不要臉的程度,也堪稱一絕。
樓下,莫天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沉思。
隨後抄起外套就往外走,背對着喬月,頭也不回的冷聲道:“你記得打電話!”
喬月笑了,“放心,我一定親自以及親切的讓林穎到病房裡守着你,不過你得裝的像一點,最好是病的不起來,到時候上廁所擦身,一整套服務全上!”
莫天霖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封瑾走下來,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的道:“什麼時候你也給我來一整套服務?”
喬月皺眉,拍掉他的手,“住院有什麼好的,你還盼着哪?”
祁彥誇張的捂着胸口,“二嫂,你也給我找個能做全套服務的人唄?現在你們都是出雙入對,偏我一個,還是孤家寡人,這一天天的,盡吃醋了!”
喬月笑罵,“滾,難道你還吃我的醋不成?”
雞皮疙瘩,可以用盆裝了。
封瑾笑了笑,徑自去了廚房,捲起袖子開始熬粥,洗碗。
收拾好了屋子,喬月才慢吞吞的打電話給林穎。
當然不能急着打電話,得讓莫老大一個人在醫院裡多躺一會,多享受一會孤獨寂寞冷的滋味。
鎖上門,兩人又開車回軍營。
才一晚不回來,感覺好像就有點不一樣了。
天一亮,秦夏就帶着他們訓練,還是常規簡單的體能鍛鍊。
枯燥無味,更何況還少了喬月,所有人都有點無精打彩。
今天是週一明陪着上面下來的大領導。
韓帥似乎還是昨天那身打扮,如果不是他這人看上去不像邋遢的人,真的很容易叫人以爲他沒換衣服,還穿着昨天的呢!
週一明雙手背在身後,看着訓練場上的一羣小將,感嘆道:“今天氣勢上像是頹廢許多,哦,我想起來了,喬月不在,難怪了!”
他也是一路看着這些小菜鳥們過來的人,當然也瞭解他們的狀態。
不鞭策不前行,不給他們點危機感,就不知道努力。
韓帥站立的身姿,帥的一塌糊塗,“她如果有,會怎麼樣?”
週一明笑了,“你自己看,這不是來了嗎?”
因爲兩人站的位置高,才能看得見,封瑾將車子開到偏僻的地方,停好車,喬月就像一隻獵豹,跳下車,幾步便跑的沒影了。
等她再次出現時,人已經到了野狼面前。
“報告!”
野狼不動,也不回頭,“遲到了,先十圈才能加入訓練,時間有限,別耽誤大家訓練!”
“是!”喬月沒話說,不過還是在心裡把封瑾裡裡外外罵了個遍。
當喬月出現在訓練場中時,菜鳥們瞬間精神抖擻,就像被人當頭淋了冰水,一個激靈。
喬月從跑他們身邊跑過,對着拖在最後的小子,就是一腳,“你丫的早上吃麪條了?腿軟成這樣,你給我等着,回頭再收拾你了!還有你們,都愣着幹什麼?等着人家笑話你們是軟蛋嗎?”
喬月今天底氣中,音量大,震的菜鳥們頭髮都豎起來了。
一掃剛纔的頹廢姿態,“不做軟蛋!”
這是被那幫人欺負的狠了,期間有幾天,別的連隊有時會跟他們一起訓練。
雖說都知道他們是菜鳥,等同於幼兒園的實力,但是該嘲笑的時候,還是毫不留情的嘲笑。
說起來,大家年紀差的也不是很大,爲什麼有的人是龍,而有的人卻是蟲呢?
黃簫然有一次,還被人給揍了,打的是鼻青臉腫,好在都是外傷,就是看着嚇人,實際上也不多嚴重。
但是面子上過不去,欺負他的人,以前跟他也認識,大他兩歲,早幾年就出當兵了,人家現在混了個班長,還是血狼小隊的班長。
條條槓槓在那擺着,不管以前是什麼關係,該敬禮的時候還是得敬禮,可是黃簫然死活不肯,還跟較上勁了。
結果晚上回宿舍的時候,被人按草叢裡了。
原本這事他根本不打算告訴喬月,但是傷成那樣,瞎子纔看不出來。
喬月說了一句,把他約出來,你倆單挑,這回輸了,下回接着單挑,啥時候你把他打贏了,這事纔算過去。
喬月不會爲他出頭,更不會傻到替他報仇,是個男人,事兒就得自己扛着。
有了黃簫然的事,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骨子裡都血性,當然,除了個別慫到家,爛泥扶上牆的。
喬月十圈跑的很快,因爲要追上他們的進度,用了八成的實力。
別說年輕人,就是週一明也是看的心潮澎湃,“小姑娘還挺有領導天賦的,如果從軍,將來說不定能成爲……”
“她不會!”
“你說什麼?”週一明納悶,你憑啥這樣肯定,人家小姑娘才十五歲,未來還有多種可能。
韓應欽笑容溫和,“雖然她性格獨立,做事果決,有將帥之才,但是她同是又是個很懶的人,與其管理別人,還不如一個人獨來獨往來的痛快,不信你可以去問問。”
週一明搖頭,“我纔不去,封瑾那小子太難搞,再說了,你怎麼不去?”
韓帥笑,“因爲我也一樣搞不定!”
昨晚就把人帶跑了,看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也很緊張了。
果然,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報告!”
“進來!”週一明轉身,走回自己的位子,以爲進來的人是要彙報情況的。
門開了,人也進來了,卻不是來彙報工作的。
“報告政委,團長命令我過來,全程陪同韓局長參觀!”
週一明捂臉,抖着肩膀一直在筆。
這個封瑾,真有他的,居然把這位派來了,還以爲他會派猴子或者鄭宏宇呢!
來人是誰呢?
韓應欽是認識的,同時也感到濃濃的惡意,“田秩,好久不見!”
“韓局,請問您想參觀哪裡?”田秩一板一眼的問,像個雕塑,半點人味都沒有。
週一明清了清嗓子,試圖把自己的威嚴撿起來,“田秩啊!韓局是咱們的貴客,你的態度要好一點,多少給個笑臉,算起來你們倆也是舊識,想當年……”
田秩面無表情的打斷,“韓局,可以走了嗎?”
週一明再次捂臉,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個田秩確實是他帶過的人裡面,最彆扭,最讓他無奈的。
明明才能出衆,還有一身好武功,赤手搏鬥在全軍都是首屈一指,更是奪得好幾個冠軍,可就是這個性子,總也掰不過來。
後來他自己提的要求,進了炊事班,哪也不肯去,非得每天掄鍋鏟,誰勸也沒用。
封瑾在這件事上,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既然是他自己的意思,誰也不用攔,隨他去吧!
韓應欽被田秩帶了出去,兩人走下樓,叫韓帥無可奈何的事兒就來了。
“韓局長,我們軍營沒什麼好看的,營地小,營房質量差,槍械老化陳舊,已經有三年沒有更新過,附近都是山,山上都是樹,除了樹就是草,你見過樹,也見過草,所以沒什麼好看的,請問,還要去哪?”
饒是韓應欽這麼一個心眼比馬蜂窩還多的人,在他面前,都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可想而知,他現在的糾結鬱悶,在封瑾那兒,肯定是恰恰相反的。
“隨便走走吧!”韓帥先走了一步。
田秩落後步,跟在他身後,韓帥不說話,他也一聲不吭,卻又能讓你感覺到他的存在。
其實如果田秩是一個健談的人,兩人散着步,說着話,還是挺好打發時間。
但是偏偏身後跟着的,是一個悶葫蘆。
“封瑾讓你來的時候,說了什麼?”
“陪您參觀!”田秩老實回答。
韓帥回頭看他一眼,繼續問:“難道不是讓你看着我,讓我別去找喬月那丫頭?”
“團長沒有說!”多一個字都沒有,卻還是老老實實,本本份份的回答你的問題,這就是田秩最叫人抓狂的地方。
“那你覺得,我跟封瑾之間,誰更厲害?”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如果我調你到國安局,覺得如何?”
“不如何,沒興趣!”
也就韓帥的肚量,還能笑的出來,“好像我每次見你,都要問一遍,你的回答也從來沒變過,你知道如果我想查,只需要半個小時,你從小到大的資料,都能擺到我的桌上,但是出於尊得,我從沒查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