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聽了太子爺的話,笑了笑,終於還是收下了碧玉雪燕,“那姐姐就謝過妹妹了。”
“姐姐說笑了。”崔扇希搖搖頭道。
柳明月東西收下後,崔扇希又跟她寒暄了幾句,這讓安凌映有些入不了話,不免有些被遺忘的感覺。
拿起手絹,崔扇希準備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手還沒落下,就被安凌映給抓住了,而他正緊張的看着她。
“怎麼了,我臉上沒有髒東西吧。”崔扇希皺眉。
“你的額頭怎麼了,怎麼這麼紅?”安凌映站了起來,焦急的仔細的看着她的額頭,把疑慮的目光投向憐兒。
憐兒看到太子爺那可怕的眼神兒,嚇的頓時一個踉蹌跪到了地上,“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照顧好側妃娘娘,求太子爺責罰。”
安凌映目光深邃的看着憐兒,都是她的錯,他倒要看看給了她什麼膽子,居然讓側妃傷成這樣。心疼的看向扇希,他目露兇光的看着憐兒。
“憐兒,我看你平日辦事也夠謹慎,你不知道側妃現在是帶病在身麼,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安凌映大手一揮,險些甩到了憐兒的臉上。
崔扇希見狀,急忙拉住安凌映的手,他怎麼能如此暴躁,她都還沒有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了,他居然就要打憐兒了。
崔扇希不高興的看着安凌映,責怪的說着,“你給我安靜點兒,你先聽我說完啊,這額頭是我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樹,憐兒她也是提醒我了,你可別責怪她。”
安凌映微微一震,撞到了樹?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走路會撞樹的人,沒有想到今天卻發生在扇希的身上。他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想笑不笑的樣子。
示意了一下憐兒,讓她先起來,崔扇希這纔回過頭來看着安凌映。
“你想笑就笑,忍着對肺不好。”白了安凌映一眼,崔扇希沒好氣的說着,說話間,已經坐到了柳明月的榻上。
對肺不好?安凌映一個沒忍住終於是笑了出來。
柳明月看着崔扇希,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她今天來明月閣演這一出是給她看的麼,還對肺不好,她可沒見過笑能對肺造成什麼影響的。
看着疑惑的兩個人,崔扇希也笑了起來,“你們想啊,笑多了,不就笑的肺疼麼。”
沒有聽過這種解釋的安凌映,聽完更加猖狂的笑了起來,還真是不知道,扇希的詞兒可真新鮮。
崔扇希鄙視的看着安凌映,居然笑的跟朵花兒一樣。
“扇希,你身子都沒好全,怎麼能出來呢。”安凌映止住笑聲,皺眉問道。
“又不是出府,就在太子府裡走動走動,對身體也會有益處的。”崔扇希鼓了股腮幫子,百無聊賴的說着。
安凌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扇希說的也不無道理,他也不能太壓制扇希,不然會遭到反效果。
“是啊,妹妹沒事就多到我這裡走動走動,和姐姐談談心都是可以的。”柳明月附和道。
崔扇希回頭看着柳明月笑了笑
,擡手替她掖了掖被子,雖然她知道這個天氣不需要蓋太厚,可也不能着涼。
一個墨色的手鐲從扇希的手腕上劃過,安凌映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一把握住扇希的手握,並取下她手腕上的手鐲。
崔扇希沒有反應過來安凌映的動作,一時愣住了,在看看空空如也的手腕後,氣急的瞪了他一眼。
“你拿我鐲子幹嘛?”崔扇希不高興的說着。
“這鐲子不是明月送給你的麼,爲什麼變成了這個顏色?”安凌映仔細的觀察着玉鐲的顏色,等他看到鐲子中間淡淡的血色後,眸光一凜,轉身一下掐住了柳明月的脖子。
柳明月吃痛,一時呼吸不過來,她張牙舞爪的揮着想,極小的聲音在求安凌映放手,還不時的咳嗽,臉上漲的紅紅的,一看就知道難受急了。
“疼。。。。。。”
安凌映冷冷的看着柳明月,明月要鬆手的意思,起初聽到安凌霄說整件事情和太子妃有關的時候,他還不相信,可現在看到這個東西,他信了。這東西是她送的,和她手上的鐲子是一對,而如今她手上的鐲子還是翠綠通透的,而扇希的卻變成了墨色。
“你幹什麼啊,你掐明月姐姐做什麼?”崔扇希不知道安凌映這是怎麼了,忽然做出了這樣過激的行爲,剛想上前去阻止一下,硬是被狠狠的瞪了回來。
崔扇希不明白的看着安凌映,不就是鐲子黑了麼,又不是不能戴,她倒是覺得黑色的挺好看的。
“明月,你說,是不是你在這鐲子裡下了毒,自從你把鐲子送給扇希後,她就屢屢中毒,這是不是你在背後搗鬼?”安凌映掐着柳明月的手鬆了一些,爲了讓他能好好的說話,他給她留了一些空間。
柳明月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太子爺,她的臉色開始泛白,太子爺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知道毒是怎麼一步步散發出來的,他以爲她的那些毒都是那麼簡單的下的麼,怎麼可能!
柳明月裝作很無辜的模樣,可憐兮兮的看着太子爺,用柔弱的不能再柔弱的聲音說道,“太子爺,我。。。。。。我不知道,那鐲子怎麼就變成墨色的了,您要相信我啊,咳咳。。。。。。我絕對沒有對妹妹下毒,不信,太子爺可以去查證的啊。”
柳明月是憋紅了臉才把這些話說完,可見事情的可信度。
安凌映懷疑的看了一眼柳明月,柳明月平時就比較文靜,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會不會是他多心了。
柳明月見安凌映的眼神有所動搖,心中不禁一喜,又道,“殿下,倘若我真的想害扇希妹妹的話,我就不會施血去救妹妹了,也就更加不會把認識的神醫找來太子府了啊。”
安凌映用深邃的目光看了柳明月許久,終於是放了手。
崔扇希見安凌映鬆手,也隨之鬆了一口氣,果然,她就知道不是明月姐姐做的,可是她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個夢,在夢中死去的另一個自己。
使勁兒的搖搖
頭,崔扇希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隨後走到安凌映的跟前,把那隻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墨色的手鐲拿了過來。
“要知道有沒有毒,讓人拿去檢查了就行了。”崔扇希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是提醒了安凌映,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同意了扇希的提議。再回頭看看可憐的柳明月的時候,他心底不禁有些歉意,“傷心說的對,我會讓人去查的。”
“明月,是我太過於激動了,對不起,有沒有傷到你啊?”安凌映擔憂的看着她問。
柳明月輕輕一笑,搖搖頭,這可是太子爺第一次跟她說對不起,真是讓她受寵若驚,“沒事的。”
聽到柳明月說沒事,安凌映就放心了許多,隨後叫了人進來接了鐲子,去徹查鐲子到底有沒有毒。
鬧了這麼一出,搞的大家心情也不是特別美麗,崔扇希見送給柳明月的東西也送到了,便笑着說要回含希閣了。
安凌映見扇希要回含希閣,明月也照顧的差不多了,就跟柳明月說送扇希回去。柳明月聽完含笑送走了崔扇希和太子爺,等人走的差不多,她立刻叫來了喜兒。
“喜兒,叫人給我盯着太子安排查手鐲的人,一有舉動格殺勿論。。。。。。還有,憐兒給我盯好了。”了沒有的眼睛緊緊的眯在一起,看着的喜兒的時候還露着可怕的目光。
“娘娘請放心,喜兒一定好好辦。”喜兒微微頜首,隨後立即出了明月閣。
太子府的後花園裡,崔扇希和安凌映並排走着,跟在身後的憐兒一路扇着扇子,生怕熱着側妃和太子爺了。
一路上,安凌映時不時的看向扇希,見她臉上稍微好了些,纔敢跟她搭話。他發現扇希現在是越來越有脾氣了,也越來越招他喜歡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安凌映道,“扇希,過兩天我們去雪域吧。”
“我不是好的差不多了麼,怎麼還要去雪域啊?”崔扇希眼睛眨了眨,奇怪的問道。
“雖然你好的差不多了,可並不代表你好全,爲了保證你能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我打算將那兩樣東西拿到手。”安凌映擡頭看了一眼天空,又回頭望了扇希一眼,堅定的說着。
一股莫名的感動衝上心頭,崔扇希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安凌映他,竟然爲了自己冒這個險,剛纔她居然還責怪他。
“可是,那裡很危險,你就不怕丟掉性命嗎?”崔扇希認真的看着安凌映,可她卻沒有在他的眼睛看到害怕,取而代之的還是一種高興,一種雀躍。
安凌映笑看着扇希,見她擔心自己,心中頓時暖暖的,他一伸手,把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吸着從她髮絲裡散發出的陣陣馨香,他沉醉其中。
“我不怕,只要是爲了你,我什麼都不怕,而且,我有信心拿到它們,因爲那是爲了你。”安凌映低着頭看向她,風情萬種的說着。
崔扇希臉上一紅,爲了她?安凌映說話可真好聽,衝着他這份兒心,那她就隨他好了,這副信心的模樣,說不定去雪域還能玩一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