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去一看,房間裡面有四男一女,都是呆立不動,除了金毛青年跟平頭青年以外,另外還有兩名身材魁梧的青年,牀上則是躺着一名女子,手腳用繩索綁在牀的四腳,整個身子被扯成了一個大字,漢服的左邊長袖已經被撕爛,露出了一截白嫩的手臂,面部被撕爛的衣袖給擋住。
“阿繡!”我頓時大怒,衝過去將我身前一名絡腮鬍子給踢飛,上前就去解那女子手上的繩索,同時將她臉上的衣袖扯開,露出了一張極爲靚麗的容顏。
這女子,竟然不是慕容繡!
看到了我,這女子眼中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隨即我身後傳來蓬蓬咔嚓的聲音,卻是霍去病將那幾名青年全部打趴,這女子見狀,更是驚喜無比。
我也顧不上解繩索了,撕開她嘴上的透明膠,極爲訝然的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眼中顯出一抹焦急,沒有回答,我這纔想起來僵硬術的時間還沒有到,連忙幫她解開手腳的繩索,又過了一會,這女子頓時深吸了一口氣,張口就罵:“媽的,居然敢綁架老孃!看老孃怎麼收拾你們。”
雖然這女子不是慕容繡,但這火爆脾氣卻是跟慕容繡極爲相似,我一陣恍惚,心中涌出了一個念頭,該不會是慕容繡掉下來臉着地,被摔成這樣了吧。
“讓你們綁架我,讓你們綁架我!”這女子跳下了牀,走到金毛青年的身前,奮力的踢踩着。
此時,金毛青年四人身上的僵硬術也已經解除,只是被霍去病這種高手揍了一頓以後,一時半會根本爬不起來,被這女子大力踩踢,金毛青年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草,居然還要輪我的大米?”那女子飛起一腳就踢到了金毛青年的胯下,金毛青年尖叫了一聲,暈了過去,這一刻,我彷彿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那女子似乎還不解恨,轉身又踢向那平頭青年,不料那個平頭青年一直在裝死,見女子踢來,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奮力將她往下拖,同時手中摸出了一柄匕首,很顯然,他準備挾持這個女子脫身。
我還沒來得及施展誘惑術,霍去病已經出手。雖然幽冥分身被幹掉以後,他已經沒有了道術,但他漢朝第一高手的名頭可不是吹的,兩道銀光閃過,平頭青年的手腕上就多出了兩張卡,拿匕首的手腕上釘着一張銀行卡,伸手抓那女子的手腕上卻是釘着一張身份證。
平頭青年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即鬆開了那女子,發出了淒厲的呼喊,而那女子正本能的往後拉扯,因爲平頭青年的鬆手,頓時往後跌倒。
霍去病閃身往前,一把就抱住了那女子,微笑道:“沒事吧?”
那女子楞了好一會,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還躺在霍去病的懷中,連忙面紅耳赤的站直身體,吃吃的說道:“沒事,沒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些好笑,這女漢子居然也知道害羞?剛纔踢爆金毛青年卵蛋的那個女神經哪去了?怎麼一下就變成了女神?
“你們不是來救我的麼?難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女子訝然問道。
“呃,我們只是路人甲跟路人乙,看到這幾名青年鬼鬼祟祟,不像是好人,這才一路跟蹤而來。”我隨口說道。
那女子點了點頭,眼睛掃過霍去病:“看不出來,你們倆能擁有這份俠肝義膽。”隨即輕咳了一聲:“我是昊天集團的副總,安菲。”
昊天集團?這不是蕭樂兒的爸爸蕭劍豪的公司麼?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子居然是昊天集團的副總,這太不可思議了。我納悶的問道:“他們幾個是要綁架你勒索誰?蕭劍豪麼?”
安菲皺眉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指了指她身上的漢服:“那你穿這麼件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安菲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說道:“這次集團公司搞週年慶,我參加了一個小品,是穿越劇來着,剛演完還沒來得及卸妝,就接到一個電話,說我媽媽在家暈倒,我飛車趕回去路過湖南路的時候,車突然就沒油了,便下車去叫的士,走了一會,這幾個人衝過來就把我綁上了車……哼,我的車沒油肯定是這幾個人在搞鬼。”
我苦笑一聲,算是明白了過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四個青年綁架了安菲,而當時安菲穿的漢服讓我以爲她就是慕容繡。
雖然是做了一件好事,但是慕容繡呢?
正要打電話給蕭樂兒,問她安菲的事情,正好電話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後,裡面有人在陰陽怪氣的說道:“喂,是文西嗎?”
“誰?”我沒好氣的回答。
“我是阿里媽媽的首席客戶代表,你上次在我們這訂購了一臺勞斯萊斯洪都拉斯菲爾普斯牌拖拉機已經發貨……”那聲音依舊是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我怒聲打斷了他的絮叨。
“靠,你有沒有素質啊,居然隨便打斷別人的說話。”不料,那邊卻是大罵出聲,這一罵,我頓時就聽出來了,這是胖子的聲音,頓時大怒:“胖子,你沒事做麼?”
胖子呵呵大笑:“文西,這個號碼你可要保存起來哦,因爲這是慕容繡的號碼!”
“什麼意思?”我愣住了。
隨即,電話那頭傳來慕容繡的聲音:“阿西?”
“阿繡?”隨即,我大聲喊道:“你在哪?我這就過來找你。”
“青秀公園。”慕容繡說道。
掛了電話,我轉身就往外跑,霍去病訝然道:“你去哪?”
我頭也不回,喊道:“你在這等警察過來,我先回去。”
身後傳來霍去病跟安菲的罵聲:“重色輕友。”隨即,是安菲的聲音:“這位帥哥,你貴姓啊?做什麼的?”
……
一路飛馳,半個小時後我到了青秀公園大門口,一臉焦急的慕容繡跟一臉賊笑的胖子正在門口東張西望,見到我,慕容繡頓時就歡呼了一聲,撲進了我懷裡,緊緊的抱住了我。
抱着她,我問是怎麼回事,慕容繡極爲簡單的說了經過,從黑領域中被擠出來之後,她也是落在了廢棄工廠附近,當時也是心急着要找到我,反而朝另外一個方向越走越遠,以至於後面我都沒找到她。
總算是汲取了我的知識體系,慕容繡也不至於慌亂,只是穿着漢服在街上問別人認不認識文西,這行徑有些怪異罷了。
好在運氣還不錯,胖子聽到一個朋友說起了這事,斷定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想着給我一個驚喜,在青秀公園附近找到了慕容繡以後,胖子惡趣味心起,立馬幫慕容繡買了個新手機跟手機號,然後來戲弄我。
笑着罵了胖子幾句,打電話跟凌風說已經找到了慕容繡,又打了個電話給霍去病,得知他正在公安局錄口供,我告訴他慕容繡的事情,要他處理完自己回來,跟胖子告別後,帶着慕容繡去買了幾套衣服,興高采烈的回家。
回到家已經是十一點,原以爲這個時候爸媽早已經睡着,卻不料在我房間看到了兩老正在我房間的電腦上追電視劇看,看得那叫一個癡迷,聽到我進來的聲音,我爸爸頭也不回:“你今天跟霍山睡客房好了,反正你們兩個是好基友!”
我輕咳了一聲,我爸爸依舊頭也不回:“咋地?你還有意見?有意見的話,就帶一個女朋友回來啊,只要你……”
這時候,我媽媽轉頭看到了慕容繡,頓時眼睛瞪得老大,使勁推了我爸爸一下,我爸頓時把剩下的話吞了下去,轉頭怒視我媽:“喂,老太婆,你推我做什麼?”
我媽媽朝門口努努嘴,我爸爸轉過頭來,看到了慕容繡,也是愣住。
慕容繡一改女漢子的模樣,扭扭捏捏的叫道:“叔叔阿姨好。”
“好好。”我爸媽連忙站起來走到我們身前,四隻眼睛如同四個雷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慕容繡,慕容繡更是不好意思,靠得我緊緊的,十根手指在垂在身前絞來絞去。
“爸,媽,這是慕容繡,我的女朋友,你們叫阿繡就好了。”我笑着說道。
“呵呵,呵呵。”聞言,我爸爸收回了目光,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夥子不錯,很有我當年的眼光!”
我媽媽也是極爲滿意的衝慕容繡笑:“阿繡,你吃飯沒?”
廢話,這都晚上十一點了,吃什麼飯?
跟爸媽閒扯了幾句,我要慕容繡去洗澡,然後將我爸媽扯到一旁,輕聲說道:“阿繡是個孤兒來着,你們可別問一些什麼家裡的事情啊。”
兩人唏噓了幾句,我媽媽還打算說點啥,我爸爸卻是皺眉道:“怎麼?現在十一點了,你不睡難道阿西他們就不要睡覺了麼?”
哦了一聲,我媽跟着我爸回了房間。
待得慕容繡洗完澡,我跟她說了一些我爸媽的喜好,既然帶回家了,那就當老婆看了。
不一會,霍去病也是回來了,見到慕容繡也是極爲開心,從某一方面來說,他們倆可都是來自漢朝的,彼此親切理所當然。
我問霍去病後來的情況,霍去病卻是一臉的古怪:“文西,那個安菲要我去做她的貼身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