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牌面,江老頭忍不住嘖嘖出聲:“你居然用最小的牌來偷雞,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吧?桌上有七八百萬,你覺得能用十萬塊嚇退別人?好吧,就算我們幾個都被你嚇退,可是,你這種牌居然還敢看別人的牌?”
一邊搖頭,江老頭眼中閃現出了得意的光芒:“這把牌你要是不輸,我把我的腦袋夾到雙腿之間當屁股用。”
歐皓辰跟小晶也都是幸災樂禍的看着我,他們此刻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因爲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必輸無疑。
我真的必輸無疑了嗎?
腦中電光一閃,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辦法,輕咳一聲,我大聲叫道:“諸位,諸位,都來見識最終對決啊。”
聞言,有十來個賭客圍攏過來,看着桌上的籌碼以及我的牌面指指點點,所有的人都是議論着,這一把牌我必輸無疑。
我冷笑一聲,手指微動,施展了一個誘惑術,衝李俊說道:“不管怎麼說,我丟了十萬塊,你總得開牌吧。”
李俊微微一笑,將手中的三張牌往桌上一翻,就在他翻轉牌的瞬間,所有的人都是驚呆了,除了我以外。
他的三張牌面,上面竟然沒有任何點數,每一張牌面上都是寫着一個字。
三張牌,三個字。
我作弊。
雖然我的牌面是最小的牌面,但還有一種情況算我贏,那就是對方出千。
有這麼多人看到這種前所未聞的牌面,就算李俊說自己冤枉又有誰會信?
我嗤笑道:“你這麼是在炫耀麼?作弊居然還這麼肆無忌憚,真把我們這些賭客當傻逼?”
聽我這麼一說,旁觀的十餘名賭客都是躁動起來,聽到這邊的動靜,有更多的賭客圍攏過來,見狀都是大聲怒罵,不管是誰,知道自己賭博的時候遇到老千,不憤怒纔怪,尤其是那些輸錢的,更是怒不可遏。
“打死他!”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是那個斯文青年。
只見他咬牙切齒的抄起一把椅子,直接砸向李俊的腦袋。
咔的一聲,卻是旁邊的老劉伸出胳膊來擋住了椅子,這廝肯定用上了鐵甲術,椅子砸在他手臂上頓時粉碎。
“打死他!”一個面容粗獷的紋身大漢怒吼一聲,飛起一腳踹向李俊的胸口。
“打死他!”一名燙着大波浪的中年婦女,脫下了高跟鞋,朝着李俊的腦袋挖了過去。
“打死他!”一名全身肥肉盪漾的胖子,攥着沙包大的拳頭,朝着李俊的臉部錘了過去。
“打死他!”
“打死他!”
……
所有的賭客都已暴怒,所有人的目標都是朝着李俊,或拳打或腳踢或怒罵或吐口水,場面要多亂有多亂,面對衆人的怒火,江老頭等人都是畏畏縮縮的閃在一旁,那個會道術的老劉見我惡狠狠的盯着他,還以爲我會暴起攻擊,頓時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衆人暴打李俊的時候,龍浩帶着四五個彪形大漢擠進了人羣,將暴怒的衆人分開,地上的李俊已經是鼻青臉腫,眼鏡也是不知去向,口角鼻子血流不止。
“大家先冷靜一下,此事我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龍浩大聲說道。
“你這話騙誰啊?”我冷笑道:“這個人明顯是你們賭場的員工,你們合夥來騙我們的錢。”
此言一出,周圍的賭客開始騷動,數道兇悍的眼神都是狠狠的盯着龍浩,看他怎麼解釋。
“這位先生,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龍浩目光陰冷的看着我:“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要證據麼?這還不簡單。”我哈哈一下,往前一衝,右手的食指跟中指直接戳向龍浩的眼睛。
龍浩頗有武學功底,本能的往後一退,同時雙手往上格擋。
我這一招根本就是虛招,順勢往下一拖,直接抓住了他右手手腕上的手錶,用力一扯,頓時就將他手上的手錶給扯了下來。
“給我弄死他!”龍浩臉色一變,右手一揮,那幾名彪形大漢頓時紛紛朝我撲過來。
我自然不會將這幾個大漢放在眼裡,冷笑聲中,接連施展空空拳將這幾名大漢打倒在地。
“你不是要證據麼?我手中拿的就是證據!”我指着龍浩說道:“這麼氣急敗壞,是怕我揭穿你們的陰謀?”
圍觀衆人都是一頓吼叫,無非就是要龍浩不要干擾我拿出證據。
我並不是信口開河,之前我在監控室見到龍浩用手錶下指令,就知道李俊等人身上肯定有一個接收耳麥。
蹲下來,果然,我在李俊的耳孔裡面找到了一個綠豆大的黑色接收器。
將接收器遞給旁邊那名斯文青年,要他放在耳朵旁邊,我則是在手錶上滑動了一番,找到了最近的通話記錄,接通,笑着說道:“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斯文青年頓時罵道:“草,還真是。”然後,他將接收器遞給旁邊的那名中年婦女,我又是說了兩句,中年婦女頓時大怒,指着龍浩厲聲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打死他們!”我恰到好處的補了一句,然後揮拳而上。
有我帶頭,這些賭客的怒火頓時有了宣泄之地,衆人一擁而上抓着龍浩等人大打出手,當我將江老頭跟歐皓辰放倒在地,從他們的耳朵裡面也找到了接收器以後,狂怒的賭客將他們倆也是一頓暴打。
混亂中,我將江老頭的腦袋彎到了屁股後面,算是履行了之前他的豪言壯語。
至於那個老劉,卻早已經腳板抹油,溜之大吉。
對了,還有一個莊老大,這個傢伙纔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我狠狠的踢了歐皓辰一腳,轉身就往監控室走。
推門而入,監控室裡面全是一些嚇得簌簌發抖的兔女郎,環視一週,沒有看到莊老大,大吼一聲:“那個姓莊的在哪?”
衆女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頃刻,一名兔女郎顫聲說道:“莊總剛出去。”
我也是反應了過來,這是監控室,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裡面自然一清二楚,這個莊總肯定是第一時間就跑了。
罵了一句,出了監控室朝大門走去,自動玻璃門開啓的瞬間,聽到外面傳來打鬥聲,連忙跑出去一看,卻是前臺那個大眼美女跟莊總打成一團。
從場中情形來看,莊總出手極爲刁鑽狠毒,而大眼美女出招卻是大開大闔,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現場解說員的話,肯定會說大眼美女是名門正派,而莊總卻是歪門邪道。
見到我出來,莊總臉色一變,手中的招數驟然一變,變得極爲陰狠下流,要麼出手抓胸,要麼伸腿踢陰,大眼美女頓時面紅耳赤,口中怒喝卑鄙下流,手下卻是左支右絀。
我罵了一句,衝上前就施展空空拳,兩下就將莊總打倒在地,一腳踩住他的胸口,莊總頓時唔唔唔的發不出聲。
轉頭衝大眼美女打了個招呼,我笑道:“看不出來你的功夫還不錯嘛。我叫文西,你怎麼稱呼?”
大眼美女喘息了兩下:“我叫柳櫻,刑偵隊的。”
刑偵隊?我皺眉道:“你是呂瑩瑩的手下?”
柳櫻展顏笑道:“呂瑩瑩是市刑偵隊的,我是省公安廳刑偵大隊的。”
我不明白這裡面有什麼道道,不過,似乎柳櫻的級別要比呂瑩瑩的級別要高,畢竟是省公安廳的呢。隨即鬱悶道:“我說,抓賭不是治安大隊的事情麼?跟你們刑偵隊又又什麼關係?你們最近經費緊張,想出來撈點油水?”
柳櫻頓時笑道:“不是這麼回事了,前一段時間發生了好幾起兇殺案,有線索表明,這幾起兇殺案隱約跟三棵鬆茶館的經理莊偉亮有關,爲了獲取第一手的證據,我才進來做臥底。”
聽他這麼一說,我目光下移到腳下的莊偉亮,笑道:“姓莊的,警察沒有證據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可沒有那份忌憚,說,那些兇殺案是不是你做的?”
隨即將腳尖稍微鬆了點力道,莊偉亮頓時大口的喘息,好一會才費力的嚥了一口口水,說:“現在警察就在旁邊,有種的,你弄死我啊!”
聞言,柳櫻嫣然一笑:“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哈哈大笑,從身上摸出了那根峨眉刺,蹲下來,直接將鋼針插進了莊偉亮的手指頭。
剛把鋼針刺進去,莊偉亮頓時鬼哭狼嚎起來:“我說,我什麼都說。”
真是沒骨氣,我呸了一聲,拔出峨眉刺,站起來衝柳櫻笑道:“這裡沒什麼事了,我先告辭。”
柳櫻突然古怪的一笑:“你這就走,不要凌風的命了?”
“什麼意思?”我大吃一驚,這個柳櫻怎麼知道凌風的事情?
柳櫻只是笑着不出聲,眼睛看着大門方向,頃刻,門開,有七八個人走了進來。老實說,當我看到這幾個人的時候,我很是震驚。
其中有四五個都是熟人,這裡面有劉隊長,有唐絕田思,有呂瑩瑩,另外還有一個人,赫然是那個中年司機,也就是在金隅大廈樓下載着我說是要抄近路,結果在長龍城中村門口撞車的那個黑車司機。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當然,這幾個人出現在這雖然有些奇怪,但不會讓我震驚,真正給我帶來震驚的是另外兩個人。
兩個帶着面具的人,一個人帶着豬八戒面具,一個帶着孫悟空面具。
靠,他們倆又是誰?他們倆是不是鑽石KTV裡面綁架凌風的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