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侍衛,竟然是老廖跟嫪毐!
我跟管霸道都是怒罵了一句,心中的謎團都是在這瞬間就得到了答案。
嬴政能隨時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都是因爲有老廖這個金牌臥底。
至於嬴政的計劃,就算他不說,我也是豁然明白。
首先是派龍凱與嫪毐來內廷侍衛房鬧事,混亂中,老廖說自己切下了嫪毐的小鳥,再加上嬴政順水推舟,嫪毐正大光明的進入了朱王后寢宮,暗殺了秦王之後,就躲回王后寢宮,有朱王后庇護,誰都拿他沒辦法。
毐在擊殺秦王的時候被侍衛老方看到,只能是鋼針將老方幹掉,不料卻被孫衝發現了鋼針的秘密,在我將此事告知嬴政後,嬴政隨即通知了嫪毐,轉而在宮外擊殺了孫衝。作爲嬴政的手下,拿到手令出入王宮自是不在話下,
甚至我能猜到他的計劃,秦王一死,剩下的事情就是擊殺萬焱、管霸道、劉老頭等人,來封鎖嬴政是呂不韋兒子的秘密。
看着嬴政頗爲猙獰的面容,我嘿然一笑:“好了,我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你們殺來殺去的跟我無關,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晚上就不要煮我的飯了。”
“你知道了真相,居然還想全身而退?”嬴政冷笑看着我。
“你覺得你能擋住我?還是你覺得這盾牌能讓你有安全感?”我嗤笑道。
老廖卻是傲然插話:“難道你的暗器還能擊破這種重盾?”
“試試不就知道了。”我笑着衝老廖扣動了扳機。
一聲巨響。
子彈擊發的火藥爆炸聲與子彈擊中巨盾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了一起,然後是一聲慘叫,老廖連人帶盾被我這一槍震得往後飛出了兩米,仰天倒在地上哀嚎,兩手的手腕與虎口處均是鮮血淋漓,估計手骨已經被震碎。
傻逼,老子這是沙鷹,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一頭野豬都能被震暈。
嫪毐等人都是目瞪口呆,想來他們無法理解這玩意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趁着他們呆愕的功夫,我擡手又是一槍,擊中了龍凱手中的盾牌。
龍凱如同老廖一般,倒飛落地,仰天哀嚎,手腕同樣是鮮血淋漓。
我又將手槍舉起對準了嫪毐,笑道:“聽說你是咸陽三大高手之一,有沒有興趣接我一招?”
嫪毐臉色大變,而他身後嬴政的臉色也是極爲蒼白,原本他們是想着佔盡了上風,這才肆無忌憚的現身出來,卻沒想到我這暗器的威力如此巨大,就連巨盾都是無法抵擋。
砰的一聲。
我又是一槍擊中了嫪毐手中的巨盾,嫪毐臉上青光一閃,只是後退了一小步,手中的巨盾也是沒有脫手,但從他滿臉痛楚可知,他此時極不好受。
“喲嚯!居然不倒下?太不給面子了。”我惡趣味大增,手一擡,作勢欲開槍,口中卻是BIU了一聲,嫪毐奮力往前一迎,發現我只是在調戲他,大怒,連人帶盾奮力朝我衝過來,口中大喝:“沒暗器了吧?”
“傻逼!”我猛然扣動扳機。
砰然一聲響,這次嫪毐手中的盾牌被我這一槍直接炸成兩片,而嫪毐也是雙腕鮮血淋漓的後退了兩大步。
看了我手中的槍,嫪毐尖叫一聲,身形如電,左右閃動着往門外衝了出去,我連開兩槍,卻是沒有擊中他,眼睜睜的看着嫪毐衝了出去。
媽的,回去以後一定要苦練槍法,我暗暗發誓。
聽着嫪毐的腳步聲瞬間遠去,我笑着問嬴政:“政太子,你的打手就這麼棄你而去,請問你是不是心如刀絞?”
嬴政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半響,嘶聲叫道:“現在王宮裡面全部都是我的人,你以爲憑藉着幾個侍衛就能怎麼樣?告訴你,只要我父親一聲令下,城衛鐵騎就能將你們踏成肉醬。”
“嘖嘖,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看來我有必要把你當做人質。”我呵呵一笑,招呼管霸道將嬴政綁起來。
在我手槍的威脅下,嬴政根本不敢反抗,再說他也沒有嫪毐那麼好的身手,很快就被管霸道綁成糉子。
三人商議了一會,決定先帶着嬴政回侍衛房。
我也是有些鬱悶,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
將嬴政綁在練武場的木樁上,管霸道又叫來數十名心腹將其層層包圍,我則是將手槍填滿了子彈。如果沒料錯的話,呂不韋馬上就會帶着精兵過來。
果不其然,十來分鐘後,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盔甲撞擊聲,還有金鐵聲以及馬叫聲,聲音來自四面八方,想來整個院落都已被圍住。
轟然一聲,大門被撞飛,盔甲城衛蜂擁而入,數百名城衛將我們緊緊包圍,大門位置更有兩排弓弩手,蹲一排站一排,弩箭上更是閃爍着悠悠藍光,顯然抹有毒藥。
見狀,管霸道一聲令下,侍衛們手中的武器紛紛架在了嬴政脖子上,只要城衛稍有異動,隨便哪個侍衛的兵器劃過,嬴政都是小命不保。
不一會,外頭又是一陣金鐵聲,這一次走進來三排巨盾武士,每一名巨盾都是由兩名壯漢把握,從盾牌縫隙中可以看到,壯漢手上都是纏繞着厚厚的布匹用於減震。
盾陣後面是呂不韋跟嫪毐,兩人都是身穿重兵盔甲,而嫪毐更是手持一面巨盾護於呂不韋前方。
“放開我兒子,留你們一條狗命!”呂不韋目光掃過我們,冷然說道。
原本我還打算讓成蟜發表一番演講,看看能不能拉攏一些城衛過來,但聽得呂不韋說話如此肆無忌憚,頓時苦笑,不用說,這些城衛都是呂不韋的心腹。
“放我們出城,留你兒子一條狗命!”我大聲迴應。
“文西,你一定要與我爲敵?”呂不韋陰聲說道。
“呂不韋,你一定要跟我作對?”我哈哈一笑。
“不要太放肆,萬一把我惹毛,我不要這個兒子,再重新扶植一個太子,也只不過是多花費點時間的事情而已。”呂不韋沉聲說道。
“誰都知道大王的後代是嬴政跟成蟜,眼下大王又已經身亡,總不可能死了以後還能生孩子吧?”我嗤笑道。
“難道你不知道有遺腹子這回事?”呂不韋冷笑一聲。
一想也是,現在秦王駕崩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他隨便找上十來個嬪妃播種,辛苦一點,總有懷孕的機率,甚至他都不需要播種,直接去外面弄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小男孩回來,都可以成爲秦王的遺腹子。
聽他這麼一說,我卻是放心下來,越是說不在乎的人,其實越在乎,你呂不韋現在一把年紀,等你再培養一個太子出來,到時候你也半截身子進了土。
當即冷笑着用手槍抵住了嬴政的腦袋:“那行,你下令放箭,我來負責幹掉嬴政,來來來,大家一起來,咦?爲何不下令?要不我數一二三吧,一……”
呂不韋臉上陰晴不定,卻是沒有出聲。
“二……”我拉長聲音。
呂不韋的臉上更是變幻莫測,而嬴政也是全身劇烈的顫抖。
正要開口數三,呂不韋冷哼道:“慢着。”
能感覺到嬴政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而我旁邊的成蟜管霸道等人,也都是鬆了一口氣,我自己更是捏了一把冷汗,嘴上卻是嘲笑道:“怎麼?不敢了麼?”
呂不韋冷哼了一聲:“我現在放你們出城,到了城外你得保證放了我兒子。”
我點了點頭,趁機開出價碼:“另外,給我們每人準備兩匹駿馬,另外每人給兩錠黃金,當我到城外的時候,要看到這些東西。”
呂不韋怒道:“小賊,不要得寸進尺!”
我則針鋒相對:“老畜生,不要欺人太甚!”
見到呂不韋雙目中怒意澎湃,我突然有些擔心,萬一這老畜生真豁出去,老子非得斃命當場不可,馬上給他一個臺階:“駿馬黃金,只不過是活命的保障罷了。如果沒有駿馬,到時候你一翻臉,我們跑都沒地方跑!”
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幻了好一會,呂不韋揮了揮手,就有一名城衛出門去準備。冷哼了一聲,呂不韋說道:“希望你別再耍什麼花樣。”
我笑着點頭,唯恐再生變故,當即招呼侍衛們將嬴政從木樁上解開,而我的手槍依舊抵着嬴政的腦袋,衆人緩慢朝門口而去。
呂不韋也是心思縝密之輩,叫住我們,說是弄輛馬車,讓我跟嬴政坐在車裡,以免被咸陽城中百姓看到。
等了十來分鐘,四匹馬拉着一輛大車停在面前,正要上車,目光瞥過車廂,隱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心念電轉,目光在車廂內外一陣打量,發現這輛馬車車廂尾部的外側跟內側之間,似乎有一尺左右的夾層,藏一個人絕對沒有問題。
媽的,呂不韋這個老畜生,肯定是在夾層裡面藏了一名高手,車到半路,再製造一起小意外來吸引我的注意,到時候高手破壁而出,只要抓住了我的手腕,嬴政趁機衝出車廂,到時候萬箭齊發,我必死無疑。
正要冷笑着指出夾層裡頭的陷阱,卻是突然感覺到手中的浮屠戒指一陣冰冷,赫然是幽冥分身在附近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