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極爲鬱悶,你們聊你們的軍事,非把我扯進來做什麼,我知道個屁啊。
但霍去病既然這麼問了,不回答也是不好,當即一頓胡扯:“你們都是在聊怎麼解決,我卻是在想,這羣匈奴人是吃飽了撐的麼?他們爲什麼要在這兒瘋狂的騷擾我們?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要將我們拖在這?”
此言一出,大帳中頓時議論紛紛。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衛兵的聲音:“報!”
霍去病微微皺眉,淡淡說道:“講!”
“除了皋蘭山方向,其餘三面都發現了大量的匈奴戰士。”外面的衛兵大聲說道。
霍去病長身而起,皺眉道:“走,我們出去看看。”
衆人上馬出營,往前一看,只見對面旌旗林立,營帳連綿,竟似有萬餘大軍在前方紮營。
“咦,這匈奴人是瘋了麼?”田無忌輕聲說道。
我能明白他的困惑,前不久纔將匈奴人重創,現在居然又想跟我們正面對抗,真是瘋了不成。
霍去病一聲令下,兩千名騎兵頓時成散兵線嘶吼着往前衝。自從戰國時代秦軍發明箭陣以來,這種散兵線就是騎兵衝鋒的標準陣型,它能將弓箭的傷害機率降低。
對面的陣營一片寂靜,雖然我們的騎兵已經進入了對方的射程,但對方營地並沒有弓箭兵出現,甚至連放哨的戰士都已經消失不見,宛如一個空營地。
“似乎有些不對勁。”那名虯鬚將軍站在我旁邊,皺眉道。
不僅僅是他,在場所有的人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誰也不知道哪兒不對勁。
霍去病皺眉,傳令下去,讓第二波次的兩千騎兵做好準備。
一陣淒厲的馬嘶傳來,前方陣地上突然塌陷出一個大大的深坑,那匹戰馬連同上面的戰士一個倒栽蔥就掉進了深坑裡面,一聲慘叫,隨即戛然而止,似乎深坑裡面另有機關,戰士以及戰馬掉進去都是當場殞命。
一個個深坑被觸發,戰場上響起了無數短促的慘呼聲。
“鳴金!”霍去病厲聲道。
儘管退兵的鑼聲緊急的敲起,但衝鋒的戰士豈是一時半會能剎住車,又有大量的戰士掉進了深坑中,總算還有一半的戰士勒住了馬,策馬返回。
然而,就在我方騎兵返回之際,對方陣營一聲吶喊,營帳中鑽出無數弓箭兵,衝着陣地上的騎兵就是一頓亂箭,剎那間,又有許多戰士紛紛倒下,盔甲的後背防護怎麼都沒有前胸那麼厚實。
等我方的騎兵回到大營,兩千騎兵只回來了六百多人,那些衝到深坑前的騎兵心有餘悸的說道,那深坑足足有五米深,裡面更是插滿了鋒利的尖樁,掉進去必死無疑。
媽的,這羣畜生,半夜不停的騷擾,原來是在我們營地周圍挖坑。
霍去病又派出了兩隊偵察騎兵往另外兩面去探查情況,果然,另外兩面也是同樣如此,除了皋蘭山方向,其餘三面深坑遍佈。
突然之間我對霍去病無比的欽佩,爲什麼他要強行在皋蘭山山腳紮營,這他嗎的早有防備呢。
隨即,見到霍去病緊皺的眉頭,我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妙的念頭,匈奴人在此耗費如此大的人力物力,斷然不可能會網開一面,這皋蘭山,一定有其他的機關。
“田無忌。”霍去病突然說道。
“末將在。”田無忌拱手道。
“你帶人去皋蘭山查看下情況,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先回來稟告。”霍去病說完又看了看我:“文西,你也跟着去看看吧。”
“可是,我原本是負責談判的呢,打架什麼的我可不擅長!”我當即就推託。
“能第一個攻破對方長槍陣,並能俘虜匈奴高手渾邪王子回來,怎麼可能不擅長打架?”霍去病微微一笑,轉身揚長而去。
媽比,你還號稱漢朝第一高手呢,怎麼不見你去查看情況。
……
悶悶不樂的跟在田無忌身後,這次去查探情況的除了我跟田無忌以外,還有六名親衛,這其中竟然有先鋒營的趙奇與衛老六。
自從我改良了戰馬以後,先鋒營的作用就不是很大了,原先先鋒營的死士們被打散安插到各個部門,想不到這兩人竟然變成了田無忌的親衛。
兩人都是眉飛色舞的跟我打招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所有衝鋒死士的恩人。
“怎麼看起來你們交情不錯的樣子,你們原先不是對頭麼?”我笑着問道。
“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怎麼可能是對頭,原先只是生活無聊,才特意搞了兩個陣營,爲平淡的生活增加點樂趣而已。”衛老六笑着說道。
日,有這麼增加樂趣的麼?你們爲什麼不比賽擼管,看誰飈的遠?第一名獎勵再來一管……
一行人邊說邊聊,很快就到了皋蘭山半山腰,途中竟然沒有遇到任何匈奴人,甚至連個野雞兔子之類的動物都沒見到。
“這平靜得有些異常!”田無忌皺眉道。
我往山下眺望,可以清晰的看到山腳下的情形,我方的營地被匈奴緊緊的圍住,從對方的營帳來看,每一個方向都有差不多有一萬人,這匈奴人竟然有三萬多人。
匈奴人怎麼會鑽出這麼多戰士?如果他們有這麼多戰士的話,先前爲什麼不放在焉支山?
正納悶,衛老六卻是指這山腳下說道:“咦,你看那是什麼?”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匈奴人其中一個營帳外面,立有一個旗杆,旗杆上有一面黃色的旗幟,旗幟上面畫着類似符文之類的東西,而旗杆下面站有一個人,全身金光閃爍,似乎披了一件金色的盔甲。
再往其他方向看過去,每個方向都有這麼一個旗杆,都是旗杆上掛着奇怪的旗幟,下面站着一個穿着金色盔甲的戰士。
趙奇道:“這只不過是三面奇怪的旗幟而已,無需大驚小怪。”
“這麼怪異的旗幟我還真沒見過,何況下面還站了一個金人。”衛老六撓撓頭皮。
“無聊的把戲,不用管他。”田無忌打量了一會,搖搖頭,隨口說道。
又往上走了一會,眼前一空,前方是一個山谷,不過,這山谷並不是那種鬱鬱蔥蔥的山谷,放眼過去滿目瘡痍,四處流淌着一種黑色的液體,如同地溝油一般的髒,就算相隔這麼遠都是能聞到刺鼻的氣息。
瞬間我腦海中就蹦出了一個名詞,石油,草,老子發財了!
隨即心中苦笑,這要是在我那個年代,這些可都是錢,但放在這個年代,很明顯,除了污染什麼都不是。
唏噓着繼續往前走,走到一處極爲險要的所在,幾乎是六七十度的陡坡,除了中間有一條可供攀援的小道以外,再無別的途徑。這種山道,就算是人爬上去都是非常的困難,更別說馬匹了。
正訝然,旁邊傳來一道邪邪的聲音:“你們好啊。”
循聲望去,左側一棵大樹下不知何時站着一名雙手抱胸的青衣男子,劍眉星目極爲英俊,嘴角卻是掛着邪邪的笑容,恩,有點像那誰,謝霆鋒。
“你是誰?”田無忌皺眉問道。
“我叫木木,負責將這個方向的漢朝官兵統統幹掉。”青衣男子眉毛一揚,拍了拍身上的衣襟,很是客氣的衝我們拱了拱手:“第一次見面,待會下手要是有個什麼輕重閃失,還請見諒。”
“見諒你妹!”趙奇罵了一句,飛起一腳就踢向青衣男子木木的胸口。
木木對趙奇這一腳渾不在意,一直等到趙奇的腳差不多到了胸前,這才漫不經心的一揮手。
咔嚓一聲,他這一掌直接拍在了趙奇的小腿上,隨即我看到趙奇猶如一個陀螺般,旋轉着摔倒在三米開外,抱着小腿發出淒厲的吼叫聲,剛纔那咔嚓一聲,竟似將他的小腿骨已經拍碎。
見狀,田無忌怒喝一聲,手一揮,剩下的親衛們抽出武器紛紛撲上,而我也是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鐵甲,怒吼着衝了上去。
木木的身法很是詭異,他在我們幾個人之間遊走,身法好看得猶如一隻穿花的蝴蝶,但是他下起手來,卻是猶如一隻暴烈的黑熊,每一掌拍出,都會有人手摺腳斷,不到一會,田無忌跟衛老六等人都是倒在了地上,抱手捧腳的哀嚎。
只有我,跟木木交手數下並無損傷,而他也是並無任何痛楚的神情。
靠,這貨肯定是道士,他施展的肯定也是鐵甲術。
爲了驗證,我衝他釋放了一個僵硬術,果然沒有任何效果,而他卻是眉頭大皺:“咦,你也是道士?”
懶得迴應他,只是衝着他拳打腳踢,心中卻是打着算盤,如果他的等級跟我相差無幾的話,那我們的鐵甲術持續的時間就是一樣,現在他的鐵甲術要比我先施展,我只要纏鬥着他等到鐵甲術失效,到時候我就能暴打他一頓。
果然,纏鬥了一會,木木就準備抽身後退,我自然要拼了老命的阻攔,終於,我一腳踢中了他的大腿,他頓時痛得淚光閃爍。
又揍了木木好幾下,我的鐵甲術這才失效。木木奮力格擋開我一拳,退於一旁,呸了兩聲,笑罵道:“媽的,還好你原本的武技不怎麼強橫,我這纔沒有受傷,喂,你是那個家族的?”
“你又是哪個家族的?”我反問道。
“我是軒轅家族的。”木木邪笑道。
媽的,又是軒轅家族的畜生。
我肚裡暗罵,口中卻是胡謅:“我是慕容家族的弟子。”
掃了田無忌等人一眼,他們也是被我們的對話驚呆,竟似忘記了痛楚,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慕容家族的弟子?”木木眼睛一眯:“既然這樣,那你們慕容家族眼看着就要少一名弟子了。”
我嗤笑道:“我們倆等級相差無幾,你憑什麼說這話?”
木木衝遠處揚了揚下巴:“憑他們!”
我回頭一看,只見遠處掠來四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