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一個女人家,能不能矜持一點兒,不就是少個與你不相干的男人嗎?你至於這麼激動?”岑默慵懶地躺在牀上看着了悟。
要是初見岑默,了悟一定變得矜持一點兒,但是現在她已經深知岑默的脾性,定然不會考慮矜持不矜持的問題了。
她恨不得離岑默遠一點兒,但確實不得已被困在此處。
了悟發呆的空檔,岑默盯着了悟的衣服眼眸變深,漸漸加深的眼眸十分具有迷**彩,等了悟回過神來,發現岑默色狼般的眼神沒再多做停留。
逃荒似的逃開了。
感覺從岑默那裡也問不出什麼問題,她還是自己走去找人吧!
這裡依舊是岑默的地盤,了悟走起來便格外的小心,唯恐一個不小心被岑默的人暗算了。
這偌大的府邸真的不是蓋的。
所有的府邸佛堂,,花苑,藏樓等物皆是十分齊全,假山流水一應俱全,所有的東西應有盡有,傢俱牀具皆是高貴之物,品味十足,倒像是類似於避暑山莊的地方,優雅而舒適。
要在這麼大的地方找個人可不容易,尤其還是了悟很陌生的地方。
這次可真是她害了凌飛了。
本來凌飛來這便是爲了幫她,這下可好,人是安全否不知道,現在一點兒下落都沒有,這便是了悟最爲糾結的問題了。
岑默那個人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而且在他眼裡似乎沒有什麼道義問題。
這正是了悟十分擔心的問題,若不是如此,了悟也不用這麼着急。
“哎,這位小哥,你可知道同我一道來的人去了哪裡?”
了悟喊住一個小廝,問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這位姑娘看起來十分陌生,不知姑娘是?”
了悟怎麼忘了,她來的時候正是晚上,這裡的人怎麼會知道她是誰,又怎麼知道和她一道來的人是誰!
於是只能將人驅趕走了,那人倒也不生氣,平白看到這麼一個天仙一個的人物已經是他的福分了。
忽然,了悟只覺得身後暖氣逼近,便覺得不妙。
“怎麼,見了我就跑?”岑默的健壯的身體包圍着了悟的身體,正紅色衣衫被岑默大力地團成一團。
了悟剛想動作身後便響起岑默的聲音。
“把針收了吧,你的針上我都是啐了毒的。”
了悟心裡咯噔一聲,在思考岑默說的這句話的真假性。
“怎麼,不信,如是不信,你大可試試,來往這兒扎。”
了悟當然不信,這針可是她貼身帶着的,岑默再怎麼想近身也不可能將她的針帶走,淬上毒再給放回去。
了悟想着試試便試試,剛要下手,岑默的聲音接着響起,“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做寡婦啊,再怎麼說,也得先給我生個小崽子再說吧!”
岑默緊緊地將了悟桎梏住。
岑默的心思,了悟是知道的,但是,不管岑默怎麼做,了悟就是對他喜歡不起來。
“放開我,我想和你談談。”
“嗯,小娘子想談什麼便談什麼,但是相公是不會將小娘子放開的!”不管了悟怎麼說,岑默就是不把了悟放開。
了悟掙扎不過岑默,掙扎夠了也沒掙扎出去,反而被岑默勒的更緊了,最後了悟脫力了,無力的待在岑默的桎梏中。
很是挫敗的說道,“那就這樣說吧。”
“在來這洛陽的路上,多虧了你還有婧兒和老頑童的照顧,也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是把你們當恩人來看的,現在要我做喪命的事,但凡你們需要,我都會去做,一路上的艱辛,我們同甘共苦,共同走過,從來沒想到自己從那天開始變得這麼依賴你們。”
了悟認真的開頭,岑默一直很安靜,了悟不做掙扎,岑默手中的力道也放小了不少。
“我是真的很感謝你們,尤其是你,即使來了洛陽,也是一直在你的府上生活。”說着,了悟眼中滿含淚水。
“直到現在我對當初你的情誼都十分感動,但是,始終恩情歸恩請,感情歸感情,若是我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便是想你是我的哥哥該多好,但是斷斷沒有其他的想法。”這,了悟說起來很是不忍心,但是感情中最致命的一點便是不說開,一些事兒一旦不說開,便會產生誤會,若是一直不說開,等到誤會大了,那可能已經晚了。
所以,了悟現在就是不想給岑默一點兒想法,這樣,岑默可能就會想開一點兒。
“真的,雖然我這個年紀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紀了,但是奈何,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不瞞你說,起初我是在寺廟裡過活的,男扮女裝整天在寺廟裡,就難免產生感情,尤其是對我好的人,這便對我的師父產生了感情。我滿心歡喜的以爲,我可以和我的師父一生一世的走下去。”灼熱的眼淚濺在岑默的手上,更濺在岑默的心上。
“可是你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嗎?我的師父生生把我拋棄了,沒有一句解釋,我就那麼被從寺廟中驅逐出來,整個人萬念俱灰。那時的我身邊又出現了另外一個男子。”了悟回憶那男子,已經記不得長什麼樣子了。
“那個男子讓我心裡很暖,在被人追殺時,他奮不顧身地趴在我的背上,替我擋了所有的刀劍,最後他一人傷痕累累的跪倒在地,我冒着被追殺的危險將他拖走。你可知這人怎樣?”微腫的眼神看着身後的岑默,只是看到了岑默的一點兒衣角。
岑默清清嗓子,他真的沒有想到了悟會跟他說這些事情,“嗯,怎樣?”
“他就是那個害我被師父驅逐出寺廟,拿我當人質的人,你處見到我時,臉上的傷疤,你可記得?
“未曾忘記!你就是那個樣子,我也不嫌棄。”在聽了悟說話的時候,岑默依舊不忘了陳述自己的觀點。
“呵。”了悟輕笑兩聲,眸子中滿滿的無奈。
“那個人的貼身丫鬟便是在我臉上烙上印記的人。那小丫頭也不過同我一般大。”
“你可還想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