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參政,大事不好,他們也是萱蠻的人,他們已經出現在了我們對面。”帕達指着對面河岸出現的人馬,對秦檜焦急地說道。
“我記得你之前對我說過,只要能夠過了這條河,那裡應該就是大理國的土地,爲什麼現在他們會出現在,我們對面的河對岸,這萱蠻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秦檜自己都楞了一下,是的,這個萱蠻確實是不講理,爲了攔截自己這支隊伍,竟然不惜前來大理國的國境。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年代也沒有特別強的邊境的關鍵,邊境這樣的詞彙,或許更多指的的是邊境上的城鎮,對於這樣的荒郊野地,丟了也便丟了,這是一種普遍的現象。
本來在渡河之前,秦檜沒想到會真的發生戰鬥,只要渡河之後就安全了。
就算是之後出現了敵人,他也沒有太過於擔心,因爲在他的身邊有着楊再興等一衆年輕將領的存在,他還以爲只要把後方的戰鬥給解決掉,那麼他們到達對岸,大理國的領地也就安全了。
誰知道現在在他們的前方,之前被認爲是比較安全的河對岸,也出現了萱蠻人的隊伍,這實在對秦檜他們來說,是當頭一棒,他現在知道自己剛剛完全錯了。
萱蠻他們的人數擺在那裡,他們的人馬數量也是一樣,就那麼多,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之前在面對那個村子的萱蠻人馬的時候,或許秦檜他們的隊伍在人馬數和戰鬥力上,還有些優勢,因爲在他們的後方,已經幾乎將對方給完全壓制住,並且過不了多久,或許就能夠解決戰鬥。
但是秦檜他們的隊伍,現在卻變得非常的危險,需要面對前後夾擊的情況,這已經完全出乎了秦檜和帕達之前的預計。
在對方出現的一瞬間,秦檜非常敏銳的發現,自己後方的人馬因爲正在緊張的交戰,或許對於前面並不關心,整個隊伍的士氣暫時還好。
但是在他身邊進行護衛的二十個士卒,已經第一時間知道了自己面對的危險情況,顯然已經有了一些懼怕的意思。
誰都怕死,就算他們是大宋的禁軍也是一樣,在面對死亡即將到來的時候,很少有人真正的能夠坦然面對。
就像現在這些禁軍出來的所謂精銳士卒,他們本來以爲自己跟過來,可以得一場好處,並且因爲護衛秦檜,還能夠跟這個皇帝身邊的大紅人結一個善緣,指不定以後能夠藉着秦檜的關係,外派到地方去當個軍官,最好是大後方的位置,那他們這一輩子也就夠了。
誰曾想在這樣的野外不毛之地,會遇到現在這樣危險,必須要進行死戰的局面。
大宋的軍隊實際上是怕打仗的,不管是面對什麼敵人,大部分的後方不對,都是慫的一逼,他們現在畏懼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秦參政,我們該如何行事?”帕達此時對着秦檜問道。
“我們已經完全沒有退路,看來只能夠繼續和萱蠻的人進行戰鬥,如果說不能夠把他們擊潰的話,我們所有人或許都要死在這裡,按照你們之前的說法,這個萱蠻出兵進行戰鬥的目的,就是爲了搶劫,或許他們盯上了我們身上的財物。
之前我們躲在草叢中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一些,或許在那一段時間之中,我們早就已經被對方發現,他們已經在暗地裡進行了各種佈置。
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完全落入了對方的圈套,現在面對這樣前後夾擊的狀況,說實話,我們真的沒有太多的辦法,就算是孫武子再世,此時估計也難有其他獲勝的把握。”
聽到秦檜都這麼說了,跟着他的那些人馬,顯得更加的絕望,他們不知道之後將會面對什麼樣的事情,也不知道之後自己是否還能夠活命,但是他們知道,現在確實必須要結結實實的,跟對方好好的打一場。
楊再興此時也注意到了前方的情況,但是他並沒有跟自己的手下說,因爲他們後方跟對手交戰正灼,如果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很有可能不用對方前面和岸邊的人衝過來,他們就已經要輸了。
楊再興馬上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快速的用長槍向着前面一刺,結果了自己正對面的一個敵人,緊接着長槍又向着自己的右邊刺出,結果了另一個敵人,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就在這個時候,萱蠻的人馬已經在河岸上一字排開,就等着秦檜他們自投羅網,看到自己的人馬在後方處於不利的地位,對方的人馬在排開之後,慢慢的向着河面壓了過來。
這給秦檜他們造成了非常大的心理壓力,只能夠趕快向着後方移動,就算後面的戰鬥還沒有結束,還有這二、三十個敵人存在,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死傷的結果,但是也比在正面,面對兩、三百個敵人要好的多。
不知道是不是楊再興的安排,兩員女將蕭曹寅和呼延玉英,從後方退了出來,並且來到了秦檜的身邊,或許是爲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秦檜看到兩員女將的身上,還有他們的武器上面,同樣也有一些血跡,很顯然剛剛跟對面敵人進行戰鬥的時候,他們也殺了人,畢竟是正規的戰場,他們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獨善其身,不殺敵人。
“你們兩個怎麼回來了,或許現在後面更需要你們,將後面的人馬擊潰之後,我們才能夠更好的面對前方的敵人。”秦檜對這兩員女將問道。
“秦參政,是楊將軍叫我們過來保護你的,我們兩個在後方,本來也不能夠起到特別大的作用,在你的身邊也好有一個照應。”蕭朝英說道。
“好吧,這一次,我們非常的危險,就讓我們所有人一起,面對這一次對方的攻擊,希望到了最後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能夠活下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