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嘗試了耕牛拉犁後,又有人嘗試了一下人拉犁,發現竟然也能行的通,雖然有些吃力,但卻比以前的老犁輕多了,這對於耕牛緊缺的農人們來說,實在是一個用處大大的發明啊。
耕牛是農人耕田不可或缺的,也是最親密的夥伴,在整個古代社會,幾乎都是處在緊缺的狀態,這也是爲何歷朝歷代都以律法的形式杜絕屠殺耕牛的情況,只要有耕牛死亡,都必須到官府報備,如若不然那是要承受律法的制裁的,可見耕牛的緊缺。
現在好了,這新式的曲轅犁,即便是沒有耕牛,人力也能拉動,這大大解決了沒有耕牛情況下的耕田麻煩。現場好多人看到這個情況,都哭了,是真的哭了,而且是哭的很傷心的那種,馮家莊的馮氏老族長,哭的最傷心,用那顫抖雙手撫摸着滿是泥土的新犁,半天說不出話來。
雖然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個情況,但是馮元一卻是很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犁就是他們吃飯的傢伙事啊,有了這新式的曲轅犁,田地裡都可能會多些收成,這能不高興嗎。
哭泣,這是喜極而泣!
當然,馮元一也因此收了一波眼淚,腦袋裡空投的進度條,又進了不少,雖然距離100%還有距離,但想來這新式曲轅犁送到受災民衆手中的時候,該是會收到一波眼淚的,到時候又能撿個空投了,這一次他需要什麼,都已經想好了。
……
“小侯爺,已經五更天了,您該起來了!”馮二靠在窗外,輕聲叫喚道。
“啊……知道了!”馮元一躺在牀上,伸了個懶腰,迴應道。
沒辦法,三郎陛下交代了新式的曲轅犁要在朝會時間內送到,五更天起牀,帶着曲轅犁,便是打馬而行,估麼着最少要一個半時辰才能到,這讓得馮元一不得不早期了。
對於一個早起困難戶來說,天還沒亮就要起牀,絕對是個巨大的挑戰。不過沒辦法啊,今日這懶覺是睡不了了。
馮元一赤裸着上身,穿着一件特製的大褲衩,打開了房門,站在二樓的陽臺上伸着懶腰,清早的風,多少有些涼意,晨風吹來,順着大褲衩的褲腳灌了進去,馮元一覺得下身一陣舒爽。
雖然說天還未全亮,但站在陽臺看着遠遠的田間,農人們已經在勞作了,在宅在的左邊,遠遠的就看到曲轅犁的打造已經開始了,聲音雖然不能傳遞這麼遠,但是景象卻是看得到。
“小侯爺!”馮二舔臉笑道。
“某先去衝個涼!”馮元一甩動了幾下臂膀說道。
六月的天,已經很熱了,這個年代又沒空調電扇什麼的,睡了一晚起來是一身黏糊。馮元一直奔浴室,馮二立馬跑去準備沖涼的水。
衝好涼,吃過早餐,天已經全亮了。
馮元一帶着馮炎,老馮侯爺不放心,又安排了幾個人跟着,趙信的兒子趙誠,史林的兒子小史跟着,這二人算是兒子輩裡身手最爲了得,人又機靈,有三個人跟着,老馮侯爺這才放心了。
……
進入梅雨季節,受東南季風的影響,長江中下游地區,將會出現連綿陰雨,在東都洛陽瀍、谷二河出現了水災的同時,南方的許多地方出現了不成程度水災,百姓生活受到了嚴重的干擾。
今日朝參日,朝堂上重點談論的就是災民救治和災患預防,宰相張嘉貞彙報了這段時間全國各地報來的各地水災情況,都是一些數據性的東西,淹沒了多少戶,死傷數量,受災田地等等,同時彙報目前賑災的進度。
“陛下,每年六七月,江南等地就會出現連綿陰雨,許多河道都出現了水流暴漲,不過好在主要河流區域事先已經做好了防禦準備,這纔沒有造成重大損失,不過即便是如此,依然有不少百姓受災……”張嘉貞手持笏板,出班說道。
“災情既已發生,卿當加緊救治,切勿讓百姓流離失所,同時督促各地注意加強預防!”三郎陛下緩緩說道。
“喏!”張嘉貞回班。
然後就是各部彙報一些情況,作爲每次上朝的例行工作,一個一個來,只是這次朝參日把防水救災放在了重要的位置,戶部尚書韋虛心出班,彙報近期賑災救災戶部支出情況。
坐在帝位之上的三郎陛下,聽着臺下臣子們的彙報,心中生出了莫名的感慨,身爲天子真是不易,治理天下就沒有一天可以輕鬆的。
祖宗基業交代了自己手上,說什麼也要守住。
“卿等在救治災患的同時,災後重建工作也是加快,幫助受災百姓重建家園,恢復生產!”三郎陛下說道。
“喏!”衆臣子迴應。
開元八年的三郎陛下還是極其勤勉的,朝參日聽着臣子們枯燥的工作彙報,也是極爲認真,時不時的會點評一番,交代一番,臣子迴應。
這情況,就像後世企業的工作彙報一樣,作爲企業的老大,坐在主位上,聽着各部門的彙報,時不時的點評一番,同時交代或者督促一番。
就在朝參日進行的同時,馮元一終於趕到了皇城,由於三郎陛下事先已經有了交代,所以馮元一帶着曲轅犁直接進了宮城,一路到了宣政殿外。
馮元一到了殿外,立即有太監進殿,把消息傳到了高力士,高力士立時附耳告訴了三郎陛下,三郎陛下點頭,“宣進來吧。”
“宣新豐侯世子宣節校尉馮元一覲見!”高力士高聲唱道。
馮元一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後面跟着的馮炎趙信兩人各揹着一個黑布袋子,裡面裝着曲轅犁的部件,爲了方便攜帶,馮元一特意拆了曲轅犁,把部件裝在袋子裡帶了過來。
“臣馮元一拜見陛下!”馮元一躬身。
“東西帶來了嗎?”三郎陛下問道,他是真的很好奇,太子說的神奇的曲轅犁到底如何的神奇法。
“陛下,已經帶來了!”馮元一回道。
只是三郎陛下與馮元一的這一問一答,卻是讓的朝堂上的一衆臣子,莫名其妙,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