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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蔓能看出,衛風是認真的,不禁轉頭望向了母親,母親就像一隻好鬥的老母雞,正瞪着衛風,帶着滿臉的不齒與挑恤呢,彷彿在說,你來侵犯我啊,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在磨蹭什麼?快來啊!
王蔓又好氣又好笑,渾身泛起了一陣無力感,人家的母親都是慈陰炎炎,而自已呢?自已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母親啊?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認同了衛風對庾氏的論斷!
‘雖然挺羞人的,卻暫時也沒別的辦法,看來只能這樣了。’王蔓緩緩收回了目光,只不過,又一個問題躍上了腦際,連忙問道:“該如何交給阿母?偷偷摸摸放她房裡,她理該清楚是怎麼來的,妾擔心阿母會誤會,以爲咱們在羞辱她。”
“這有何難?”衛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包括陳少女,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方便交到她手中,但我可以,我給她,她肯定會用,你不要懷疑,我也不向你解釋,箇中緣由你自已慢慢想,過兩天,我做一枝肉蓯蓉出來,親手交給你母親!”
“去!少來!”王蔓丟了個嗔怪的白眼過去,可出奇的是,她的內心也認可了非衛風不足以使母親收下,似乎母親與自已的夫郎之間,是一種無話不談的閨蜜關係,超越了性別的界限,甚至連最羞人的男女之事都可以拿出來交流,這是怎麼回事?
王蔓通紅着臉頰,秀眉微蹙,暗暗思索着,衛風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了殿外,陳少女正陪着衛雙快步而來,衛雙也是俏面暈紅,只是眉眼間還多出了一份難掩的春色。目光略有些躲閃,卻又迸射出一縷抑制不住的渴盼。
衛風轉回頭,向庾氏壞壞笑道:“庾夫人,今日不陪你玩了,我有正事要辦,改日我送你個驚喜!”話音剛落,已是閃身奔出了殿外。攔腰抱起衛雙,邁開大步向着後院跑去。
“啊!衛郎,快把妾放下,妾還沒和妹妹伯母打招呼呢,有你這麼急嗎?”衛雙頓時驚呼出聲,小粉拳撲通撲通連錘帶打。但衛風根本不理會,眨間工夫,已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衛雙寂寞了五天,他又何嘗不是?
衛風行色匆匆,急於品嚐美人滋味,而在陽羨。儘管與王凝之的調令幾乎不分先後發出,只是佔了個距離近的優勢,褚爽也於這一天接到了朝庭的詔令。
尚書左僕射雖然是副職,卻可以參預中樞,褚氏一門自從褚裒兵敗於慕容氏之後,就再無人蔘預過朝庭中樞!
褚爽喜上眉梢,厚賞了黃門,黃門也識趣的很。滿心歡喜的告辭離開,身形剛一消失,褚夫人與褚靈媛均是帶着抑制不住的興奮,疾步從後殿轉出。
褚夫人忍不住嘆道:“褚郎,今兒真是祖上積德啊,幾十年了,咱們褚氏終於可以重返朝庭了。這也是拜衛將軍之賜啊!”
褚靈媛立刻嘀咕道:“這與他有什麼關係?莫非他還能影響到南郡公?總之,小女是不信的!”
褚夫人俏面一沉,不悅道:“你說的什麼話呢?沒有衛將軍,你的父兄頭顱早成了徐道覆炫耀的資本。而阿母與你,恐怕也成了別人的胯下玩物,咱們家能有今日,不全是拜衛將軍之賜?”
褚靈媛轉過腦袋,偷偷做了個噁心欲嘔的表情,母親這話,三天一小講,五天一大說,聽的耳朵都起繭了,她就是不明白,母親對那粗魯野蠻的傢伙哪來那麼大的好感?
褚靈媛不敢看母親,把目光投向了父親,咬了咬牙,提議道:“父親,您即將入朝爲官了,三位兄長也各自有了前途,咱們家的崛起已是指日可待,這其中,除了兄長與那人有些關係,您出任尚書左僕射全是靠着南郡公的提撥,以後自然也會蒸蒸日上,所以....所以小女以爲,咱們家沒必要再靠那人了吧,小女的婚事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一下?您想啊,他即使僥倖入士,也只能是最低等的士人,小女身爲高門士女卻給他做妾,別人會如何看您?建康可不比陽羨,在陽羨您關上門隨便怎麼着外人也不清楚,可是站在朝堂之上,莫非您一點都不在乎同僚們的非議?”
說完,褚靈媛的俏面現出了緊張之色,目含期盼看着褚爽,心裡在祈禱着父親能認真考慮自已的建議。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抵制與衛風的婚事,擺上檯面的理由或許佔了些因素,歸根結底,還是那令人抓狂的紅丸,這成了壓在她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令她透不過氣來,她不敢想象新婚之夜交不出紅丸會是怎樣的情形,越是臨近,就越焦慮,她真心害怕衛風,是以一有機會就想擺脫出這個人的陰影!
“這個....”令褚靈媛暗鬆了口氣的是,褚爽並未一口回絕,而是眉心一擰,臉面隱現掙扎,可隨即,一顆心就沉到了谷底,褚夫人微微怒道:“靈媛,你怎麼回事?都快三年了,怎麼還對衛將軍朝三暮四?阿母最後一次鄭重的警告你,你生是衛家人,死是衛家鬼!你要是敢偷偷摸摸做出失節的醜事,小心阿母請出家法!
這一次去建康,安頓下來之後,就替你們把事辦了,如果衛將軍還沒入士,那你搬到他府上住,先生個孩子出來,說不定能搶在王家女郎前頭,到那時,夠你受用一輩子的!”
“父親....”褚靈媛向褚爽跺了跺腳,俏面佈滿了不依,眼圈也有些微微泛紅,褚爽其實也覺得褚靈媛說的挺有道理的,今非昔比了啊,嫡女給人做妾總不是那麼回事。
褚爽習慣性的摸上了鬍鬚,剛要開口,褚夫人已搶過來道:“褚郎你不要勸,什麼做人要知恩圖報的大道理妾不說了,妾請你相信妾的眼光,古往今來,你見過誰有衛將軍的才學與手段?衛將軍必有一飛沖天的機會!
不錯,桓玄是入執了中樞,甚至將來還會逼主上禪位於他,但妾敢斷言,桓玄頂多如王莽那般鬧騰一陣子罷了,真正的天命不在他,別的原委妾不多講,想必你入京後應能看清他的處境,妾只說一點,你見過有哪個開國君主是個幾百斤重的大胖子?這不是妾瞧不起胖子,而是胖人必懶惰,不懶惰如何會胖?一個懶惰之人,如何有心思去理會軍國大事?
因此,在衛將軍將起未起之時,你切不可三心二意,一方面與桓玄虛以委蛇,另一方面要在暗中儘可能的支持衛將軍,衛將軍的手段雖嫌狠辣了點,卻不是忘情負義之輩,你對他的幫助,將來他會加倍回報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