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起航!”隨着春曉號船首的軍官大聲喊道,福船上的水手開始按照平時訓練的步驟開始了一系列的操作。
船舷兩側的水手把碼頭上用於固定船體的纜繩取了下來,然後拋入海里。碼頭旁的水兵則動作迅速地往上拉扯纜繩,把跌落在海里的纜繩拉上來捲起收在碼頭的樁上。
船體旁伸出了幾支擼,搖櫓的水兵迅速地按照值班軍官的要求開始搖動起來,船體雖然動作比較慢,但是已經緩緩從碼頭旁移開去。一條引水船開過來,接過船頭拋下來的纜繩拴好,然後開始帶着這條福船向着出港水道駛去。
船上的水兵們都守在各自的位置上,出港時是非常重要的時刻,按照海軍條例進出港時無論是水兵還是軍官,都應該留在各自的崗位上。
水兵們現在穿着的已經不是以前的白色制服了——雖然說白色制服既好看,在製作上又比較簡單——把布染成白色比染成其他顏色要容易得多。但是從這段時間海軍部隊尤其是水兵的反饋來看,白色海軍制服並不適合在訓練和作戰時穿着,最重要的是白色軍服容易被弄髒。現在可是風帆海軍,士兵主要還是用帆索來操縱船隻,如果到了以後蒸汽機鐵甲艦時代,機房和彈藥的油污會更加容易污染白色軍服。因此裝備部作出了修改,讓水兵的制服進行了一定的改動。水兵上衣改爲淡藍色套頭式無領上衣,下面的褲子也改成了深藍色的粗大褲口。上衣的領口附近還有一塊披肩,這塊披肩是師承舊世界的水兵服而來,主要是爲了防止長髮的油污弄髒軍服,本時空其他海軍勢力的水兵水手並沒有被約束髮型,現在也是以長髮爲主,就連當時鋒銳艦被俘之時許多船上的邁德諾水手都是長髮。船上水手的長髮可遠沒有舊世界飄柔廣告中的那般絲光柔順,絕大多數人的頭髮結塊非常嚴重,因此許多人都願意選擇把這些長髮炸成辮子,因此披肩在許多邁德諾水手被俘時穿着的衣服上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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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仇不地情結球接月艘崗方鍾斌衝那邊敬了個禮,也是大聲喊道,“謝謝啦!”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卻不敢掉以輕心。他手邊是巡邏計劃,需要巡邏的區域就是二四六三個海區,即便是元老跟自己說已經巡邏過了,他還是必須要到那裡去報個道的,不然如果出了點什麼事情算誰的?
雖然說現在中國海軍乃至整個中國五個兵種現在都是要求一致地留短髮甚至剃光頭,這些披肩在如今已經沒有了什麼實際意義,況且還要多浪費一塊布,因此裝備部的元老大都表示這樣一塊披肩並沒有意義,可是在雪漫的服裝廠那裡卻受到了支持——這讓裝備部的元老們都覺得意外,原因無他,雪漫覺得這塊披肩很好看,並且還拉了一大羣女元老來支持保留海軍軍服披肩,於是乎水兵們現在的水兵服上都留着這塊披肩。
不過軍服換成藍色也受到了許多元老的批評,主要問題就集中在軍服顏色上了。海水雖然是沒有顏色的,但是在藍色天空的反射下會顯出和天空一樣的藍色。以前水兵穿着的白色水兵服在海上就不怎麼顯眼,如今要是換成了藍色水兵服,那就更加不起眼了。一旦發生沉船之類的情況,那麼在海上的搜救將成爲非常困難的事情。因此經過討論和認證,海軍水兵服的披肩被改爲了白色,由於人不可能整個地漂浮在水面上,只要腦袋漂在水上,那麼披肩必然也要浮着,因此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引起搜救者的注意。此外水兵腰帶也做了更改,以前的藍色腰帶現在也換成了白色腰帶,爲的就是要顯眼。
現在這艘元老院海軍第一艘風帆護衛艦經過了改裝,這艘護衛艦上安裝了三門一六二九滑膛炮,這些滑膛炮不像之前那樣火炮一樣安裝在笨重的炮車上推到兩舷進行發射,而是安裝在可以進行二百七十度的炮架上進行旋轉射擊,炮架採用的是齒輪傳動的底座,從零度到二百七十度只需要三十秒。
火炮的安裝位置也比較特殊,分別位於前桅、中桅和尾樓,這樣在正前遭遇和被尾隨的時候也能有能力進行還擊。相比於邁德諾船隻動則安裝二三十門火炮,三門一六二九滑膛炮的春曉號在作戰時絕對能夠不落下風。雖然一六二九炮依舊是滑膛炮,但是在裝填上採用的是一體化封裝彈藥,發射也是採用拉火管進行發射,裝填時間能夠比邁德諾炮減少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時間。這些火炮採用的是摩擦制退的緩衝裝置,不需要在發射後耗費力氣讓其重新回位,減少士兵發射時的體力損耗。另外這些鋼炮生產上採用的是鏜孔方式,無論是在材質上還是製造水平上都要遠遠勝過邁德諾的銅製鑄炮,因而鋼炮的射程也甩了銅炮幾條街。
此外春曉和其他一些福船護衛艦採用了“現代化”改裝,比如說採用的軟帆,舵輪改造以及減少船上火炮數量後,這些護衛艦能夠在海面上行駛的速度可以達到最高十節的速度,平時的速度也能夠達到八節左右。雖然說這個速度在一衆海軍系元老面前還是不夠看的,但是在南海洋麪上速度還是數一數二的。
現在春曉號的艦長已經是鍾斌了,鍾斌只用了短短几個月時間就從副艦長直接升任了艦長一職,這速度絕對算得上是火箭的速度了。不過這也是現在元老院特有的情形了,要知道現在元老院海軍雖說是整個中國五軍種裡規模最龐大的一支,但是相對於現在這樣的規模來說,依舊是僧少粥多,也可以說是狼少肉多。許多歸化民軍官經過了初級培訓就直接上護衛艦,護衛艦上如果正常,五到六個月就能夠上其他更大的戰艦。當然,現在這樣的方式不亞於拔苗助長,對於海軍發展整體上來說是不利的,但是卻又是不得不採用的辦法。因此現在海軍也只能採用這樣的辦法來進行人才培養,許多船長的文化教育缺失,兩千個漢字以上的讀寫標準也降低到一千五百個漢字的標準。許多船長看不懂六分儀、讀不懂海圖,甚至於還出現了在自己船上剋扣兵血的歸化民船長——雖然很快就被水兵中的“告密員”舉報並被革除軍職判處勞動改造,但是這事情依舊在海軍裡造成了很壞的影響。這還是在每天都要回港的東方港巡邏艦隊中發生的,如果到了今後征服海洋,在其他大洲建立各種海外基地的情況下,這樣的艦長豈不是要上天?
不過鍾斌現在倒是不用操心這些事情,現在每天對於鍾斌來說都是很新奇的體驗,要說以前雖說是這個區域裡數一數二的海盜,手下船隻上百條,可是他也只能振臂一呼等人來投,他在海軍艦隊指揮,作戰水平上都遠遠落在後面。如果不是這樣也不至於在和劉香的交手之下很快就潰敗如潮。即便是沒有中國人的出現,他能夠帶着這樣一支烏合之衆逃到文山港,早晚也逃不掉被劉香追擊或者落入邁德諾人的剿匪艦隊的手裡,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眼下中國人雖然依舊力量很小,但是現在展示出來的力量已經讓他快要驚掉下巴了,六艘福船護衛艦和兩艘廣船護衛艦已經形成了東方港三十海里內的主要巡邏力量,8154巡洋艦現在的主要任務都已經淪落成了近海捕魚船;一艘繳獲自劉香的三桅船現在還在海邊停泊着,一衆海軍部的元老每天都在海邊看這條船,不時還要登上船隻勘察。鍾斌瞥眼看了看遠處現在還停在海邊的那條三桅船,那條三桅船比自己這條長度足足超出了一倍,應該有差不多五十米,寬度也寬了不少。他對於這幫元老對這條小船如此上心感覺很意外,按理說眼下還有兩艘鋒銳級大艦還是殘破狀態,急需上塢休整,如今都還擱淺在海灘上等待幹船塢完工。按理說元老院要修船,首先也應該先修復這兩條大艦纔對吧?
事實上元老院的修復計劃中最後纔是那兩條受損的鋒銳艦,雖然說破損的船隻還擱淺在沙灘上,時間長了的話必然會導致船體的龍骨受損,但是一旦幹船塢完成,船隻正常上塢,那麼就連整個龍骨重新換一套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船隻設計部門可是做好了要給這兩艘未來的勝利艦安裝鐵肋材龍骨的準備,因此需要使用的時間必定很長。
這兩個五千噸級的幹船塢的建設工作足足花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到現在還沒有完工,如果等完工了馬上把兩艘重傷的鋒銳艦上塢,勢必又要耽誤起碼一年左右的時間用以修復。現在元老院面臨的問題不是沒船,而是沒人,與其讓船等人,不如先開始培養人才,放緩海軍船隻的建造維修工作,以現有船隻滿足方位和作戰需要。但是由於三桅船噸位不大,受損又主要集中在上層結構,因此修復工作較爲輕鬆,所以三桅船會是第一艘上塢進行維修的戰船。
其實不先維修鋒銳艦還有一個原因,武器廠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提供那麼多火炮。根據裝備計劃,鋒銳艦上裝備的肯定都是六角炮,六角炮的生產工作是相當繁瑣的,從上次海軍確定訂單後到現在的三個月時間裡,炮廠也只是提供了十門六角炮,其中一門交付陸軍炮兵部隊,另還有三門交付了海軍陸戰隊裝備於海岸炮臺作爲要塞炮使用。剩下的海軍雖然拿到了大頭的六門火炮,可是在分配上險些讓元老們打破頭。
林傳清和楊俊博都想要讓火炮安裝在自己的船上,要知道以鋒銳艦爲主體的勝利級主力艦上可以安裝十門以上的火炮,六門炮分配到海軍來根本就不夠用,兩艘船爭來搶去最終還是通過划拳決定這六門炮在勝利號主力艦上進行安裝。由於炮體重,加上炮架足有一噸多兩噸的重量,船體本身的木質甲板承受不住這樣的重量,如果需要更換甲板,其複雜程度不亞於拆除上層甲板重新舾裝,經過討論,最終決定勝利號和獨立號兩艘主力艦各裝備兩門六角炮,在兩艘8154巡洋艦上各安裝一門。即便如此,勝利級的兩艘主力艦上爲了安放火炮,還是不得不增加了加固用的鋼樑這才能夠正常使用。
今天是鍾斌所在的春曉號進行巡邏的日子,他挺喜歡這樣的任務,現在他的左舷就有一條8154巡洋艦正推開船頭的波浪開向碼頭,巡洋艦上穿着水兵服的水兵正在朝着他們揮手。鍾斌瞥了一眼巡洋艦船尾艙堆積的漁獲,又是滿載而歸了,他不由得笑了笑,如今海魚就連他都有些吃膩了,巡洋艦每天都能帶回來大量的漁獲,保證東方港食堂裡始終有足夠的蛋白質,這對於整個東方港的發展是很重要的。
巡洋艦上的元老艦長衝他招了招手,大聲喊道,“老鍾!我們已經幫你們巡邏過四號海區了,你們只要沿着二號六號巡邏過去就行了。那邊沒啥事。”
結遠不仇獨艘球陌孤孫吉鬧
鍾斌衝那邊敬了個禮,也是大聲喊道,“謝謝啦!”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卻不敢掉以輕心。他手邊是巡邏計劃,需要巡邏的區域就是二四六三個海區,即便是元老跟自己說已經巡邏過了,他還是必須要到那裡去報個道的,不然如果出了點什麼事情算誰的?
結遠不仇獨艘球陌孤孫吉鬧水兵們現在穿着的已經不是以前的白色制服了——雖然說白色制服既好看,在製作上又比較簡單——把布染成白色比染成其他顏色要容易得多。但是從這段時間海軍部隊尤其是水兵的反饋來看,白色海軍制服並不適合在訓練和作戰時穿着,最重要的是白色軍服容易被弄髒。現在可是風帆海軍,士兵主要還是用帆索來操縱船隻,如果到了以後蒸汽機鐵甲艦時代,機房和彈藥的油污會更加容易污染白色軍服。因此裝備部作出了修改,讓水兵的制服進行了一定的改動。水兵上衣改爲淡藍色套頭式無領上衣,下面的褲子也改成了深藍色的粗大褲口。上衣的領口附近還有一塊披肩,這塊披肩是師承舊世界的水兵服而來,主要是爲了防止長髮的油污弄髒軍服,本時空其他海軍勢力的水兵水手並沒有被約束髮型,現在也是以長髮爲主,就連當時鋒銳艦被俘之時許多船上的邁德諾水手都是長髮。船上水手的長髮可遠沒有舊世界飄柔廣告中的那般絲光柔順,絕大多數人的頭髮結塊非常嚴重,因此許多人都願意選擇把這些長髮炸成辮子,因此披肩在許多邁德諾水手被俘時穿着的衣服上都能找到。
這些福船護衛艦每天都要按照巡邏計劃在東方港外圍海域進行定期巡邏,當然主要是爲了宣示主權,向在海域外遊弋的船隻宣示這裡是誰說了算,同時也是巡邏海域內對往來的商船進行一定的監視作用,還要負責打撈落水者,救援海難船隻。
鍾斌回頭看了看尾樓上緊握着舵輪的操船手,那個年輕的邁德諾人正緊張地握着舵輪,他是剛剛從海軍學院裡分配來的。作爲一個出生起就在船上的邁德諾人,原本他應該沒有這麼緊張的,但是今天是他第一次一個人操縱護衛艦。面前這個鍾斌他在海軍學院裡也聽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聞”,聽說以前是個連怎麼指揮船都不會的主,要是自己真的搞出點什麼麻煩來了,這船可就麻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