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們的製衣鋪不是主要針對女子服飾嘛,正好,我這裡,有一些有關女子美容的小手段,可以吸引一些客源。”
“這樣一來,就能讓製衣鋪和美容院互惠互利了。”
“當然,如果姥爺不太放心的話,我提議讓小姨這幾日抽空來紅袖招一趟,體驗一下美容的服務,這樣,你們也能有個直觀的認識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應下了,回頭讓凝露去試試你說的那個美容也好。”
岳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姥爺,這個美容院的收益,可就不能算到製衣鋪之中了,畢竟這個美容院是要紅袖招中的姑娘們來弄的。”
“不過您放心,有了這個美容院,製衣鋪的生意只會更上一層樓,越做越好的,怎麼看,都是大賺特賺的主意。”
老爺子笑了笑,“行吧,依你就是了。”
老爺子看了看外面的天,對着岳陽幾人說道:“這眼看都晌午了,二郡主不若就在府內用膳吧,我讓人去福滿樓請幾個廚子過來,您和陽兒用過午膳再走,可好?”
說罷,老爺子看向了岳陽。
二郡主倒也給面子,“那就打擾了。”
隨後吩咐跟來的下來,回去給母妃報信,中午就不回府用膳了。
用完膳出來,二郡主提議要去紅袖招看林媚兒,張凝香對兒子能和二郡主走的這麼近,也很是開心,主動表示,岳陽陪郡主去紅袖招就好了,反正自己有馬車的,不用兒子送。
聽見母親這麼說,岳陽也不好反對什麼,就這樣,在張府門口,各自分開去往各處。
和二郡主回到紅袖招後,趙宇英就撇下岳陽,跑去找林媚兒了。
看見岳陽回來,楊媽媽連忙上前,詢問可是有什麼要事,這才昨夜未回。
聽岳陽說沒什麼事,只是陪母親說話太晚,懶得回來了,楊媽媽這才放下心來。
接下來,楊媽媽將昨日的賬單給岳陽報了一番,聽見昨日會員消費兩千五百兩餘兩,非會員消費九百八十餘兩。
總的來說,岳陽對這個數據還是很滿意的,會員在當天充值之後,紅袖招的進賬,自然會有一段真空期,但這數據可是實打實存在的。
滿共日毛利能達到三千五百兩左右,是完全達到岳陽預期的一個數值。
只要節目、菜品、酒水等方面能夠跟上,保持這個數值,肯定是一點問題沒有的,甚至,岳陽覺得,毛利的上升空間還是挺大的。
岳陽正和楊媽媽說這話,楊媽媽的使喚丫頭小紅匆忙的走了過來。
“東家,媽媽,樓下有四位京城來的公子哥,想要見東家。”
小紅的話,讓岳陽想到了昨日被自己收拾過得施姓公子哥,“MD,該不會真的是那薦帖的事吧!”
楊媽媽有些沒聽明白岳陽的話,輕聲問道:“東家,您說什麼?”
“哦,沒事,帶我去看看吧。”
岳陽跟着楊媽媽和小紅,來到了一樓大堂,果然看見昨日的那四個公子哥,正饒有興致的聽着臺上的說書組的節目《鳳求凰》。
幾人猛然看見岳陽走了過來,施姓公子哥眼神變得有些不善,可看見遠處的呂蕉恬,施樂嫺到嘴邊的話,又讓他嚥了回去。
領頭的公子哥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在下書香學院孟希言,不知公子可是岳陽嶽公子?”
反感那施樂嫺是沒錯,可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岳陽嘴角微翹笑着說道:“我就是岳陽,幾位前來找我,不知所謂何事啊?”
聽見岳陽承認,施樂嫺的臉色變了又變。
其餘幾人,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覷,沒先到第一天與之衝突之人,竟然就是他們此番前來的目的。
孟希言思考了一下,對岳陽說道:“不知嶽公子,是否收到過我書香學院龐院長的薦帖?”
“恩,收到過,新店開業,分身乏術,賣了。”
“賣了?!”所有人的腦袋中,這兩個字不斷環繞着。
岳陽的這麼一說,直接給孟希言整不會了。
岳陽的薦帖被轉給他人的事情,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在書香學院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所有人都以爲這個叫岳陽的傢伙將薦帖轉贈給了他人,尤其是在聽到岳陽那首《悼林媚兒》之後,大家對他的看法也很是複雜,佩服岳陽才華的同時,也對他的不知好歹,心懷不滿。
可誰都沒有料到,現實竟然是如此的殘酷,合着自己眼中至高無上的拜帖,人在人家眼裡,不過是能夠換些銅臭之物的帖子罷了。
龐大家的拜帖,在大唐文人眼中,地位之高,完全可以堪比聖旨了都。
在孟希言自我介紹之時,就引起了周圍幾位文人公子的注意,畢竟從氣質來看,到底是從京城來的公子哥,就是與本地的文人有很大區別的。
在聽見岳陽幾人的對話後,大家纔想起來,前段時間,在“快活林”鬧得沸沸揚揚的拍賣活動,爲的就是那封賣了兩萬一千兩的天價薦帖。
這麼說來,那封令柳州城才子瘋狂的薦帖,竟然是書香學院的院長龐大家寫給岳陽的!
岳陽是誰?所有人太清楚了,柳州城出了名的浪蕩子,公子哥,泡青樓,喝花酒,跟着一羣狐朋狗友紙醉金迷。
若說他敗家,沒人會反駁什麼,可你若說他有才,能讓龐大家對其青眼有加,那和指着鼻子罵大家是豬有什麼區別?!
“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你也看見了,我這紅袖招生意火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在這陪你們了。”
“各位若是有閒情雅緻,就在我這樓裡多坐一會,聽聽書,看看戲,累了可以去後院泡泡腳,扎扎針,都是不錯的選擇。”
“各位,玩的開心,失陪了。”
說完,岳陽就要轉身離開,孟希言急忙拉住了岳陽,“嶽公子慢走!”
就在孟希言拉住岳陽的一剎那,尤渡塵和呂蕉恬瞬間就出現在了岳陽身邊。
他們自然是看得出來,岳陽面前的公子哥,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這纔沒有對他動手。
可他們如此的入場,讓觀察着周圍的客人,全都驚呼了起來。
武林高手這種事,常人知自然是略知一二的,可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衆人明顯是被嚇了一跳,也被二人的武功驚豔到了。
岳陽皺着眉頭,舉起了沒有被孟希言抓住的左手,尤渡塵和呂蕉恬識相的往後退了退。
看見岳陽皺眉,孟希言也從對尤渡塵二人的驚嚇中回過了神,急忙鬆開岳陽的胳膊躬身行禮道:“是我魯莽了,還請公子勿怪。”
岳陽深吸了口氣,鼻孔中呼氣的聲音,是個人就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緒。
“楊媽媽,帶他們上樓包間等我。”說完,岳陽轉身向樓上走去。
岳陽走到尤渡塵二人身邊時,平靜又難掩怒火的聲調說道:“你們倆,先來我屋!”
尤渡塵二人相視一眼,跟着岳陽進了他的房間。
兩人剛進屋子關好門,就聽“嘭”的一聲,岳陽右手重重的排在了桌子上,圓桌上的茶盤中的茶具,都讓岳陽這一巴掌拍的顛了起來。
“你們覺得,那個姓孟的是個武林人士?”
“不是。”尤渡塵低聲說道。
“你們覺得,就他那身板,真的可以傷到我?”
“也不是。”
“那,你們覺得我說話的話,是放屁麼?”
“喂,岳陽,你別太過分了!我們不過是....”呂蕉恬長這麼大,哪受過這氣,忍不住爆發了。
可她剛說了一半,就被尤渡塵給打斷了。
“師妹!不許和少宗主如此說話!”
呂蕉恬因爲師兄的呵斥,立馬就紅了眼眶,淚珠在在眼中搖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