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父王到現在了,還不解除哥哥的禁足,這都一個多月了,不光如此,父親甚至都開始不讓我和母妃探望哥哥了,這可怎麼辦啊”
正在寫東西的岳陽,看了眼一臉愁容的趙宇英,又看了眼同樣有些憂心的林媚兒。
“大概是最近不太平吧,所以老王爺不太想讓你哥哥出來吧。”
岳陽這麼說,趙宇英自然聽明白了岳陽話裡的意思。
“岳陽,你也相信外面的謠傳麼?”
“恩?什麼謠傳?”岳陽裝傻的問道。
趙宇英哪能不知道岳陽在裝傻,有些生氣的故意拍了他一巴掌,“你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岳陽笑了笑說道:“哦,你說老王爺屯兵造反的事啊!我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都說是謠傳了,這種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瞎操什麼心啊。”
“天塌了有個高的頂着,若是老王爺沒造反,這種謠傳重傷,對他老人家來說,根本就不無傷大雅。”
“若他老人家有這個想法,你又能做什麼呢?上位者的決定,並不會因爲我們的想法而改變的。”
和趙宇英的若有所思不同,林媚兒明顯有些焦急的對着岳陽使着眼色,在她看來,平明百姓是不能夠隨意談論王家皇室的,哪有人會像岳陽這樣,直接編排王爺和造反這種事的。
趙宇英讓岳陽這麼一說,沒待多大會,就一臉失落的離開了岳陽的府邸。
其實最近別說趙宇英了,岳雲裳也沒少去紅袖招和岳陽說趙錦聰的事情,一個多月沒見過男友的岳雲裳明顯是有些急了。
有些懷疑是不是兩人的關係暴露,這才導致他被禁足的。
對趙錦聰,岳陽其實還是蠻有好感的,但是他是越小王爺,這是不爭的事實。
岳陽和趙景志必有一戰,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岳陽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但是事關自己生存的問題,他一定得慎重對待。
對他亮出過獠牙的越王,名字已經在他必殺的名單上了。
“東家!外面,外面來人了!”
岳陽一臉迷茫的看着小紅,“誰啊?”
小紅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京城來的人,說是宮裡來宣旨的。”
“宮裡來的?太監?”岳陽沒好氣的問道。
小紅有些不太敢回答岳陽的問話,一個勁的點着頭。
岳陽隨着衆人來到大門口,果然是一副宮廷宣旨的架勢,和岳陽印象中電視劇的場景幾乎並無二致。
來宣旨的,是個歲數很大的老太監,最先引起岳陽注意的,就是老太監身後的金菊兒。
看見岳陽出府,金菊兒急忙上前,對着岳陽行了一禮,“少宗主,奴才給您見禮了。”
看着周圍這麼多的人,岳陽的眉頭皺的很高,用鼻子哼了一聲,金菊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角隱約有血跡閃動。
“起來吧,這是什麼情況?”
見金菊兒站起身正要介紹自己,滿頭銀髮的老太監眼神一凝,突然笑眯眯的說道:“老奴魏盼盼,乃是皇上身前的奴才,奉皇上的命,前來爲我大唐新晉武聖嶽聖者宣封。”
岳陽有些生氣金菊兒沒眼力勁,在衆人前點破自己的身份,可畢竟是聖旨到了,拉着個臉好像也不太合適,便笑着問道:“辛苦魏公公了,不遠千里,前來傳旨。不如公公先進府歇息一二,容我沐浴更衣之後,再接旨?”
魏公公眯眼笑道:“嶽聖者客氣了,聖者接旨倒沒有那麼多繁瑣規矩的,皇上見到您都要行弟子禮,我等何敢如此爲難聖者。”
岳陽有些意外,進入武聖境,皇帝見了都要行弟子禮?那這禮遇就很高了。
本以爲武聖就算很牛B,在國家機器面前,還是需要收斂一二的,如此看來,這就是凡人和武聖的區別了。
“也就是說,不用跪着接旨了?”
“聖人說笑了!”
岳陽微微一笑,“那....就請魏公公宣旨吧。”
老太監從托盤中拿出聖旨,清了清嗓子,開始宣起旨來。
唔哩哇啦說了半天,岳陽聽了個大概,好像意思無非就是,什麼天佑大唐啊,聖人庇佑,慶幸大唐出現了第三位武聖,當普天同慶,特封岳陽爲什麼衍聖。
岳陽滿臉喜色的接過了聖旨,心中卻無趣的緊,什麼封聖不封聖的,好像皇帝老兒不封自己,自己就不是武聖了似的。
“衍聖,老奴除了來宣旨之外,還帶了其他五地送來的賀禮,還有皇上帶來的禮物,陛下特意叮囑,衍聖記得打開,莫要當成一般賀禮丟在一邊了。”
岳陽頓時便讓提起了興趣,點點頭,接過了老太監遞過來的盒子。
盒子的分量並不太重,隱約感覺到裡面應該是一本冊子一類的東西,當然也不排除是一盒子的銀票。
岳陽收完東西,就要將老太監衆人引入府內,卻沒想到,遭到老太監的拒絕。
“衍聖勿怪,我等還有其他要務,需去越王府一趟,還請見諒。”
見老太監態度堅決,岳陽也就不多作挽留,目送衆人離開。
回到屋裡,岳陽對着老乞丐問道:“徐爺,每個武聖都需要皇帝封聖的?”
老乞丐搖頭笑了笑,“這個嘛,算是咱們大唐的特色吧,皇室爲了彰顯威嚴,每當有武聖出現,便會傳下聖旨,爲新聖冊封。”
“那您和那位的封號呢?”
“我嘛,不喜拘束,喜歡漂泊,所以我叫沐聖,水上木,自由遊蕩,無拘無束。”
“老謝叫煜聖,取意光照明亮我的大唐的意思。”
“至於你這個衍聖....不出意外,應該出自老謝的手筆,到底是何意,有機會你自己問他吧。”
“當然,我更希望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和他見面。”
岳陽感同身受的打開了老太監交給他的禮盒,盒內有一封信和一個冊子。
打開信件,上面字數不多,就兩句話:“唯朕知,聞風而動,離大唐!”、“越王可殺!”
尤其是最後的一個殺字,岳陽竟然感受到了鐵血殺伐之氣。
果然是上位者,字裡行間,竟然就讓自己感受到了其自身的氣勢。
岳陽將信遞給了老乞丐,然後取出了盒底的冊子。
冊子的封面儼然寫着,《偃師決》三個大字。
翻開冊子,第一頁,就寫着“獨有一夫,儒服而立於公門。公即招而問以國事,千變萬化而不窮。”
岳陽一面讀着冊子的內容,一面對着老乞丐問道:“徐爺,你怎麼看?”
老乞丐長舒了口氣,將紙放在了桌子上,有些慶幸的說道:“但願如你那皇帝叔叔的話,你的血脈之事,只有他知道。”
“不過,大概他也不是很確定能夠瞞得住這件事,這才讓你聞風而動,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趕快離開大唐。”
“不過....離開大唐又如何?老謝的本事,可沒那麼簡單的,豈是你離開大唐就能結束的?”
“真到那時,怕是天涯海角,也難有你容身之所。”
“除非.....你叛了大唐,入了那五地!”
老乞丐突然眼神凌冽,“若真的走到那一步,小子,醜話說在前面,我可以替你擋老謝的刀,可若你真的判了大唐,我定不饒你!”
正在看着冊子的岳陽,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老乞丐,兩人對視了好久後,岳陽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得!徐爺,別一驚一乍的行嘛,嚇人倒怪的,我是大唐人!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老乞丐看了岳陽半天后,弱弱的問道:“啥意思?”
“呃,反正意思就是我不會背叛大唐的。”
岳陽再次將目光鎖定在了冊子上,心中忍不住腹誹道:“得虧你不知道啥意思,給我都整不會了,連情詩都給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