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聲則根本不多開言,只是默默地站到了她的身邊,用行動宣告了不管古悠然去哪裡,他是一定要隨行的。
這樣一來,上面就剩下沈烈主僕和無雙他們仨人了。
不等古悠然眼神瞟過去,沈烈已經朗聲道,“姐姐,既然你們都下去了,沒理由還留烈在上面,烈不管,反正烈是一定要跟着姐姐身邊的。”
“烈!你別任性,上面總要有人看守一下的吧!”
“那就留無雙姑娘和二叔在上面好了,再說了,就算我們都下去了也無妨,該通知到的人都已經通知了,想必魏岑和鄧傲公子也是這麼做的,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多餘的可心的?”
“罷了!毛二叔,無雙,你們倆留在上面,好了,別再說了,我們的人總要有個人臨時指揮和調配一下吧,萬一下面有變得話!”
無雙一想也是,遂不再多言,不過表情還是有點惋惜和不甘的樣子,委委屈屈地道,“是,夫人,奴婢明白了!”
“夫人放心,老朽一定會和無雙姑娘守好這裡的。”
“嗯,毛二叔老成持重,古悠然信得過!”
說完,古悠然就看了看顧希聲一眼,微微頷首示意了下,就一手扣握到了納蘭洛的肩膀上,提着他的身子便率先躍了下去。
顧希聲立即隨後跟着也跳了下來。
沈烈也不甘落後,二話不說也下襬一掀,就也跟着竄了進去。
這個洞是看着深,其實進來後,才發現並不太深,且洞內的四壁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從上面看黑乎乎的,半點不反光,但是進入其中,卻發現會泛淡淡星芒。
難怪之前跳下去的鄧傲和魏岑他們一句提醒他們小心的話都沒有,原來是這樣。
既然能有星芒反光,視線可見,自是不用擔心會有問題。
古悠然不過在洞牆壁上借了兩次力,就穩當當地落到了洞底。
隨後而下來的顧希聲和沈烈也沒什麼力,就也站到了她身邊。
此時,衆人也都看清了前面是個掏空了的石室,只不過是穹弧形的頂。
而在那石室的四周,分佈了好幾條看上去一模一樣的通道入口。
都有風從洞內吹出來,不說每條都通的話,起碼內部某些地方肯定是環通的,不然氣流也沒法同時從每個洞口出來。
“悠然,你怎麼真的下來了?”
“我不放心,還是下來看看!”
古悠然說着,人已經走到了那些洞口前面,仔細的看了起來。
“文生,帶羅盤出來了嗎?”
“夫人,對不起,沒帶!”
陸文生有點慚愧地搖頭。
“不怪你,誰也想不到還會有眼前的狀況,罷了,沒帶羅盤就只能靠人爲推衍了!”
古悠然說着就緩緩地開始踏着固定距離的步伐,一點點的沿着這個石室走了一圈,鄧傲他們也是這方面的行家,一見她這動作,就知古悠然是在爲推衍計算做丈量了。
他們倒是很想說讓他們來!
只是如今已經知道,在這方面,除了大公子冷憂寒之外,估計整個神府裡面,就沒人及到悠然的一半,既如此,他們也就不要再去給她添亂了。
納蘭洛也在緩慢地走着,似乎也在找什麼東西,他雖然沒有武功,不過放輕腳步還是會的。
尤其不同的是,每到一個洞口,他就會蹲下來仔細地看和感覺什麼一樣。
等到納蘭洛把幾個通道都檢查了一遍後,古悠然的快速地推算也有了結果。
幾乎立即,她的手指和納蘭洛的手指都指向了同一個洞口,“這個!”
“嗯?”
兩人自己也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對方。
隨後,古悠然就先笑了,“納蘭公子,可以啊,這速度比我也不逞多讓了嘛!”
“古夫人過獎了!你算得的可走的生門,我找的卻是小*離開的通道,只不過剛好湊巧是同一條而已!”
“話是這麼說,納蘭公子還是很厲害!起碼我就不知道小*這傢伙走了哪條道!”
“悠然,那我們這就進去?”
魏岑連忙上前打斷他們的‘惺惺相惜’,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
多出一個鄧傲,和跑出一個沈烈已經夠他醋瓶都打翻不及了,現在眼看着這個納蘭洛又變得怪怪的,似乎本來和悠然不那麼合拍的相處情形,也不知不覺中有了細微的變化。
這真是——太令他煩躁了!
“嗯,進去!納蘭公子,你和魏岑走中間,鄧傲和文生墊後,顧郎我們倆走前面!”
“好!”
“悠然,你們我們走前面,你墊後吧!”魏岑連忙說道。
“不用了,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危險,反而像是人家故意給我們一個考驗一樣!”
古悠然的確沒感覺到什麼不好。
腦海裡的灰霧非常的安靜。
沒有跳躍,也沒有提醒。
除了這下面的通道迷宮看着不簡單之外,真沒注意到有機關和陷阱的痕跡。
顯然人家留下這個通道最初的作用,並不是用來埋伏別人的。
很可能是作爲他們自身內部的人員通行的一個方式。
要知道這洞口可是在那櫃檯下面的,要不是白虎偶然的把這櫃檯給破壞了的話,她們要找到這裡可能還沒那麼容易呢!
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已經拐了大大小小十四個彎了。
饒是古悠然能掐會算,如今沒了指示方向的羅盤來做準確定位,她也有點鬧不清,她們現在應該究竟是位於杭城底下的哪一段了。
是清河底部呢?還是老城區或者城外某片僻靜山坳的底下!
前面又一次豁達逛光亮了起來,衆人精神一震。
看來是快要到出口了,當即他們都加快了腳步。
古悠然第一個從那亮着光的足夠兩個人同時鑽出的洞口,鑽了出去。
“嗬!這,這是玻璃?”
古悠然錯愕中透着驚喜地看着眼前的很多器皿。
以爲是出口的地方,竟是一個更大的石室。
只不過這個石室裡的每一樣東西,包括腳上踩過去,鋪在地面的東西,都是她從沒想過會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東西——玻璃!
其他的人進來後,也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說,還都異口同聲地大呼,“雪晶!”
“我的天啊!姐姐,這什麼人啊,竟然這麼奢侈,這麼多的雪晶,都,都用來裝飾這簡陋的石室?”
沈烈無法不咋呼,這種手筆,估計就是神府也幹不出來啊。
“雪晶?”
古悠然對這個詞很是陌生!
“是啊,這些都是非常難得非常珍惜的雪晶啊!真是暴殄天物啊!”
沈烈搖頭晃腦的好是可惜,那表情真是有種宛如割肉般的痛了。
這不是玻璃嗎?什麼雪晶?
古悠然錯愕地又看了看室內的東西,腳步輕巧小心地靠近哪些擺放在玻璃臺子上的玻璃器皿。
爲了考證她並沒有認錯,她還拿起其中一個看了再看,確認是玻璃無疑。
怎麼他們都叫這東西雪晶?莫不是這個時空的人的說法?可若是這樣的話,怎麼原來古悠兒的記憶裡並沒有這些知識?
古悠然也弄不清了!
不過眼前,她可沒時間去對他們普及這玻璃的知識,她越加好奇那個奇特的掌櫃的到底是什麼人了。
這麼一個地方,爲什麼會有如此一個全玻璃特製而成的地底實驗室一樣的地方?
這些器皿的造型雖然被燒製的有些奇特,和她認爲中的試管之類的並不相同,且如今的這些玻璃器皿裡,大大小小的也都是空的。
但是古悠然還是確定,在不久之前,這裡肯定還是一直在被忙碌的使用中的。
古悠然拿起其中一個球形的瓶子,發現底部有一塊很小的淡黃色的痕跡。
輕輕地用手去抹了一下,那淡黃色的痕跡就沒了。
然後聞了聞自己的手指,心裡更加篤定,這絕對是個實驗室,這個球形的瓶子被酒精燈或者其他的明火燒過就已經說明了這一事實。
難道說,這個時空裡,不止自己一個未來穿越來的靈魂?
在她之前還穿過來一個科學家不成?
不然的話,這些東西怎麼解釋?
古悠然越來越覺得,從她父母失蹤,到她得到那團灰霧,以及來到這裡,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最早就被安排好了的。
而她以爲是她自己的決定,卻殊不知一切都在未知的命運的掌控中。
古悠然忍不住有一種很不安,很不舒服的感覺。
那是一種對未來失去掌控的恐懼。
是不是她接下來會做的任何一件事情,依舊是在沿着某個隱藏在暗中的人的無形的大手牽引下走着、演着,如同一個已經寫好了過程和結局的劇本?
“娘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顧希聲對於這個地方會有這樣的所在也很驚訝,但是他更多的注意力卻還是落在古悠然的身上。
見她拿着一個球形的雪晶瓶子臉色無比的灰白和難看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因爲這樣明顯透露出恐懼意味的古悠然,他還從來沒見過。
在他的眼裡,古悠然這個女人絕大部分時候都是霸氣側漏的那種。
自信中透着堅定,一往直前,勇敢而果決。
可是這會兒,古悠然的氣場明顯有點不對勁。
不就是一個充滿了雪晶的石室嗎?
古悠然搖了搖頭,很想衝着顧希聲笑一下,結果她卻發現她連牽強僵硬的笑都擠不出來一個。
看着顧希聲美的有些飄渺,似夢似幻的俊美臉龐。
她恍惚中都忍不住想,不會眼前這個男人也都是一場被安排好的夢吧!
可就算是這樣——
看着顧希聲關切擔憂又深情的一雙黑眸,古悠然也依舊甘願*進這個夢裡。
若是一出被安排好的劇本,若是結局是她根本掙脫不了的場景,在這個過程中,她起碼也該盡力爭取和留住些什麼吧!
顧希聲、沈烈、魏岑……
這些會是她努力就能留住和得到的人嗎?
“娘子,娘子,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這裡有什麼不對勁?”
顧希聲見她不說話,只是用近乎是絕望的依戀般的眼神看他,就更加覺得脊背一陣發寒,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爲什麼他什麼也沒感覺到?
“悠然,你怎麼了?”
此刻,聽到了顧希聲憂急的語聲,終於從整個雪晶做成的屋子震驚中醒過神來的魏岑和鄧傲他們,也同樣注意到了古悠然的神色不對勁了。
也都趕忙圍了上來。
“沒什麼!找找有沒有我們想要的訊息,或者出口!”
“是,夫人!”
“悠然,你真的沒事,你的臉色很難看!”
“是啊,姐姐,難道這裡有什麼不對勁嗎?”沈烈也用疑問和擔憂的目光看向她。
古悠然又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別管我了,納蘭公子,還得麻煩你找一找白虎這小東西跑哪裡去了!”
納蘭洛點頭,“我知道,我正在找!”
聰明人是不會在別人不想說的情況下多問的,因此納蘭洛雖然也好奇古悠然的精神狀態爲什麼瞬間會變得這麼差,可在顧希聲和魏岑包括沈烈都問了無果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會再開這個口。
“娘子!”
顧希聲看着她,眼眸裡寫滿了不放心。
古悠然拍了拍他的手,“沒事!真的沒事!”
“夫人,有發現了!果然有信!”
陸文生飛快地奔了過來,雙手捧着一封沒封口信。
雖然信封上這次一個字也沒有,但是陸文生和衆人都還是有志一同的認定這封信是給古悠然的。
古悠然接了過來,抽出信紙,這次裡面的宣紙上是有字的,也沒有再故弄玄虛的整出那麼複雜的程序。
古悠然匆匆掃過,就擡眼環視向了整個玻璃實驗室。
“悠然,上面說什麼?”
魏岑把頭湊了過來,古悠然直接就把手中的信紙遞給了他,然而後她自己則腳步沉穩地走向了那唯一一面全是玻璃的牆前。
其他三面都有架子啊之類的東西擺放着,唯獨這一面牆前什麼都沒有,透過玻璃可以看到玻璃後面的土黑色。
而也是近到眼前,古悠然看注意到,這哪裡是玻璃?分明是一種視覺上的錯覺!
古悠然仰頭看向這面牆的兩個頂角上,果然看到類似於幻陣佈置的折射鏡,當即運氣,雙手屈指,兩縷指風同時彈向兩個角落,只聽清脆地‘砰砰’兩聲。
頓時,出現在衆人面前的又是三條頂部鑲嵌了發光明珠的通道。
且每條通道的面前地上,還都標識了衆人都不認識的符號和圖形。
魏岑注意到那些圖形和符號,和他手中的信紙上的一些是相近相同的,只是他看不懂。
從進了這裡,一切都顯得好玄幻的感覺,雪晶和幻陣,竟然能如此完美的組合到了一起,讓他們這麼多陣法上的行家,都沒能發現端倪。
當真是鬼斧神工啊!
只是爲什麼悠然卻能看懂這信?
還沒等魏岑思忖過來,就見古悠然很乾脆地就擡腳便朝着中間那個通道垮了進去。
甚至都沒有等納蘭洛再分辨一下白虎小*的去向,就已經飛快地往前走了。
衆人見狀,也顧不上遲疑,拔腿也趕緊跟上。
卻不料古悠然竟是越走越快,到後面幾乎是在通道里飛掠了。
她的迷蹤幻影步本來就已經練到第四重的境界了,如今全力施爲之下,不過幾個呼吸間,就遠遠的把衆人拋到了後面。
顧希聲和魏岑見狀,着急的不行,兩人都預感到了古悠然自從進了這裡就十分異常的表情,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們不知道。
如今見她幾個眨眼就不見了蹤影,更是焦慮到了極點。
偏生後面還有一個完全不懂武功的納蘭洛,他們總不能就這麼把人丟了。
“文生,你照顧納蘭公子!魏岑,沈烈,我們先追上去!”
“好!”
然而,和快,他們幾人就傻眼了。
因爲追到半途,就發現面前又多了三條分叉,分叉前的地上又是奇怪的圖形符號。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魏岑忍不住跺腳恨聲說道。
顧希聲也沉默蹙眉地搖了搖頭,“魏岑,把那信給我也看看!”
魏岑當即把那張紙遞了過來,顧希聲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他看到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其他都是這樣的符號之後,也無力地搖了搖頭,“看來我們中間是沒人認識這些符號和圖形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奇特的符號,像是某種特殊的文字,一定是有含義在裡面的,姐姐顯然看懂了,不然不會這麼利落的不顧一切就進去了!可爲什麼我們都不認識呢?”
他們都是號稱博聞多識的才子,可卻沒有一個人看懂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這不得不令他們懷疑這麼多年他們是否都太自負了點。
“現在該怎麼辦?”
鄧傲急了。
古悠然可是一個人進去了,萬一遇到點什麼,一個幫手都沒有,那可怎麼好?
“不如我們一人一條道,反正總有一條是對的。”
“不行!這裡固然就3個分叉,我們可以分開一人一條,可要是到了前面又是各自三個分叉,我們就是有再多的人也不夠分散的!”
沈烈趕忙搖頭。
“顧希聲,你說怎麼辦,這裡就你腦子最聰明!”
魏岑頓時把目光瞥向顧希聲,要他拿出一個有用的辦法來。
顧希聲心裡雖然着急,目光卻總算還算沉靜,“現在沒別的辦法,我們只有等納蘭洛過來,白虎走的那條肯定是對的,娘子走的肯定會是和白虎一條!”
“我們不認識這些符號和文字,但是隻要納蘭洛能分辨出白虎走了哪條,我們就能找到娘子的位置!”
魏岑和鄧傲都是急性子,一聽這話,魏岑幾乎立即就跳了起來,“那還等什麼,我這就去把納蘭洛帶過來!”
◆◇◆◇◆◇◆◇◆◇◆◇◆◇◇◆流白靚雪◆◇◆◇◆◇◆◇◆◇◆◆◇◆◇◆◇◆
且不說古悠然這一驟然的加速跑沒了影,魏岑和顧希聲他們有多麼着急。
就說古悠然自己,心裡的滔天駭浪如何不是翻滾沸騰不已?
那些魏岑和顧希聲他們都看不懂的符號和數字,的確是很特殊。
也難怪他們這些幾乎可以號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都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實在是這個時空根本不曾有過。
你道是什麼!
完全是化學方程式啊!
古悠然來自未來時空,理化是必修科目,這等標識了氧氣、氮氣、一氧化碳之類的簡單標記的通道口,自然是難不倒她的。
而這些化學分子式的書寫方式,一出現,就更加證實了古悠然心中的駭想。
她原本只是懷疑這些器皿和玻璃,是用來做實驗的,可現在再看到這些化學分子式,和化學方程式,就更加肯定了她的降臨到這個時空,絕非灰霧qun們說的那種篩選後所能確定的唯一的合適的時空。
這是一個天大的圈套。
整個就是一個陰謀!
而她就是那個被選定了試驗品。
有可能她不是唯一的試驗品,因爲這裡出現了玻璃實驗室,應該是多年前也出現過別的試驗品。
那麼灰霧qun們真正的主人,到底想要在她的身上試驗些什麼東西出來?
這麼大的手筆、這麼不敢想象的靈魂異時空轉換、這麼多似假還真的場面、如此多的安排……差點真的把她騙住了。
還道她的舞臺和敵人,只是神府裡暗害了古悠兒的黑手呢!
卻原來是套中套,謀中謀!
弄的她快要精神錯亂,不知道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幻了!
留給她信的人是這個茶樓的掌櫃的——那個古怪的年輕人。
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和她一個時空的靈魂,另一個試驗品,還是他也不過是偶然得了這個地方,學了一點這方面的知識。
所有的這些謎題和疑問,都迫使古悠然必須在第一時間再見到那個年輕的掌櫃。
因爲再不給她一點解答,她都要瘋了!
此時,救不救唐拓反而是很其次的事情了,這也是爲什麼她會完全忘記了顧希聲他們還在後面追趕她,自己一個人就跑沒影了的原因。
通道終於越來越窄,似乎到了真正的盡頭。
頭頂上方也有些喧鬧的聲音響了起來,間歇間還有鑼鼓絲竹聲。
古悠然此刻纔有些緩過神,看了看面前蜿蜒向上的木梯子,回頭再一看來路,身後已經一個人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顯然,顧希聲他們被她甩丟了。
深深吸了口氣,按捺住胸膛內即將接近真相的激動,她擡腳就沿着木樓梯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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