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着,古悠然的聲音又停頓了一下,看得陸文生好不容易狂喜的心又跟着一懸,連忙專注恭敬不已地看向古悠然,等待她的下文。
“以後倘若有你不知道,卻又不確定該怎麼做的事情的時候,記得還是有我這個主子可以來請示的,再自作主張自以爲是的話,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是,夫人,文生知道了!”陸文生只覺得自己逃過一劫,後背都已經重衣盡溼了,現在真正得了赦免,歡喜不已,神態亦更加恭敬了。
可同樣聽到這些話的魏岑和唐拓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因爲那話怎麼聽都像是在變了方式煽他們倆的耳光,明着說陸文生是因爲不知道羅盤是用來在大陣中指路的所以才犯了錯。
可言下之意不就是在罵他們倆,明明知道有大陣,居然也不吭聲的想要給她這個當主子的出醜,這種居心是極度**的?
是以,眼前這處理,與其說是古悠然寬宏大量的就此饒過陸文生,不如說她是在藉此警告他們,再搞小動作,下一次她直指問罪,要求自裁謝罪的人就是他們倆了!
這樣一來,也唐拓和魏岑的臉色如何能好看得起來?
偏偏這事情,他們確實乾的心虛理虧,所以如今只差沒被古悠然指着鼻子痛罵,他們也只有生受着。
這對在人前一向被人推崇和恭敬慣了他們來說,還真是前所未有過的窘迫和難堪。
好在古悠然也就這麼輕飄飄的敲打了幾句,就重新上了馬車,唐拓和魏岑他們也只好各自吞回滿腹的苦怒的也上了馬。
接下來的行程就變得正常的很了,有了引路羅盤的指引,加上陸文生一心想要將功贖過,扭轉他在古悠然心中已然**的印象。
一路上當真是認真又嚴謹,既保證了車馬以最快的速度前行,又盡最大程度的保證了行車過程中,古悠然的舒適度。
是以,雖然第一天耽誤了大半天的時間,可整個車隊的行進速度卻非但沒受影響,反而比預期更加快了不少。
對此,古悠然心中自然是滿意非常的,而這個陸文生也顯然不愧是孝伯看重並培養出來的小管家,的確是不錯。
以後有了這樣的管家專門操持她身邊的瑣碎事務,相信她是真能少費不少心。
而車隊就這麼幾個人,第一天夫人大發雷霆之怒,差點都把陸管家給殺了的事情,誰不是看在眼底?
原本就不敢對神府夫人有半分不敬的這些個小廝和護衛,經此一事,更加心中小心仔細,深恐有了什麼差池,讓夫人動氣。
連帶着唐拓和魏岑也都暗自頭疼,這趟出行,其他師兄弟雖然嘴上沒說,可心裡還都是對他們寄予厚望的,如今看來,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這位夫人可當真是很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