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己迷惑之時,第六桌也就是最後那桌的老兄,低頭把金條撿了起來,隨即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發現急忙揣進了兜裡。
六兄無意中撿到金條,自然是高興不已了,不過高興之後,忽然發現自己桌上的紙卷不對勁,原來自己寫得滿滿的一張紙卷竟然變成了一張白紙,忙看看旁桌,這一看不得了,發現就是自己的那張。
“殆!你個卑鄙無恥小人,竟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有損文雅換卷之事!”六兄起身直指喝道。
“什麼,我換卷?誰能證明這紙卷是你的?”
“你。。。”
“我能證明!”就在六兄犯難的時候,雲兒姑娘走了過來。
“你故意拋磚引玉,讓其上當,趁這位公子低頭撿物之時把紙卷調換,別以爲自作聰明,他人不知!這紙卷要真是你所寫,那就再寫一遍出來,不是我小看你,就是給你照着寫,你也寫不出!你信不信?”
“對啊,雲兒姑娘說的真是太好了,就算給你照着寫,你也寫不出一模一樣的字,你敢嗎?”
原來雲兒姑娘看紙卷的時候,從余光中也發現旁桌發生了醜惡事件,當時沒有直說,也算是給其改過的機會,哪知此時還敢惡人先告狀,實在是有辱詩文。
原以爲這第五桌的哥們聽後會接不上口、羞愧難當,不想卻仍是一臉輕鬆,毫無半點愧意。笑着“唰”一聲,手中一把摺扇搖了出來,上面“西門劍”三字在赫然在目。
“好,說得好,這紙卷是誰的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本少爺現在想知道是誰偷走了我身上那根金條!”
此言一出,六兄渾身一顫,思緒片刻急忙把金條拿了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渾身打起抖來。“鐺啷”掉落在地,人也隨即跟着跪了下來。因爲金條上面清晰刻着“西門”二字。
“怎麼,剛纔那囂張勁哪去了?”西門劍望了一眼笑道。
六兄此時滿嘴的話都說不出來,撿金條自己是偷偷摸摸的,剛纔拿出來又是在衆人眼皮底下,如今說是撿到的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了。
“金師爺,這偷盜之事,應該怎樣判罰呀?”西門劍回頭問向一位四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回少爺~”金師爺上前答道:“這偷盜之事,按照《大明律令》輕則罰其三十大板,重則剁手一隻啊,少爺!”
聽到剁手,六兄頓時嚇得一臉鐵青,朝西門劍跪爬了過來,磕頭喊道:“西門少爺,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小的一命吧!!!”
“饒你?哼!紙捲到底是誰寫的啊?”西門劍冷笑一聲。
“是西門少爺寫的,是西門少爺寫的!!!”
“嗯,好吧,竟然如此,我要你這賊手也沒用,幫我把皮靴給舔乾淨,此事就算了!”
六兄看着西門劍伸過來的腳尖,愣了一會,還是把頭湊了下去。
“出去,你給我馬上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來!”雲兒姑娘看到這裡,實在忍不下去了,指着西門劍喊道。
“什麼,出去?呵~真是笑話!你憑什麼叫我出去啊,你也不問問,這飄香閣是爲誰開的?”
雲兒姑娘一聽,急忙望向一旁的老鴇,老鴇此時也是一臉無奈,怯怯地走了過來,小聲說道:
“雲兒姑娘,這位西門公子你惹不起啊,我這小店全靠他爹在罩着,他爹可是這裡的縣太爺,這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老闆,你去幫幫他吧,那人明明是撿到的,怎麼能算是偷呢?”阿紫這段時間也已下樓來到了黃東身邊,在聽見老鴇的話後,更是氣憤。
“這西門劍應該是這裡的地頭蛇,你看金條上的兩個字,能在那麼短的時候用手刻出來,功夫也絕不簡單,還是看看再說!”黃東小聲一句回道
聽完老鴇的話後,雲兒思量片刻,當即宣佈第二桌和第六桌被淘汰。第二桌的兄臺只是寫了幾個字,淘汰是心服口服的事,而六兄被淘汰,多少還有些高興,至少一隻手保住了,千恩萬謝之後,草草逃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如今剩下四人,雲兒姑娘狠狠瞪了西門劍一眼,重新調整了心情,從丫鬟手裡拿過一個鐵籠子,鐵籠裡放着四隻小白兔。
裡面的四隻小白兔估計是餓壞了,在裡面東躥西躥找吃的,雲兒在中間放了一把青草,然後把鐵籠的門打開。
“這裡有四隻兔兒,現在題目就是等,等到最先吃飽的那隻兔兒,吃飽離開鐵籠的時候,誰能將其抓住,他就是勝利者。剩下的三位,也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那就是抓住第二隻出來的兔兒,剩下沒能抓住的那兩位算輸。”
“好~這抓兔兒的一關有意思,哈哈哈哈。。”西門劍搖着摺扇,一臉得意,顯然是胸有成竹。
四人在各自的座位上,就這麼靜靜的等着。黃東是看得直打哈欠,本來就沒睡好,從前老媽兔子養多了,知道這兔兒吃草慢的很,要等到完全吃飽離開,那可是要一定耐心的。
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突然,這時其中最大的那隻似乎是吃飽了,站了起來豎着一對肥大的耳朵左右望了望,便朝籠門跳了出去。
與此同時,兩條身影幾乎是同時離席,這隻兔兒此時也似乎感覺到了危機,等反應過來,頭頂那對肥大的兔耳,已被揪了起來。。。
“跟我比快,真是白癡,哈哈哈哈哈,”西門劍抓住兔耳高高舉起,口中發出一陣狂笑。然而,笑聲過後頓覺不對,兔耳應該是熱乎乎的,而手裡抓着的卻是冰冷冷。擡眼看去,自己手中抓住的哪是什麼兔兒,竟然只是一個空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