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何書桓的交談
看到白玫瑰去了後臺,何書桓哪裡忍得住?和秦五爺說了一聲,就急匆匆去了後臺了。秦五爺看着何書桓的背影,搖了搖頭,點燃了一隻雪茄,“果然還是年輕人啊。”
何書桓到了後臺的時候,陸依萍正好換好衣服,“白玫瑰”何書桓笑得燦爛。
陸依萍挑挑眉,“你今天也來了?”
一邊走,何書桓一邊說道:“今天早晨採訪秦五爺很順利,秦五爺說了,今後我和杜飛來大上海消費都是免單的。報社那邊我也和主管報了備,他讓我有時間晚上就過來大上海。”
陸依萍輕輕應了一聲。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在大上海門口等李副官,陸依萍的眉頭擰得死死的,這李副官是怎麼回事?!爲了賺錢也不能這樣吧,每次都讓她在大上海門口等?心裡的火氣反而有些上來了,剛剛本來就被舞女暗算了一番,心裡很是不爽了。
何書桓倒是對情緒很敏感,有些不安,不知道爲什麼他在這位白玫瑰面前總是心跳會有些加快,心情有些忐忑,現在看她心情不好,更是覺得是不是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了,“怎麼了?”
陸依萍抿抿嘴,“沒什麼,我打算坐電車回去。”
“不等昨天的那個李副官了嗎?”何書桓有些奇怪地說。
陸依萍搖搖頭,神色晦暗,“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先回去了。”
兩個人剛剛走到電車附近,何書桓笑着說,“我送送你吧,你一個女孩子回家畢竟不安全。”
陸依萍看了何書桓一眼,這讓何書桓更加緊張了。
陸依萍雖然覺得自己和何書桓之間的聯繫越發緊密了,而且將來要是在大上海遇到了無禮的客人恐怕也是需要用到這位何書桓的,偏偏又不想和他太過於親密,她不想攪進三個人的戀愛中,這位何先生也太過於優柔和搖擺不定了。
她咬着下脣,心裡還是下不定決心,“那這次麻煩你了。”終於還是答應了,畢竟陸依萍這個殼子的姿色不錯,回到家也快要十點了,實在是有些晚。只是心裡想着要早日把那陳師父的雙截棍刷得利落,晚上一個人包裡是鋼筋的雙截棍也有底氣些。
聽到了陸依萍的答應,何書桓的耳根有些發紅,心裡有些莫名的激動,他覺得離這位神秘小姐又更近了一步。
在電車上,何書桓笑着說:“說道搭電車,曾經到有一件趣事兒。”
“什麼趣事兒?”陸依萍問道。
何書桓就說了他和杜飛被秦五爺的保鏢追着時候的情境,說到和陸如萍相遇的時候何書桓略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陸依萍,看到她沒有異狀,才接着說,“其實我們和陸爾豪本來就是相識,只是那天陰差陽錯才第一次看到他的妹妹。”
“確實挺有緣分的。”陸依萍淡淡地說。
“是啊是啊。”何書桓有些乾巴巴地說道,因爲之前陸依萍就明顯不喜歡陸家人,不好多說。偏偏自己身邊的有趣的事情幾乎都和陸家人有關,所以覺得更加尷尬了。不過仍然不死心,問道:“你真的很討厭陸家的人嗎?”
“是很討厭。”陸依萍說道。
“真的不能說說爲什麼嗎?”何書桓問。
陸依萍微微勾起脣角,點車內昏暗的燈光照得她的一雙眼睛似乎更加明亮璀璨,何書桓的心跳漏了一拍。
“沒辦法,”陸依萍說,“或許再過段時間告訴你。”
下了電車,穿過一條小巷子就是陸依萍的家了。
“好了,我到了。”陸依萍對何書桓說道。
陸依萍擡着頭,暗黃色的燈光灑在她的臉龐上似乎映輝着天上的明月。何書桓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不用我送你了嗎?”問道。
“不用了,已經很近了。”陸依萍說道。
陸依萍回到屋子裡,傅文佩依舊做着針線活在等她。
“回來了?”傅文佩迎接着依萍,“我給你下碗麪吃。”
“不用了媽。”陸依萍說道,“我不餓。”
“唉,不行,無論如何今天的面一定要吃。”傅文佩說。
陸依萍一愣,“怎麼了?”
“傻孩子,你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不成?”傅文佩笑着說道,“過生日,總要吃完長壽麪的,我啊,今晚上特地給你做的。”
陸依萍想了想,還真是今天生日,笑笑,她自己都忘記了。
何書桓看着陸依萍走進了小巷子,他拍拍自己的臉頰,他今晚是怎麼了?
陸依萍所住的小巷子和他住的地方並不大遠,步行十多分鐘就回到了家裡。杜飛正在桌子上寫寫畫畫着什麼。
“你回來了?”杜飛看到了何書桓說,“今天買的葡萄真是甜,我給你留了一點啊。”
何書桓坐在了桌子旁邊,撐腮,“我今天去了大上海。”
“怎麼樣怎麼樣?!”杜飛一聽到何書桓說去了大上海,就擡起頭,不再寫寫畫畫了,“今天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何書桓坐到旁邊,拈起一粒葡萄,“就是聊聊天,然後看了一下表演。”
“哇,還是你好。”杜飛有些豔羨,“明天啊,我也要去。”
何書桓心裡一緊,然後想到了今晚上和白玫瑰獨處時候的不自在,心裡有些釋然,說道,“好啊,明天一塊兒。”
“那你今晚上見到那個白玫瑰沒有?”杜飛問道。
“見到了,”何書桓說,“我還送她回了家。”
“哦哦。”杜飛笑得曖昧,“送她回家啊。”
“哪裡啊。”何書桓說,“那是今天那個什麼李副官沒有來,所以我才送了一下的,一個女孩子晚上回家總是不安全的。”
杜飛說,“書桓,我跟你說,那個白玫瑰八成是爾豪的女朋友。”
“爲什麼?”何書桓皺了下眉頭。
“你分析一下看看啊,你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陸家的大門口,她受了傷,提到陸家就咬牙切齒。昨晚上我才說了陸家人不錯,她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啊。關鍵就在爾豪身上,爾豪喜歡交女朋友,又喜新厭舊,八成他和白玫瑰交往過一陣,又把人家給甩了,那一晚肯定是白玫瑰去陸家談判,然後一言不合,他們兩個就大打出手,所以臉上就掛彩了。”杜飛分析了一大串。
“你說我能編故事,你比我還能編故事。”何書桓說道。
“要是不信,我們去陸爾豪那裡問問看就好了。”杜飛說道。
“還是不要了。”何書桓說,“我們做人要有誠信,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不和爾豪說,現在又去問是怎麼回事?再說了,真的是爾豪的舊女友又怎麼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好吧。”杜飛說道,“不過,書桓,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白玫瑰?”
“哪有?”何書桓不自在地說着,別過了頭。然後打岔,“你一直在寫什麼呢?”
“我啊?”杜飛說,“過幾天不是如萍的生日了嗎?我在想要送給如萍什麼樣的生日禮物。”
“對哦,”何書桓說,“你不說我差點就忘記了。”
“如萍的生日我怎麼能忘記,書桓快來幫我看看,送什麼東西比較好。”
何書桓好笑地說,“好吧,我看看,正好呢,我也看看我能買什麼?”
“別和我獨一無二的創意衝突了。”杜飛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何書桓好笑地搖搖頭,把心裡剛剛那點悸動拋開,“我啊,就撿你不用的創意。”
“這還差不多。”杜飛得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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