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拿着這個再去找些乞丐流氓什麼的,說些話,把這事再弄大一點。”
“好的好的!”
孫濤捧着手中的銀兩,欣喜退下。
第二日,清晨。
孫濤快步跑上衙門的階梯,拿起鼓兩邊的棒槌,雙手並做,左嘴角向上抽,露出枯黃的牙齒,開始用力敲起來。
他的一家也在路邊開始哭訴起來。
“青天大老爺啊,你可一定要還我們一個公道誒!”
“我們好好的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被把臉毀了!”
老父親又開始雙手拍地,老母親跟妹妹抱做一團。
臨行前的時候,蕭權拿過了林婉手中的梳子,拉着她坐在銅鏡前,一下一下地給她梳着,一邊給她解了疑惑。
“我幼時就經常給我母親綰頭髮,今日你不用慌,那髒水潑不到你的身上。”
“梳好了,我的娘子。”
林婉看着鏡中精緻的桃花髻,握住了放在她肩上的蕭權的手。
等林婉一行人感到衙門的時候,那五口已經進了公堂,還有的一羣人堵在門口,小豆子一行人費了一翻力才讓林婉完好進去。
而那羣人看到林婉,就像是一碗水倒進了油鍋中開始劈哩叭啦地滾濺起來,扒着官吏的木杖圍觀,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看到沒,這就是那林氏,亂給人配藥,結果害的孫家那姑娘容貌毀了!”
“你說也奇了怪了,長的挺美一女人的,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當什麼女醫師,學男人做生意!”
“聽說她相公都是個殺過人的,有什麼奇怪的!”
公堂兩側的官吏開始用木杖敲地,門外的人也被勒令肅靜,蕭權站在林婉的身後。
劉縣令拿起醒木在案桌上連拍三下。
“林氏,孫家告你招搖撞騙,用製作虛假膏藥騙人,擅毀別人容顏,可有此事啊?”
“大人,我雖然確實是開了藥店,有出售一些膏藥,但是我的膏藥是真材實料的如我店裡所介紹的,並無半分虛假。”
劉縣令扶了扶頭頂上的黑色朱紗帽,看了一眼孫濤。
“我沒有聽錯吧,你一個婦人,竟然開了藥店當大夫想給人治病?”
孫濤緊緊盯着林婉。
“大人,我朝並沒有法律明文規定不準女子從醫,更何況古有義妁鮑姑那樣的傑出女子,現有我林婉,有何不可?”
“好,那這什麼始枝膏藥難道不是出自你的手裡嗎?”
林婉注意到劉縣令與孫濤的眉目交流,捏了捏手中的袖口。
“大人,始枝膏確實是我製作的,但是,這種膏藥我也賣給其他人,有那麼多人買了,都無事。”
劉縣令猛地用醒木又是一拍。
“住嘴,本堂問話,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其他其他話再說,小心大刑伺候!”
林婉低眉。
“是。”
“那孫氏前幾日是否有去過你的堂中,購買始枝膏?”
“是。”
孫濤突然站起來,哭訴到。
“大人啊,你可要爲我妹妹做主,你看着女人都承認了,請大人快點懲罰她!”
又是一聲醒木拍板。“行,柳副縣,聽到了沒,紙筆寫下罪狀!”
又是一聲驚堂聲,林婉看到孫濤詭異的笑容,又看了一眼縣官。
“林氏,畫字籤壓吧,別再耽誤本官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