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聽說這裡有個小女子開門診,給爺瞧瞧?”
其中一個男的,一腳踹翻了門前的凳子,語氣囂張。
“誒大哥,你看着嬌娘子長的還挺俊~誒呦!”
另一個人面露色相,隨即被他口中大哥一巴掌拍到地上。
“輪到你說話了?”
“是是是,小弟錯了。”
那人連忙站起身告饒,隨後又將被踢倒的凳子扶起請石二流坐下。
林婉擡頭看向眼前的流氓,抿嘴不語,倒是身旁的劉嬸猛一下擡起手臂,指責道。
“你們這羣小流氓,過來又想幹什麼壞事?”
原來這三人是方圓幾裡出了名的地痞混子,從十一、二歲就淨開始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仗着年齡大總喜歡去欺負年齡小的孩子,還老在路上調戲女子。
偏生他們也沒幹過傷天害理之事,偷東西時也沒抓到過證據,讓人送不了官府,無賴起來也很讓人頭疼,加上那石二流又是那種晦氣人家的孩子……
於是衆人一直心裡憋着口氣,對這幾個流氓討厭到極致。
“誒,你這寡婦怎麼說話這麼欠呢,我們就是過來捧林大夫一個場,你看這小娘子掛診這麼久也沒人來,這不是哥哥來幫幫她嘛~”
“況且一個女兒家,出來拋頭露面的,不就是希望有人來採她這朵花嘛是不是你家相公滿足不了你?”
“再說了,美人,哥哥的那裡是真的疼,幫我看看?”
黏惡的語氣使林婉渾身一雞皮疙瘩,說出的話也是噁心到讓人想吐。
再看這幾人長相,賊眉鼠眼的,一點都沒蕭權好看,她在心裡默默吐槽。
“你!”
劉嬸幹瞪着眼,氣急地不知道不怎麼懟回去。
石二流的兩個小弟,開始叉着腰,在街邊喊。
“女大夫要給我們大哥看病了,快來瞧一瞧啊!”
有些行人停下,認出了是那幾個混混,心下只喊這女大夫真倒黴,被這幾個流氓盯上,但是又按捺不住停下,想看那個林大夫怎麼給男人看病?
林婉拍了拍劉嬸的手,安撫她不要氣,隨即看向鬧事的三人,這幾個就是故意來鬧事的,開口。
“我有辦法治。”
只見她拿出一個布袋,打開,露出裡面閃閃發亮的銀針。
各種大小,粗細都有,這是前幾日蕭權送她出診的禮物。
林婉的纖手在針的表面嫺熟地摩擦挑選,最後選中最粗的那個。
“來。”
她語氣溫柔地開口。
石二流看着在光線照耀下閃閃發光的銀針,不禁豎起了一點汗毛,他不禁將手握成拳,嚥了口氣。
“小美人這是什麼意思?”
這針換起了他的回憶:誰都不知道,他最怕被針扎的刺痛感了,他老孃還活着的時候,每次她心氣不順,那個死女人就用陪嫁的簪子扎他,一紮一個血洞。
一邊扎還一邊罵。
“沒別的意思,你這病的用銀針來治,你讓我扎幾下,保證不用藥到就能病除。”
林婉在心裡默揹着人體幾大痛穴,看着他的身體,思考着等下從哪裡動手。
石二流突然爆發,一下子重重的拍在木案上,一把抓着林婉的衣服,語氣兇惡道。
“你這女人別不識好歹,你這新婚就跟人偷情……!”劉嬸剛想上去把石二流推走,就見他突然鬆手,不停地抓撓自己。
她驚了一下,趕緊上前幫林婉整了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