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她就看見了村長的身影,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浮現了村長先前那一翻話裡有話,還有欲言又止的神情,又是光棍。
一陣白光劃過,難不成是之前跟原身家庭商量好,要毀去原身清白的那個吳光棍?
這樣一來就說的通,村長他們躲避的眼神跟話語了,怕是也信了謠言,覺得自己跟那個渣滓有一腿了。
很快到了吳光棍的家,村長敲門,果不其然,林婉很快就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開門。
還是記憶裡的噁心嘴臉,眼裡抱着對村長的敬畏,躬着身子請了村長進去。
林婉覺得心口上突然壓了一口氣,包含着氣憤與絕望,她快喘不過氣了,這絕不是她的情緒,林婉一驚,難不成是原身的情緒,也是,原身的極品親戚家包括這個吳光棍都是害死原身的兇手。
林婉將手放置於心臟的地方,安撫地在心裡默默想着:放心,這次來,就幫你報仇,你且安心。
林婉躲藏在院子外的一棵樹下,她的眼神很暗,尺橋鎮的村民普遍說話嗓門大,因此即使一牆之隔,也能將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村長,來有什麼事啊?”
吳光棍黢黑的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張口噴薄出的臭氣,薰得村長眉頭一皺,他毫不掩飾地用手揮了揮鼻口前的空氣,擡起手中的畫像。
“吳光棍,這畫像中的少年,你可認得是哪個?”
吳光棍被他嫌棄的動作,搞得心中一下羞恥,馬上升騰起對村長的憤怒,他強壓制着,對着畫仔細一看。
“這不就是王獵戶嗎,這麼小。”
“哪個王獵戶?”
“就是殺過人的那個,現在在鎮裡懸壺堂幹記賬的那個王定啊,要是村長還不知道,那我只能說就是我那個姘頭的夫家。”
語落,吳光棍就嘿嘿一笑,好像爲自己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姘頭而高興,眼睛裡閃爍着猥瑣的精光。
林婉的眼睛猛地一睜,心裡像是落了一聲平地驚雷。
“吳老三!你平時不着調也就算了,怎麼官府問話,還爲了自己的私慾亂說話!”
村長袖子一甩,突然發怒離去。
吳光棍被一嚇,他沒想到,有天自己造的謠會害了自己,直到村長離去,他才反應過來,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我呸,一個老不死也敢對老子發狠……是你!”
林婉走進來,她每一步都邁地極深,吳光棍被她的眼神攝住。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怕什麼。
吳光棍在心裡默唸着,他的眼睛上下轉着,林婉皮膚白皙靚麗,五官明豔精緻,比先前還好看。
之前的林婉雖然也好看,但是膚色呈着不健康的蠟黃,看樣子最近過得真的很滋潤。
吳光棍常年偷奸耍滑的腦子,剛剛村長帶着蕭權的畫像,很快使他想到林婉爲什麼來,心下想到這些日子村子裡傳的林婉本事,他卻一直過的窮苦。
之前還被被她打了一頓,吳光棍心裡很是不岔,嫉妒一點一點爬上心頭。
“美人,你這次來,怕是因爲那張畫像吧,爲了你家夫君?”
“我跟你講,那可是官府要找的人,其實一般人也不會認出那是你丈夫,但我怎麼可能是一般人,我家祖上可是正骨的醫師!”
醫術精湛又怎麼樣,還不是要從了他!
說完吳光棍嘿嘿笑了兩聲,他邊說,又撮着手上前就想抓住林婉,被林婉躲開後,冷冷地哼了一聲。
“若是你願意讓我睡幾晚,我就可以考慮考慮不去跟官老爺揭發那個男人正是你丈夫的事實,若是你不願意,我只好先將你……再去揭發你的丈夫!”
吳光棍正得意着,沒能注意到林婉越來越暗的神色,依然耀武揚威着。
“聽說你開了醫館還挺紅火,肯定賺了不少錢吧……啊”
林婉突然出手打在了吳光棍的曲陰穴上,讓吳光棍的手腳一下就失了力氣,癱倒在地上。
“是你跟村子裡傳的謠言,也是你謀害了林婉,現在你還想用去官府來威脅我從了你?”
林婉從吳光棍家中拿出了挑選出一根木棍。
“你,你幹了什麼?!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吳光棍眼中冒出兇光大喊,林婉又點了他的啞穴,拎起手裡的木棍,挑着不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卻會讓他痛得死去活來的地方,放出了原身對他情緒,用巧力,發泄地打下去。
“唔唔唔唔!!”
吳光棍在地上不停地扭着,妄圖能躲過棍子,卻沒什麼用,他的目光漸漸軟了下去。
等到林婉情緒發泄完,吳光棍已經躺在地上痛昏了過去,她給吳光棍餵了兩顆藥丸,畢竟死罪能免,活罪難逃,是他們毀了原身的一輩子。
兩顆藥丸,一顆給他調理身體,讓他可以活的久點,另一顆則是可以讓他發瘋的藥。
林婉又走到院子外,在四周撒下可能吸引蛇蟲的藥粉。
幹完這一切,林婉心口壓抑的情緒淡了點,她揉了揉胸膛。
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
第二日,當東村裡的人起牀時,都被村頭吳光棍家的情形嚇到了,只見整個院子的四周都圍着密密麻麻的,各色各樣的蛇跟蟲子,光是看着就讓人頭皮發麻,平時整個村子裡的人在地裡抓一年的蛇,都不及這裡的十分之一。
真是奇觀,嚇得整個村子裡的人紛紛跑到附近,有些膽子大的青年手舉着火把,在村長的吩咐下闖進了院子裡,帶出了已然瘋掉的吳光棍。
他在地上扒着土跟草不停往嘴裡送,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眼珠子也不停地往上斜扭着,注意到有人看他,他立馬又挖出了一把土灑向村民們。
“你們,你們吃不吃,嘿嘿嘿可好吃了!”
衆人的心裡頓時毛毛的。
人羣中,有一身着藍色粗布的樣貌普通男人,臉上怪異地喊道。
“怎麼會這樣,這吳光棍難不成是幹了什麼昧着良心的事,惹怒了天神?”
慌亂的羣衆像是一下找到了中心骨,七嘴八舌地說着。
“對,一定是這樣!這老光棍平時總是幹壞事,肯定是天神處罰了他!”
“真是活該,不過也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