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毅自己認定了,也不太在乎陳蕭然此刻是不是也和他是一樣的想法了。既然她需要時間,他就給她時間。無論是五年還是十年,他都堅信自己不會改變的,既然自己不會後悔,又怕等待五年幹什麼呢?
“小茹,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將你送回基地去。我再給你家小姐找個聽話、少話的丫頭過來”蔣毅只是出言讓小茹閉嘴而已,也沒有真的打算將小茹送走。這些日子,小茹忙前忙後的,蔣毅將一切看在眼裡。也知道她們主僕之間相處的融洽,雖然小茹還是慣性思維認爲自己是她的主子,但她對陳蕭然的感情早已經和對他不相上下了。只是小茹自己還不自知而已。
“公子,你怎麼能過河拆橋呢?”小茹一副生氣的表情“我不管你們了,我要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免得你們看我礙事。公子,你這樣不會哄女人,如果小姐再看不上你,你就一輩子孤身一人吧”說着,也沒有等蔣毅回話,就跑出了屋子。
出了門的小茹就立馬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茅草屋“公子啊,公子,我可就只能幫助你到這裡了。想找女人,不讓對方知道你在乎她、稀罕她,怎麼能讓人上鉤成爲你的獵物呢?”原來小茹剛纔是故意說那些話,就是爲了給公子助攻的。
看小茹跑出去了,陳蕭然擔心小茹會不會因爲剛纔蔣毅的話而生氣,“小茹剛纔也沒有說什麼,你幹嘛又說她?她一個姑娘家,被你三番五次說,能不生氣嗎?要不要去找找她,現在在山上,她一個丫頭別迷了路”
蔣毅看着擔心小茹安全的陳蕭然,小臉紅撲撲的,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讓人怎麼看怎麼稀罕。不知道是不是剛纔的藥膳起了作用,陳蕭然的臉色比剛醒來的時候明顯紅潤、有氣色了許多,連精神頭都不一樣了。
“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一些吧。別聽小茹那丫頭嘴上胡咧咧,她是知道輕重的。這後山,她早已經摸透了,比我都還要熟悉,而且她有功夫在身,不會有事的。再說這裡可是靈覺寺後山,是惠能大師修行的地方,一般人也不會上來的,沒有什麼危險”蔣毅雖然嘴上說着話,但眼神一直沒有從陳蕭然臉上移開過。
陳蕭然被人火辣辣盯着,臉皮即便再厚也不能假裝看不見啊,想伸手將蔣毅的臉轉開,否則,不知道自己再面對這麼一張雖然沒有打理但依然帥得慘絕人寰的性感臉龐,會不會流鼻血出來?
但陳蕭然緊張之下,完全忘記了此刻自己的身體情況,手纔剛從被子裡拿出來,就牽動了後背的傷,還是無比劇痛,可想當時阿史那那一掌下手是多麼重。
“嘶”陳蕭然疼得齜牙咧嘴的。
“怎麼了?怎麼好好的,非要動來動去的,你後背的傷還沒有好。是不是很痛?”蔣毅一邊幫助她擺了一個舒服的坐姿,一邊小心的幫她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全程都十分溫柔、深情款款的。
陳蕭然知道她應該拒絕他的“服務”,但現在她真的力不從心啊,這些日子躺在牀上,全身早已經不聽使喚了,連最簡單的動作都能讓她難受不已,更別說讓他離開留下自己一個人了。陳蕭然胡思亂想中。
突然,蔣毅將臉湊到了陳蕭然面前,故作神秘的說“你說會不會?”
面對突然頂在自己面前的一張巨帥無比的臉,讓一直神遊在外的陳蕭然嚇了一跳。看着蔣毅離得極近的臉,想到剛到京城的那天晚上,蔣毅對她做的事情,不自覺又臉紅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陳蕭然因爲想着其他的事情,所以沒有聽清楚蔣毅問了什麼。
蔣毅看陳蕭然不是在故意裝傻“小茹剛纔說我會一輩子孤身一人,你說我會不會?”
“啊?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陳蕭然語氣中的失望,怎麼也掩飾不了,她還以爲現在屋子裡就他們兩個人,他會像上次一樣……
“你以爲我要幹什麼?怎麼臉又紅了?你別告訴我,你剛纔又在胡思亂想”蔣毅心情極好,很少能從陳蕭然這裡佔到便宜,現在也不知道是她大病未愈還是剛纔自己的問話嚇到她了,她的反應讓蔣毅也興趣盎然。
蔣毅剛纔一個“又”字,無疑是對陳蕭然的一種挑釁,但她又毫無辦法反駁他,這樣的事情不管她剛纔是不是真的在胡思亂想,都不能反駁,否則只會越描越黑而已。
陳蕭然想着小茹剛纔說的,突然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美豔溫柔的女子,頓時剛纔所有的好心情都蕩然無存了“你怎麼會孤單一生呢?據我所知,蔣公子可是有不少愛慕者,個個都是頂尖美女啊”
蔣毅知道這可是“送命題”,一個回答不好,自己先前做的所有事情也就毫無意義了“哪有啊?我怎麼不知道有誰能看上我這一個天天槍林彈雨、命都系在褲腰帶的武將?”
蔣毅拒不承認,哪怕真的有女子對他有好感,此刻,他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哼,難怪別人說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蔣公子莫不是忘了吧,就我知道愛慕蔣公子的就有兩位美女姐姐了,一位是爪哇國的九公主,百姓都在傳,九公主爲愛走天涯,爲了蔣公子還變成了只有6歲智商人,是個絕對癡情的女子;還有前太傅宋文柳先生的孫女宋燕燕,對蔣公子也是情根深種,在京城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難道蔣公子還能睜眼說瞎話,否認了嗎?”
陳蕭然越說越氣,要不是知道自己現在才醒來,不能發脾氣,真的想將這些日子以來從小茹和其他人那裡得來的負能量全部還給他。這都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原本以爲她只是因爲與蔣毅有五年之約才關注這些事,現在經過這場大病,她也知道了,對蔣毅,要想變回到過去那樣無動於衷也是不可能了。
但想到他身邊總是出現“鶯鶯燕燕”,心裡也不高興起來。
“然然,難道你現在在吃醋嗎?”蔣毅一想到陳蕭然現在有可能是在吃醋,就甭提有多高興了。哪裡還會在乎她剛纔話裡話外對自己的擠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