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和冀策認出胖子其就是在前兩天。
衆所周知,程家的長子即將參加試煉,程家次子和三子近些天來大動作不斷,還不斷拉外援,程澤的父親也在不久前來了一次“酒後吐真言”將程家那點子事情攪和得整個上流社會衆所周知了。
眼見着越來越多人窺探着程家這塊肥肉,程澤的爺爺,也就是程家現任家主頗爲惱怒,不過這也於事無補了,程澤的爺爺索性也不掩耳盜鈴了,光明正大地將這事擺了出來,坦蕩蕩地告訴別人,這是我們程家的事情,請諸位不要插手。
偏偏這一坦蕩蕩,很多打算着暗中動動手腳的人不自在起來了,不少臉皮薄的摸摸鼻子退散了。
也有一些人被這話給點醒了,這摻和進去能得到什麼暫且不論,要是失敗了,程家家主日後秋後算賬,那滋味,可就不好受了!
留下些臉皮厚還自認爲有些實力的,仗着自己和程家次子三子有些子關係,打着幫襯着侄子的旗號,賴着非要摻和進來。
爲此,程老爺子看着老二老三的目光越發地不善了,倒是對一直安分的,該玩還是玩,一點不搭理這些事情的老四程頤面色和善了些。
上流社會的一些人雖然不打算摻和程家這檔子事情了,但是關注的還是不少,胖子就是其中一個。
胖子真名自然不叫胖子,名字還挺秀氣,叫林思懷,只是他生得“珠圓玉潤”的,即使再怎麼鍛鍊身上的肥肉也變不成肌肉,所以團裡都叫他胖子,這外號起得貼切,最後連隊長蔣鎮,也就是現在的程澤,都這麼叫了,胖子只能抱着圓滾滾的肚子在角落畫圈圈了。
胖子雖然胖點,但是身手是一點沒有拉下,訓練的時候也很賣力,雖然時不時哀嚎兩聲,但是佈置下來的任務也都完成了。
胖子的異能是精神系的,對情緒也很是敏感,每次團裡有“大活動”總是少不了胖子,而且胖子雖然對金錢有着偏執的熱愛,但是對自家兄弟從來都是嘴上埋怨,可是手上依舊爲了兄弟花錢如流水的,所以胖子在雷霆的人緣很是不錯。
胖子是個做生意的好手,自然也深諳消息靈通的好處,程家的事情在上流社會中風生水起,胖子自然是好好地瞭解了一番,這一看越發覺得其中有利可圖,要知道,戰爭時期,最賺錢的是軍火商啊,雖然說有一個“一家軍火不能賣給交戰雙方”這樣的規定,但是隻要不被抓到,又有誰能奈何得了他。
富貴險中求,胖子一握拳,拼了。
胖子換了身得體的衣服,去參加宴會去了,據可靠消息,這次宴會,程家幾位少爺都會來,胖子樂顛顛地打算親眼看看幾位程家少爺,再做決定,眼見爲實嘛!
胖子十分興奮地穿梭在宴會的人羣中,時不時在漂亮的女士身上揩油,肥肥的大掌,按在了他們這個圈子比較有名的一個交際花有彈性的臀部上的時候,他聽到了旁邊有幾人小聲道:“快看,那個就是程家大少爺,程澤,他身後那是冀家旁系的天才,冀策,看來這位天才是效忠程家大少了……”
胖子收回黏在美女e罩杯上的眼神,急急地朝那邊看去,就見兩道身影走進了熱鬧的大廳。
兩人均是黑髮黑眸,身材修長,胖子摸了摸一頭金毛,無比惆悵,他還是喜歡黑髮黑眼啊。
前面的那位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剪裁得體,完全襯托出了男子頎長但是並不瘦弱的好身材,手上的終端被做成的手錶的樣子,鑲着黑色的鑽石,與袖口上的鑽石交輝相印,盡顯低調的奢華,他進門時,嘴角帶着得體的笑,即使挺到了周圍人的小聲議論,依舊鎮靜自若,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讓人看不穿。
另一個身影則要略微單薄一些,卻並不孱弱,眉目看着很是清秀,一張臉上帶着好似狐狸一般的笑,像是帶着了一個定製的面具,彎彎的眼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緒,無懈可擊,一身銀色的西裝,讓胖子想起了一個詞,銀毛狐狸,這個詞用來形容這人是再合適不過了,笑得和他們家軍師一樣狡猾。
胖子瞪大了眼睛,冀策?艾瑪,還真像!看到那笑他就該認出來的,名字和他們家軍師一樣,氣質也似曾相識,連看着他跟隨的那個人的眼光都跟軍師看着隊長時候一樣……這麼巧!誒?不對,如果那個傢伙真是軍師,那麼他跟着的那人不就是……隊長?不是這麼巧吧!這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嗎?
胖子腦子裡出現了兩個女人,一個穿着一身白紗裙頭上還掛着白紗,一個穿着青布麻衣女扮男裝,兩人咿咿呀呀唱得一臉深情……
可能是胖子的注視太過於強烈了,冀策一回頭,正對上了胖子瞪大的眼。
胖子看着那笑得眉眼彎彎的眼,嚇得一哆嗦,反射性地縮了縮脖子,捂住了口袋,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似乎他的瑪尼現在不放在口袋裡了,是在銀行卡里的,很安全……
冀策掃了眼胖子的反射性動作,笑得更加開心了,對着前面的程澤說了兩句,然後程澤愣了一下,也朝着胖子看過來,在胖子無辜地眨了兩下眼後,邁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胖子看到跟在程家大少後面一臉笑容滿面桃花的冀策,腦海中兩個小人一下子消失了,合體成了一個,畫着詭異的狀,面上表情詭異,還一邊咧着嘴唱……
胖子頭皮一麻,幾乎拔腿就跑,但是考慮到現在的環境,以及軍師大人的秋後算賬,還是嚥了口唾沫,勉強支撐着站在了原地,等着二人過來。
“天生思懷必有用。”冀策笑眯眯地開了口,打量着胖子花容失色的臉。
“千金散盡還復來。”qaq 胖子簡直要哭了,泥煤,還真是啊!要知道他現在可不叫這名字啊,他現在名字無比霸氣,直逼隊長大名啊混蛋!江剛!只和李剛差了一個字!他都想好了,以後他家兒子一定要甩出一大把聯邦幣砸人臉上,再來一局“我爸是江剛”,多麼威武霸氣啊!
“胖子,還真是你啊。”冀策笑得越發不懷好意。
“軍師大人,您老這暗號不對啊!”qaq這根一開始說的不一樣啊,這不是他們約好的暗號啊混蛋!他們家軍師怎麼就這麼愛揭他們傷疤呢,千金散盡還復來泥煤!勞資不要散盡千金啊混蛋!
“我覺得挺貼切啊。”冀策摸下巴笑。
軍師整人前就喜歡摸下巴……tat,胖子,也就是江剛在心中內牛,然後笑得無比狗腿。
“軍師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胖子笑得諂媚。
“別逗胖子了,我們去那邊的隔間說吧。”程澤笑着說,難得的笑意到了眼底,看戲看夠了,周圍的人現在已經把他們三個當戲看了,還是去個沒人的地方說比較好。
於是胖子就這麼重新回到了被軍師壓榨地苦逼日子中。
胖子家是商界有名的大亨,這倒是圓了胖子上輩子坐擁金山銀山分分鐘進賬百萬的美夢,而且胖子本身在末世前也是自己開了家公司,並且奮鬥到了全國排名前百的富豪行列,這對一個家裡沒有一點背景的人來說,並不容易,可是胖子做到了,那時候他才23歲,沒有讀大學,只是憑着他對商機的敏銳,和出手的果斷,創下了這麼一份大的家業,可以說胖子是一個天生的商人,利益至上,該出手時就出手,還長了一副肥肥的,看起來就憨厚的臉,佔盡優勢,只是可惜,在他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末世來了,不可謂不遺憾。
程澤有了冀策的輔助,雖然是可以保證每一步不出錯,卻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他母親的孃家雖然強大,但是也比不過許家,何況還有程澤爺爺的弟弟的搗亂,這之中又是一筆爛賬,只苦了程澤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現在有了胖子的家底,倒是可以稍微活動的開手腳了。
胖子家除了他願意從商之外,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奔着政界軍界去了,壓根沒人跟他搶什麼家族繼承權,還把這繼承權當成燙手山芋,胖子穿來的時候,正好在開會,這位少爺在打瞌睡,然後一睡給睡沒了,把胖子睡來了,胖子迷迷糊糊地聽着下屬的彙報,然後忍不住拍案而起,丫的,這做的事什麼報告啊!
於是胖子勃然大怒,狠狠地罵了對方一頓,這一罵,生生地罵去了他“花瓶少爺”的稱呼,要知道這位少爺來實習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發表這麼有見地的言論,公司裡都傳言,這位“花瓶少爺”其實肚子裡裝滿墨水,只是習慣低調而已,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他家老爺子也聽說了,熱淚盈眶,直感嘆老天開眼,一甩手,將家族企業一點一點給挪給了胖子,自己當起了甩手掌櫃,一身輕鬆,苦了胖子天天看財務報表和計劃案到深夜……不過,他甘之如飴!胖子握拳仰天,眼神堅定。
只是胖子現在上了賊船,那麼他兜裡的瑪尼就都充公了,被英明神武的隊長大人果斷地徵用了。
程澤想到不久之後的試煉,一揮手,胖子就專注於給許家生意添點麻煩的工作中去了。
程澤生日的前一天,也就是程頤說的上演好戲的時候,程家果然有一場熱鬧。
程澤的後母,也就是許氏的豔照,被放到了程澤父親的桌子上,照片上是許氏迷醉的表情,她的身上還匍匐着一個古銅色皮膚的男人,照片是連續拍攝的,照片一張一張翻過去,就這麼重現了男人一下一下聳動的動作,看得程澤父親目眥欲裂。
好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啊,程澤父親咬着牙,臉都綠了,綠得發黑。
程澤看着這一對夫妻,一個咆哮,一個尖叫,程家熱鬧成了一片。
程澤看了眼站在樓梯口上的程頤,只見對方朝他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看着樓下吵架的那對夫妻,眼中盡是幸災樂禍。
程澤挑了挑眉,原來程頤想得和他一樣啊,圍魏救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