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團戰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受了傷,有的嚴重有的只是輕傷,但是爲了接下來的個人賽的公平,個人賽定在一個星期後,這也算是三校對抗賽的一個慣例。
嚴小言三人中,邊明的傷最重,卻也沒有傷及肺腑,只是養上兩三天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倒是布雷迪就麻煩了,嚴小言最後那幾下看似輕巧,只是將布雷迪打出了場外,可是隻有嚴小言和布雷迪知道,那對着肚子的一下,用的是內勁,將布雷迪的肋骨踹斷了兩根,然後算好了角度地插到了他的肺裡,最後布雷迪倒在場邊怎麼都爬不起來就是因爲這個,而且他還不能張嘴,一張嘴就都是血沫子,肺出血了。
而還有一個傷到了內臟的就是那個被布雷迪身後的土系異能者用土刺捅了個對穿的那位,他們兩人的傷最是嚴重,直到比賽開始的前一天才好了個大概,能夠展開一些運動了,這還是用整個b區最先進的儀器。
不過這已經和嚴小言三人無關了,他們也沒去看比賽,看了比賽也不能決定誰勝利,索性沒去看,接下來的各區對抗賽纔是重頭戲,若是那個輸了,那麼現在贏了也是白搭,他們三人的目標都很統一,進入聯邦第一軍事學院!所以加緊訓練纔是當務之急。
伊溫妮的領隊習榆倒是來拜訪過嚴小言,他一臉糾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憋不住,問出了口:“你和布雷迪·哈倫到底是什麼時候……額,說好的?”
“你問的時候。”嚴小言老老實實答道。
“可是我沒有看到你們有交流。”習榆皺眉反駁道,“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我就是想問個清楚,你若是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嚴小言很想爽快地說一句“我不想說”,可是考慮到習榆很可能是接下來的隊友,她只得解釋道:“你問的同時,他打了個手勢問我。”
習榆努力回想那天的情景,似乎就是他問嚴小言的時候嚴小言一直盯着布雷迪看,然後說了個“好”,接着就像布雷迪衝了過去。
“所以你那個‘好’,是對着布雷迪·哈倫說的?”習榆皺起了眉,“我有點不明白,你們的關係不是不怎麼好嗎?爲什麼你會選擇與他合作,而不是我?”
嚴小言認真地看着習榆說:“你們隊,很強,而且,我想好好揍布雷迪·哈倫一頓。”
習榆嘴角抽了抽,所以第二個理由纔是重點吧!布雷迪那傢伙傷得可不輕啊。
“我明白了,”習榆笑了,看着嚴小言說,“希望我們有機會成爲隊友。”
說着,習榆朝着嚴小言伸出了手。
“我也這麼希望。”嚴小言伸出手和習榆交握,所以她在對習榆的時候沒有下狠手,就是爲了習榆不至於受重傷影響接下來的比賽,對比布雷迪和布雷迪隊中那個土系異能者的慘狀,習榆也知道嚴小言的手下留情,所以特意來問嚴小言。
最後習榆自然是贏得了勝利,而班克羅中學的三人中,那名火系異能者輸給了習榆隊裡的那名金系異能者,寇毅。
所以最後b區的代表隊的成員五人都已經定下來了,布魯克中學三人——嚴小言,邊明,赫遠。伊溫妮兩人——習榆,寇毅,而上一次的冠軍班克羅中學卻一人都沒有,爆了一個大冷門的同時,班克羅的面上也無光。
不過現在b區的代表隊既然已經定下來了,那麼他們就要開始準備各區對抗賽了,比賽的場地定在a區,就定在所有人的目標——聯邦第一軍事學院。
嚴小言幾人的磨合也需要進行,原本他們三人已經相互適應得差不多了,現在隊友又多了兩人,這就需要互相之間的適應了,以便在比賽的時候能打出配合。
嚴小言是布魯克的領隊,所以現在這支隊伍雖然又加進了兩人,領隊依舊是嚴小言。
“首先,我們先各自做一下自我介紹,畢竟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需要一起訓練,需要磨合,需要配合,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第一,對於這個目標有人有不同意見嗎?”嚴小言掃視了幾人一圈,仔細觀察着所有人的表情,見沒有一個人表情是有所動搖,或者不自然心虛自卑的,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麼,我們現在就達成一致了,接下來是自我介紹,從我開始,順時針自我介紹。”
“嚴小言,布魯克中學,異能隱身,五階異能,五階體術。”嚴小言坐在首位,開始了b區代表隊的第一次正式的小會。
“邊明,布魯克中學,異能金屬,聽覺變異,五階異能,五階體術。”邊明坐在嚴小言的左手邊,他衝着在座幾位頷首,道。
“赫遠,布魯克中學,異能火系,五階異能,體術五階。”赫遠坐在邊明旁邊,他一身肌肉,看起來塊頭比邊明大上了一大圈。
“寇毅,伊溫妮中學,異能金屬,五階異能,五階體術。”寇毅雖然和邊明同樣是金屬系,但是二人的打法卻是完全不同,寇毅更加註重防禦,而邊明則是將進攻當做了防守。
“習榆,伊溫妮中學,異能植物,五階異能,五階體術。”他坐在嚴小言的右手邊,繞了一圈繞了回來,他的異能說是五階,其實也和嚴小言一樣,快要達到六階了,這點從他藤蔓的數量和柔韌度可以看出來。
“那麼我來說下我們接下來的計劃。現在有兩個方案,因爲我們是第一個比完的區,所以我們接下來擁有大概是半個月的時間準備聯邦第一軍事學院的比賽,以下有三個方案,第一個方案,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們去b區與c區之間的試煉場地進行試煉,在實戰中練習配合。第二個,我們直接去聯邦第一軍事學院,熟悉場地,適應比賽。第三個方案,兩邊的練習各用一半時間。”嚴小言說道,然後看向在座幾人,“你們覺得呢?”
“第三個。”習榆第一個說道。
“第三個。”邊明也附和道,這三個方案,第三個是最均衡的。
其他兩人也表示同意第三個。
而明明第三個是看上去最好的,嚴小言爲什麼還要提出前兩個建議,而不是一錘定音,習榆是看明白了,嚴小言提出了選擇,表示自己不是一個□的人,會注意大家的意見,這也是對習榆二人的尊重,人都是有些逆反心理的,若是嚴小言一錘定音了,反倒會引起不滿了。
習榆對嚴小言又多了份認同,若說一開始讓嚴小言當領隊只是形勢所逼,而如今看嚴小言的行爲舉動,他倒是真心多了幾分認同。”那麼,就第三個,我的建議是先去試煉去進行實地訓練,磨合得差不多了再去聯邦第一軍校,可以根據場地再行調整戰術,到時候我們的帶隊老師遼廣會隨隊,爲我們做一定的指導。”嚴小言接着看向了習榆,“習榆,你們的帶隊老師可以提前去聯邦第一軍事學院嗎?我們需要有人在那裡隨時注意其他小隊的情況,以及我們需要提前去佔個好位置。”
“我會回去問問老師的。”習榆點了點頭,也算是答應了下來,一般這種對學生比賽有益的請求老師都會答應,只是習榆只是一個學生,不能幫老師做主。
“那麼,還有其他的問題嗎?”嚴小言看了看自己列的事項都已經說完了,遂擡起了頭詢問其他幾人意見。
“那去試練場地的各種工具儀器以及生活用品呢?”習榆問道,這些都是要提前準備的。
“布魯克中學會準備好,不用擔心。”嚴小言自然也在開會前詢問過遼廣的意見了,在與學校取得聯繫後才定下這計劃,雖然試煉區是試煉區,但是並不代表裡面是沒有危險的,而且嚴小言幾人爲了練習團隊配合,最後挑戰的肯定有六階的異獸,這已經算是中高階的異獸了,其危險程度不言而喻,嚴小言幾人難免會有危險,會受傷,這就需要負責援救的老師、先進的醫療設備和醫護人員了。
“那我就沒有什麼問題了。”習榆大大方方地坐好,朝着嚴小言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別的問題,那麼今天下午就在門口集合,布魯克的飛車會在門口等我們,到時候我們直接去試煉區。散會。”嚴小言說完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錶示散會。
嚴小言這邊是輕鬆了,但是布雷迪這邊卻是因爲傷沒有好完全,又打了一場,現在直接又躺會病牀上了。
布雷迪的臉上一片陰沉,這一次他是班克羅的領隊,可是上一屆冠軍的班克羅,這一次甚至一個人都沒能進入b區代表隊,而上一屆雖然布魯克和伊溫妮沒能獲得冠軍,卻是一個學校有一名隊員進入了代表隊。
這簡直是恥辱!
布雷迪感受着胸口一陣陣地疼,眼中瀰漫起了恨意,若不是嚴小言將他的肋骨打斷,他也不會這樣狼狽地輸了比賽!而且嚴小言說的藥水,怕是指的唐·杜克手裡的那藥水,那藥水別人不知道,他這個身爲大哥的還不知道自己弟弟手裡有什麼貨嗎!那藥水珍貴得很,霍爾也是因着運氣好才得了這麼一瓶,這也是他苦苦求着父親母親才得來的,霍爾和唐·杜克一向玩得好,而且霍爾和嚴曉雯之間的那場矛盾,他不可能不報,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霍爾是個眥睚必報的人,嚴小言落了他面子不止一次,他雖然表面上依舊笑嘻嘻的,但是心裡怕是早就想給嚴小言點顏色了。
而且嚴小言若是成了普通人,他娶嚴小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到那時,整個嚴家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收入囊中了。
打得好算盤啊。
只是他們都低估了嚴小言,誰曾想到她僅僅覺醒異能半年就已經達到了五階,這簡直是非人的速度!就是不知道嚴小言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能得到這機緣,異能增長的速度跟打了雞血似的。
布雷迪和霍爾是兄弟,從他們都是“報仇十年不晚”的性子就能看出來,布雷迪現在不急着對付嚴小言,雖說這是在班克羅,他的主場,但是他做事一向是喜歡做得乾淨利落,蓄力,然後一下子把人踩死!這樣他才能安心,斬草要除根。
布雷迪躺在病牀上,反覆看着那天比賽的視頻,手中的遙控器被捏成了一團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