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商在蔣淮安的介紹下,在一片老舊的衚衕區買了很多舊的房子。
她等着這一片,再過幾年拆遷之後,想在這裡建一棟商業大廈起來。
不知不覺忙碌幾個月,很快就來到年底這時。
平康縣那邊的老石巖村,現在的大隊長打來電話。
說他們家的老房子倒塌了,問是否要重建,還是不需要那塊地,這樣的話,村裡會收回去,或者另作安排。
大家一番商量過後,大家一致決定回村裡去看看。
若是可以,他們想將倒塌的房子再建起來,畢竟那裡是秦家的老宅,也是他們從小生長的地方。
他們又趕緊打了電話,通知在銀山寧淮溝的秦老四,問他想不想一起回老石巖村。
秦老四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在等待秦老四的這兩天,秦家人將人員確定下來。
家裡還有孫子一輩的孩子們要照顧,所以秦家的婦人和孩子都留了下來。
但秦老太想回村裡去看看,所以秦慕商也跟着一起作陪。
秦老四到了後,秦家人開着七輛小車出發了。
擔心疲勞駕駛,楚蕭何安排自己培訓出來的人,擔任每輛車的司機。
這樣一來,秦家人就輕鬆多了,每輛車上坐的人也很寬鬆。
三天後的中午,他們來到平康縣的老石巖村。
現在道路倒是修寬了很多,兩輛汽車能夠並排而行。
到達村裡的時候,村裡還是一副老樣子,幾輛車一直往村裡開,引起了不少村民的關注。
畢竟在九十年代初,一次性看到這麼多車一起出行,還是很讓人好奇的。
當他們的車停到了倒塌的一片廢墟前,秦老太看着,心裡一片酸澀,默默的流着淚。
這裡留有太多心酸而美好的回憶。
曾經在這裡,秦老太一個人帶着兒子和孫子們,在這裡苦苦艱難度日。
秦老爺子看着眼前雖然倒塌,也能看得出以前土胚房的建造。
他也能感受到在那種艱苦的年代,妻子一個人帶着孩子們,在這裡生活的困難和苦楚。
秦老爺子滿懷心疼和感激的拍拍秦老太的手,聲音帶着幾分壓抑的說道:“辛苦你了!”
秦老太抹了一把臉上淚,牽過秦慕商的手,“在這個家裡,若真要感謝誰的話,那最應該感謝的應該是你的孫女,如果不是她,你現在可能都見不到老二了,沒有她,更不會有我們秦家現如今的好日子。”
秦老爺子參加過戰爭,見多了生S,就算是如此,一個如此堅強的人,此時也眼眶溼潤,擡手摸了摸秦慕商的頭。
“孩子,謝謝你!”
“爺爺,這個家是靠我們大家才走到今天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秦老爺子點了點頭,“我知道,都是好孩子。”
他雖然只是單獨的感謝了秦慕商,同樣也認可家裡這些孩子都是優秀的。
這一路,他特意將秦老四叫到他的車上,讓他講了這些年銀山市寧淮溝新石巖村,從他們去的那天開始的,所有經歷和過程。
至於老石巖村這邊發生的事情,他也讓秦老四都講了一遍。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工作,去年才退了下來。
他心裡當然也清楚,當年他們有多難,但是爲了不讓老伴傷心,他一直開不了這個口,沒有問起這些年的經歷。
直到這次出門,特意將秦老太支開,這纔有機會問了秦老四當年發生的一切。
得知秦東樹的所作所爲,秦老爺子磨着後槽牙忍了一路。
他們站了沒多一會兒,大隊長就趕了過來。
“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們回來了。”
秦家人也逐一和大隊長打了招呼。
就在大家準備談房子重建的事情時,這時從人羣中衝出來一個頭發花白,佝僂着背的男人。
“您是我小叔!”
秦老爺子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您大哥的兒子,東樹啊!”
“哦!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大哥,我當年可是一個孤兒,這纔跟着部隊走的,沒有親人。”
秦東樹眼裡滿是算計,他怎麼也沒想到,秦家離開短短不到十年,就有了現如今這樣的家世。
秦家所有人不僅一個個的穿的整潔得體,腳上還穿的都是皮鞋。
甚至連車都開回來了,而他們還是在土裡刨食,手裡窮的叮噹響的種地人。
想到這些,他決定一定要搭上秦家這條線,說不定能跟着他們一起發財。
但是他的聲音都有些急迫起來,“不對,您再仔細想想,肯定能想起來的。”
“不用想,我印象裡壓根沒有其他的親人。”
“小叔,您忘了嗎?您可是我奶養大的。”
“放肆,我是吃百家飯養大的,你的奶奶和你的父親,和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而且當年他們將只有幾歲的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早就和我斷絕關係了,若是你再這樣胡攪蠻纏,胡亂認親戚,我就要向上面打報告,懷疑你的動機了。”
大隊長雖然不清楚老爺子具體的身份,但也知道他是爲國家作出過大貢獻的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意攀親的。
“秦東樹,我可以作證,你們家和秦老爺子家確實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了,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讓人將你硬拖走,到時候你就真的臉上無光了。”
秦東樹心裡雖然很是不甘,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秦家的人見到秦東樹現在的樣子,也很是吃驚。
本原這秦東樹的年齡也就和秦老大差不多,怎麼現在看着五十多歲的人,怎麼就像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一樣。
秦慕澤嘴快,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這秦東樹是遭受了什麼打擊嗎?怎麼蒼老成這樣了。”
大隊長搖了搖頭,“唉!這也是他自作孽,怨不得別人,家裡是非不斷,分家後,他跟着大房一家過,幾年前他最喜歡的那個長孫後來成了村裡的混混,成天偷雞摸狗,後來因流氓罪被抓。
老大一家失去了唯一的獨苗,就將所有的怨氣發泄到他身上,將他從家裡趕了出去。
其他二房也因爲他當年分家時偏袒老大一家,對他心有不滿,現在沒一個兒子願意養他,幾個女兒也避他如蛇蠍。
他就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現在住在後山的山洞裡。
爲了避免他被餓S,我只能強制讓他三個兒子,一家給點糧食讓他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