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商滿臉疑惑地看向李靖之,“這究竟怎麼回事?”
“哈哈哈……讓我來告訴你怎麼回事?”說完,女子拿出一個鈴鐺來,輕輕地搖晃了兩下,一聲清脆的鈴聲過後,李靖之頓時掙脫壓制他的兩個人,伸手捂住心口的位置。
“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秦慕商大聲地衝着那女子吼道。
不一會兒,李靖之滿頭大汗一頭栽倒在地上。
“停,你快點停下來。”秦慕商急切的大吼道。
女子又搖了一下鈴鐺,李靖之這才平靜的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女子看着題目上慢悠悠的說道:“幾年前天有異象,我雖算到你來了,卻沒算到你究竟在哪裡,這男人爲了保護你,竟然心甘情願的吞下了蠱蟲,那可是弒心蠱。”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趕緊將他的弒心蠱給解了。”
“你真當我傻嗎?給他解了蠱毒,還怎麼讓你乖乖聽我的話?”
李靖之深吸一口氣,聲音帶着幾分隱忍擠出一句話:“不要和他做交易,她就是個魔鬼,會讓你墜入深淵的。”
“對,我就是個魔鬼。”說着女子準備再次搖動手中的鈴,秦慕商見狀,趕緊阻止。
“你先別搖鈴,給我一個晚上思考的時間好嗎?”
“可以,到時候你可別讓我失望哦。”
女子說完示意屋子裡的人,將兩人又關進了鐵箱裡。
女人在離開之時還是搖動了手中的鈴,伴隨着她邪魅的笑聲,消失在了房間裡。
幾分鐘之後,她清晰的聽到隔壁鐵箱裡,傳來李靖之痛苦的呻/吟聲。
她用意念感知外面,鐵箱旁邊守着兩個人。
現在不是出去的最佳時機,她必須隱忍。
半個小時之後,隔壁鐵箱裡再也沒有聲音傳出,秦慕商猜想人肯定是暈過去了。
她心裡很是焦急,可外面的人就是不離開,她只能咬緊牙關等待時機。
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過的真的很是煎熬,就這樣眼睜睜的等了三個小時,外面的人終於離開了。
她從頭上取出髮卡,很輕鬆的將鎖打開。
又將關着李靖之的鐵箱子打開。
和她猜測的一樣,人已經暈過去了。
看着他滿頭的汗水,眉頭也緊緊的皺着,拿出水壺,給他餵了一口靈泉水。
沒想到他才嚥下一小口水,立刻又露出痛苦的神情。
秦慕商嚇得趕緊住了手,並看着他胸前一鼓一鼓的,將他的襯衣扯開一點,看到胸前有東西在遊動着,她猜想應該是蠱蟲。
手裡的靈泉水她也不敢再餵了,她發現靈泉水會讓這些蠱蟲更加活躍,也會給李靖之帶來更大的痛苦。
而且清晰的痛楚,讓李靖之又醒了過來。
本想將人移入空間裡帶出去,這下人醒的過來,只能扶着他離開了。
她先給小松鼠餵了清心丹,又在它身上撒上藥粉,這纔將它放了出去。
她這才仔細看這間房間,這裡是間刑訊室,有很多審訊人的工具,上面都帶着鏽跡和斑斑的血跡。
她拿出一個油桶,放倒之後,這才架着李靖之走了出去。
走出來是一條長長的走道。
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旁邊的一間房,聽到裡面沒有動靜,拿出一根鐵絲,輕鬆將門給打開。
沒想到玻璃缸裡泡的全都是人的屍體,李靖之艱難的側身擋住了她的視線。
他有些艱難的說道:“這些都是他們抓來的實驗品。”
“他們想要幹什麼?”
“財富,長生不老。”
秦慕商之前只是想毀了這裡,殺了那個領頭的,可這一刻,她不想放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這些人簡直就是瘋魔了,爲了自己的私慾,置他人的生命如草芥。
那些鷹犬爪牙,一個個都沒有了人性。
她讓李靖之扶着牆先往前走,又拿出一個五斤的煤油桶,打開蓋子之後直接丟了進去。
之後的八個門,她用意念掃視了一遍,裡面都沒有活物。
她打開之後,這也沒多看一眼,就直接將煤油桶放倒了踢進去。
秦慕商打開通道里的最後一道鐵門。
剛跨過去,就看見無數泛着寒芒的利刃向她射來,李靖之用力拉了她一把,一個旋轉,她清晰的聽到兩聲利刃入肉的聲音。
但李靖之護着她往後退了好幾步,退到安全距離。
李靖之再也支撐不住單膝跪在地上,嘴裡吐出一口血來。
他很是艱難的開口說道:“若是今天蠱毒都沒有發作,我今天定能帶你離開這裡,但現在我力氣已用盡,是離不開了,接下來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若今日你能將魅姬殺了,以後也不能掉以輕心,若不能殺了她,以後將會麻煩無窮,所以你要拼盡全力,解決掉她這個大麻煩。”
“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你說過我們合則生,分則死。”
“那都是騙你的,只是爲了讓你不要趕我離開,想利用你身上的大氣運活下去,現在明白了,還不快點滾。”
聽到這話,秦慕商心裡堵得慌,她知道,他說出這樣決絕的話,只是爲了讓自己拋下他,自己獨自離開。
若他只是爲了活着,又何必吞下蠱蟲,他現在說的這些話纔是騙人的。
秦慕商二話不說,舉起手來在他的後脖頸處狠狠打下去,人立刻昏了過去。
看到四下無人將人帶進空間,拿出一個醫藥箱,將一應用品攤開。
這才動手拔掉他背上的匕首,用碘伏清洗過後,開始往他傷口上倒靈泉水,見傷口癒合不再流血,她這才停了下來,拿出一塊毛巾,將他身上擦乾,又搬來一個牀墊,將人挪到牀墊上,蓋上一層薄被,這纔出了空間。
吃了第一次虧後,她更加小心翼翼。
一路上機關重重,每走出二十米,她就會放倒一壺煤油。
眼見出口離他還有十多米的距離,一抹紅色的影子,飛躍到她的身上,鑽進她的口袋裡。
正當她擡步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一個女子臉上掛着邪魅的笑意,擋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