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畢竟對於德國來講,英國海軍的威脅非常現實。溥寅面色和藹,“嘿嘿,英國海軍的實力絕不是法國海軍輕易可以相比的,所以我們很能理解貴國在面對英國海軍是所面臨的壓力,這也是我們爲什麼願意幫助德國海軍儘快擁有強大的潛艇部隊。”
晚上十點,喝的已有醉意的溥寅在一幫軍官的護送下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地方。躺在牀上,溥寅的意識有一點模糊了。這時有一道倩影出現在了房間裡,守芳進來了:“怎麼搞的,明天就回國了,今天還喝成這個樣子。”
“沒辦法啊,德國人酒量大,我作爲全權代表,在喝酒上也不能丟中國人的臉啊,硬挺着喝,就成這樣了。”溥寅也沒辦法啊,德國人喝酒就跟自己喝水一樣,簡直不當一回事兒。
“那好,你去弄點醒酒的湯來吧,我用毛巾給他擦擦。”守芳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守芳用溼毛巾仔細的擦着溥寅的額頭,把頭上密密的汗珠擦掉,突然他聽見溥寅好像在說什麼話,於是把腦袋湊過去,想聽清楚。
溥寅一下子把她抱住,然後就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守芳大羞,她沒想到丈夫會突然來這麼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討厭,居然裝醉,這身酒氣真難聞。”守芳用溼毛巾堵住溥寅的嘴說道。
“嘿嘿,我可沒想到,守芳大小姐這麼賢惠啊。”溥寅壞笑道,“你以爲我的酒量那麼不好啊,只是沒看見你來參加酒會,所以才……”看着守芳不說話,溥寅試探道:“你是不是害怕回國之後我就不要你啦,嗯……”
“少自作多情了,你就算不要我,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守芳嘴還挺硬,死不承認,其實她此刻芳心早已小鹿亂撞了。
“呵呵,我會不要你嗎?”溥寅將她摟在懷裡,“小傻瓜啊,回去之後我就把你調到科學院來,咱們就能日日廝守了,怎麼樣。”
“嗯,但是我還要幹自己的工作,你必須保證。”守芳嘟起了小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我說到做到。”他一邊壞壞的撫摸着守芳雪白的肌膚,一邊在女孩兒耳邊吹氣,看着懷中溫順的女孩兒,溥寅心裡一熱就吻了下去,一時間,房間裡春色無邊。
“看什麼呢?”龍雲說道。
“別吵,你沒看見嗎?”鄭介民指着房間。
一下子兩人安靜下來了,可以這麼說吧,兩人就算是上學時都沒這麼專心過。看了一會兒,兩人也覺得不好意思,主動離開了,並且自覺地不讓其他人接近。
北京,關續清剛剛聽完趙秉鈞關於蘇聯情況的奏報,他長出一口氣,的說道:“德國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剩下就看蘇聯這邊了。帝國有一張王牌,‘女王計劃’可以讓我們確保在未來戰爭中處於不敗之地!”
11月初的莫斯科,仍舊感受不到絲毫秋天的氣息,無論是高高聳起的屋頂,還是道路兩側光禿禿的白樺樹上,都還殘留着皚皚的白雪。
肅穆莊嚴的克里姆林宮正門前,今天顯得熱鬧非凡,無數的莫斯科市民雲集於此,遠遠看上去整個紅場都人山人海的,看上去像有什麼慶典。在靠近正門的巨石階梯上,成羣的記者簇擁在那裡,翹首企盼着,似乎在等候着什麼人到來。
在最高的那一層階梯上,蘇聯高層領導人斯大林、布柳赫爾、華西列夫斯基、科涅夫等人齊聚在一起,一個個有說有笑的,似乎心情很愉快的樣子。而在他們的身邊竟然還站着幾個西裝革履的傢伙,這些人的打扮同在場的諸多蘇聯高層領導人格格不入,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局外人”。不過在這些人中有兩個卻是在場的那些記者們所熟悉的。這兩個人一個是美國國務卿赫爾,另一個則是英國外相艾登。他們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肯定有什麼事關國際問題的新聞要出現,因此衆多國家的記者纔會雲集於此,像要第一時間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在將近九點半鐘的時候,紅場的東入口處緩緩駛來幾輛灰黑色的伏爾加轎車,車頭上那飄揚的鐮刀、鐵錘的小旗子在勁風的吹拂下顯得還有那麼幾分氣勢。
看到緩緩駛來的車子,原本在紅場中負責維持秩序的蘇聯大兵們迅行動起來,在最短地時間內。爲車子的行進清理出一條通道來。
幾輛車子緩緩駛到克里姆林宮的臺階下,專門負責的警衛疾步走上前去爲車內的人拉開了車門。隨後在第一輛車上,一身戎裝的國防軍副總司令、年輕的瓦西里,面帶微笑大跨步地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緊跟着走出來的則是夫中將,而在第二輛車上走下來的,卻是同樣一身戎裝的崔可夫以及溫文儒雅的蘇斯洛夫。
當四人從車上走下來的。原本就人聲鼎沸的紅場上變得更加喧囂起來,尤其是那些等候已久的各國記者們,更是迅地圍攏上來。如果不是有那些警衛的阻攔,估計這人流就要把瓦西里幾人踩死了。
今天是瓦西里以及崔可夫等人從北方前線返回莫斯科的日子,而湊巧今天也是赫爾與艾登訪蘇的日子,因此在這莫斯科紅場上纔會出現這麼隆重的一幕。
“瓦西里!”迎着瓦西里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卻是自己的未婚妻,闊別已久的吉爾尼洛娃。
“嗯。”瓦西里伸手攬住吉爾尼洛娃的胳膊,同時面帶微笑的朝他所經過的每一個人打着招呼。
“你怎麼和夫乘一輛車來的?”吉爾尼洛娃俯身湊到瓦西里的耳邊,在作出一個親吻的動作的同時,卻小聲地說道:“這會讓你很尷尬的。”
吉爾尼洛娃顯然也得到了什麼消息,她在借這個機會提醒自己的未婚夫。
“我自有安排。”瓦西里回贈她一個吻同時小聲回答道。
兩個人的這一番親密舉動,自然引來了四周記者的頻頻拍照。在不久前《時代週刊》的介紹中,人們都知道瓦西里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女朋友,而他的這個女朋友似乎還在蘇聯政府中擔任一個很重要的職務。不過具體是什麼職務,卻沒有人知道,蘇聯高層對這個女人的身份遮掩的很嚴密。
“那自己多小心,千萬不要冒失了。”吉爾尼洛娃又小心的補充了一句,然後便很自覺的退後一步,站到了瓦西里的身後。
“你們果然恩愛啊。”原本在瓦西里身後的崔可夫趁這個機會上前幾步,走到和瓦西里並肩的位置之後,笑呵呵的說道:“說實話很讓人羨慕。”
“你就別取笑我了。”瓦西里聞言轉過身聳聳肩之後對崔可夫說道。
“我可不是取笑你。”崔可夫伸手在瓦西里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別有深意的說道:“我的確是很羨慕你,而且還很佩服你,你做的一些事情我自信不一定敢去做。”
崔可夫說着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走在最後面的夫,他話中的含義究竟是什麼已經昭然若揭了。
瓦西里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隱意,他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你太過獎了,我們大家都是朋友了,而且還是在二戰戰場上並肩作戰過的戰友。我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在關鍵時刻對我們的支援,我們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崔可夫從瓦西里的這番話裡聽出了另一層的含義,他把“並肩作戰過的戰友”這句話說得很重其用意應該就是指出一點:夫和他瓦西里是這種關係,所以他就要冒着得罪人的危險去力保這位戰友。
僅從這方面來說,崔可夫就覺得自己應該佩服面前的這位年輕人,儘管從政治的角度講兩個人並不處在一個陣營裡,甚至還是針鋒相對的對頭。
如果沒有那該死的政治鬥爭,崔可夫覺得自己可定能和麪前這個年輕人成爲朋友,而且還是那種無話不說、親密無間的朋友。就像之前在二戰中指揮作戰的時候,這位年輕人的思路就和自己是那麼的相近在,很多方面自己不用說,作爲軍事委員的瓦西里就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排。說實話,崔可夫至今都認爲和瓦西里這樣的軍事委員作搭檔,真的是一件很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他希望今後還有機會可以同這位年輕人一起上戰場,一起指揮作戰。
“瓦西里。”崔可夫用力的握了握瓦西里的手,然後嘆口氣說道:“老實說我很懷念你在北方面軍擔任軍事委員的那段日子,我也由衷地希望以後還有這樣的機會。”
瓦西里明白崔可夫是在好意的提醒自己在夫這件事情上要慎重從事,如今反悔還來得及,否則的話,一旦因此得罪了某些人,那今後估計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