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的黃金火騎兵是帝國精銳之中的精銳,每一名騎兵都是從數萬騎兵中挑選出來的,再加上最好的裝備,幾乎是世間最好的騎兵,數次征戰中幾乎未嘗敗績。
迎上那些從遠處而來的燕國援兵,這些騎兵如同摧枯拉朽般將這些援軍砍翻在地,無數的鮮血肆意的填滿了這寬闊的街道,無數身披黑色盔甲的秦兵,進入了薊都城,他們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恐懼與此相待的滿是瘋狂的興奮。
城門口的戰鬥早已結束,這座在秦軍以萬人爲代價,久攻不下的南門終於落入了秦軍的手中,遠處的喊殺聲漸漸遠去。
宋堅衣衫襤褸手中握着一柄利劍,劍尖上無數細小的血滴落下,他的肩部上有着一道恐怖的傷口,整個肩部都已經被刺穿,然而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整個面部上所剩下的全然是麻木之色。
在他的身前,躺倒在地的則是禆將張延的屍體,屍體上有着不少的傷痕,早已沒有了呼吸。
楚南來到宋堅的身後怔怔的看着這一幕,沒有絲毫的言語。
“爹爹!”
一道輕聲傳入了宋堅的耳中,他轉過身來正好看到自己兒子的面容,他將手中的劍扔到地上,將宋尋抱在懷中,緊隨宋尋身後的則是宋氏。
“將軍做了正確的選擇!”
楚南說着默然遠去,與周伍張盛匯合在一處。
看着遠處匯合在一起的三人。
周伍笑着說道:“若是這宋堅愚忠,可還真不好對這樣一個小孩下手!”他們雖然是秦皇身邊的親兵但是畢竟不是冷血動物。
“將軍!”
“將軍!”
三人未及多說,拱手行禮。
一身明亮甲冑的蒙恬驅馬來到三人的面前,眼中滿是讚賞之色。
“等到滅亡燕國你幾人一定論功行賞!”
“謝將軍!”三人再次躬身。
蒙恬沒有再說話,向着遠處而去,他身後的親兵趕緊跟上。
遠處火光漸升,今夜註定有許多生命消逝。
其實戰爭哪裡有勝者,當戰爭開始時,所有人都敗了。
燕王宮內,秦兵未至,早已經亂了起來,無數的杯盞,油燈散落一地,一片狼藉,就連原本守衛宮中的禁軍此時也不見一人。
一身紫衣的月神自宮外而來,那些慌亂的人羣似是沒有見過這個女子一般,誰還能夠管她,月神直向德昭殿而去。
往日繁華無比的德昭殿,此時已是破敗不堪,原先服侍的宮女早已不在,就連先前帶自己來的那名宮女也不知所蹤。
在她的面前站立的是陰陽家的東君焱妃,而在焱妃的背後則是一身紫白色衣裙的凝媚,只是現在的她眼中媚意全無,她的身周泛着淡淡的金光。
看着眼前的凝妃,焱妃的心中暗暗心驚就連他也不知道燕王喜一向寵愛的妃子竟然是陰陽家的人。
焱妃淡淡道:“看來爲了對付我你們可花了不少心思!”
月神緩步而來語氣中滿是冷意,“這是東皇閣下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德昭殿,“現在看來燕丹也沒有先前那般與薊都玉石俱焚的心態,他竟是早已經將燕王宮中的錢財搬空,哼!他沒有想到,還想要妄想復辟。”
聽着外面漸漸逼近的喊殺聲,焱妃眉頭微皺。
雙手卻是放在胸前快速的結印,她結印的速度很快,陰陽咒印幾乎是片刻便在她的手中成型,速度更快便意味着她能夠釋放更多的陰陽術,在這方面她有着絕對的天賦。
她結印的速度快,自身的速度更快。
“小心!”月神開口提醒。
然而焱妃卻是彷彿無視了這數丈的距離剎那間出現在凝媚的身前。
凝媚一愣,身上金光大作,她知道避無可避,握拳向前,咒印與她的拳頭想接觸,一陣沉悶之聲自兩人間炸響。
她拳上的片片金光便在這時破碎,暴烈的咒印幾乎撕開了她的皮肉,衝碎她的骨頭。
凝媚本身修行的便是金系的陰陽秘術,她又經過多年的修煉,本身的血肉筋骨已經堪稱銅牆鐵壁,又加上金系秘術的加持,身體強度是更上一層樓,然而在與焱妃的接觸中她的金系秘術瞬間被破。
無數的鮮血自她的臂膀間飆了出來。
強大的氣息幾乎將德昭殿的殿頂都掀翻開來。
凝媚的脣間掛着一抹鮮血。
焱妃本就是除去東皇太一之下陰陽秘術修行的最高者,她的目標是先除去凝媚然後再與月神這個最強的對手過招。
幾乎在月神出口的瞬間她便向着焱妃而去,強大的精神秘法向着焱妃的腦海中襲去。
在這一瞬間,焱妃感覺整個殿內的空間都發生了變化,看着越來越近的月神她哪裡還不明白,只是現在發動陰陽術驅除這精神秘法已經是來不及了,她的右手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左肩,如白藕般的臂膀頓時鮮血淋漓。
這瞬間的疼痛讓她馬上便清醒了過來。
雙方的秘術被瞬間衝擊在一起。
在這德昭殿中一股熱浪自兩人,形成了一片真空,無數的事物在這一片空間之中變爲齏粉。
陰陽術是由強大內力催動發出的,無數強大的氣息自兩人身上散發出來。
一旁的凝媚看着眼前的兩人感受到身上的巨大內力,幾乎如同一輪明日,與她們二人相比,她所修行的金系秘術實在是不值一提。
就在這時她明顯的感覺到德昭殿中的氣溫忽然降低了許多。
凝媚能夠感受得到,月神與焱妃自然亦能夠感受到。
只是她們的比拼正到關鍵時刻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只是月神的臉上閃過一抹罕見的微笑。
一支雪白的臂膀映入凝媚的眼前,輕輕地以四十五度角擡起了她的下頜。精緻的面容,臉上比一般的女子更加的白皙,甚至白得有些詭異。
“妹妹需不需要幫忙!”
凝媚沒有那樣反而是往那人懷裡靠了靠。
那人卻只是將她推了出去露出一抹遺憾之色。
“可惜我不喜歡女人!”
凝媚嗤笑一聲,“哼!你本來便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