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何雅跟殷棲鳳一起面對着周遭的記者,有一羣飛車黨就這樣沒規律性的出現了。
狗仔還想繼續追問下去,可是很不幸的是,領頭的飛車黨對着旁邊拿着攝像儀器的,揮出了棍子,人是沒事,但是機器卻掉在地上壞掉了。
“你們!”
狗仔羣裡,有人看着在旁邊一直繞圈的飛車黨,敢怒不敢言。
何雅卻覺得剛纔那個領頭的很是熟悉,殷棲鳳握着何雅的手說道:“沒事,是熟人。”
“呀呼!兄弟們,這些人是準備讓我們上鏡喲!”領頭的帶着蔑視的笑意,停在了一旁說道。
旁邊就有人接着說道:“那什麼成?”
“那我們……”
領頭的還沒說完,狗仔們知道再繼續僵持下去,也是自討沒趣,對着周圍的同伴,打起撤退的手勢。
何雅看着離開的記者,心有餘悸的對殷棲鳳說道:“都是我的錯。”
殷棲鳳搖着頭,說道:“沒事。”
“你們速度夠快的呀!小河馬。”領頭的摘下自己的頭盔,對着何雅跟殷棲鳳吹着口哨。
何雅難以置信的轉過頭看着那人:“郝成?!”
“你們先去溜達吧,我跟朋友聚聚舊。”郝成轉頭對騎着車子的兄弟們說道,然後下了自己的飛車,走到何雅的面前:“嗨!好久不見。”
何雅看着郝成,現在的他有着被削的很薄、直垂耳際的淡金色長髮,眼睛裡面似乎戴着淡藍色的隱形眼鏡,還穿着一身潮流的衣衫。
“小耗子,你真是越來越好看了!”何雅對於帥哥往往都是抱着欣賞的態度。
郝成不好意思的說道:“哪呀!你這人,當初不聲不響的離開,現在剛見面,你就拖家帶口了。”
“啊?”何雅迷茫了,郝成是誤會什麼了嗎?
殷棲鳳拉住何雅的手說:“我們還要抱女兒去檢查。”
殷棲鳳是不會承認,他在郝成的眼睛裡面看清了‘真相’,所以他不介意讓誤會加深。
“嗯,好。郝成,再見。”何雅雖然不知道殷棲鳳爲什麼這麼說,但是她的心裡是竊喜的。
郝成看着何雅跟殷棲鳳的離開,突然感覺,自己跟何雅所擁有的,只有小時候的記憶;再多的,或許只是、那隻維持半個學期的‘友誼。’
郝成靠在自己的摩托旁邊,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包香菸,打開打火機,一息一滅間,郝成看着醫院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們。
何雅的身影一直藏在自己的腦海裡面,剛纔就算只是一眼,自己就認出了是她。
多少的日夜,自己一直沒想明白,爲什麼何雅說離開就離開,是因爲自己給她造成困擾了嗎?所以她躲起來了。
可是自己卻在一次不經意的情況下,聽到了自己妹妹跟朋友的對話,才知道,何雅是被人傷害了。
可是自己卻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她,盛怒的自己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打了自己的妹妹,看着妹妹不知悔改的模樣,自己很幼稚的想過:何雅嫁給自己,會忍受這樣的小姑子嗎?
現在,八年時間,自己一直在做一個自己爲自己編織的夢中。
有個護士看着抱着小孩子的何雅跟殷棲鳳說道:“你們家裡也請保姆了嗎?”
何雅跟殷棲鳳對視着,殷棲鳳點着頭說:“是的,什麼了?”
護士翻着手裡的病歷表說道:“小孩被人餵了安眠藥,雖然是少量的。”
“你是說是保姆做的?”何雅看着護士問道。
“你們難道沒有看新聞嗎?現在有很多起這樣的事件,有的保姆,因爲照顧這樣的小孩子太麻煩,所以會喂安眠藥,這樣就不會讓自己的工作顯得很累,保姆又能讓那些做父母的感覺自己很有本事。”
“那現在應該什麼辦?”何雅擔心的問着。
“因爲是少量的,讓她好好的睡一覺,藥效過了就沒事。但是要注意,如果發燒就一定要馬上就醫。”
“好的。”
何雅點着頭看着護士離開。
“殷棲鳳,你說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母親,給自己的女兒喂安眠藥!真是難以想象。”何雅心疼的看着正在安靜睡覺的小孩。
“阿雅,我有件事想跟你談一下。”殷棲鳳很鄭重的開口。
“嗯,說吧。”何雅一心在小孩子的身上,所以沒有發現殷棲鳳的表情。
“阿雅,請嫁給我,下禮拜訂婚,下個月就結婚,好嗎?”
“啊?!”何雅看着認真的殷棲鳳,有一個詞——叫做幸福,來的很突然,讓人無法招架。
“本來,我想在等等的,但是今天我想了很多。阿雅,你願意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嗎?”殷棲鳳非常認真的看着何雅說道。
何雅深吸一口氣,這一世第一次被人求婚,第二次還是被同一個人求婚,自己是願意的對嗎?
雖然沒有浪漫的燭光晚餐、也沒有閃瞎眼的鑽石戒指,還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裡面,可是自己該死的心裡面卻是願意的。
何雅抱着小孩子,轉身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嘴角帶着快要裝不下去的笑意,帶着上揚的語調:“這個嘛~我要回去考慮考慮。”
殷棲鳳從剛聽到的啞然,到釋然,他的心跳變回原來的時速,他知道自己不會再等下去,他會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何雅,自己會努力的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
“嗨,你們出來了。”站在樹蔭下的郝成對着何雅打着招呼。
何雅喜笑顏開的說道:“你還沒走?”
郝成隨意用手指頭在車上敲動着節拍,說道:“好久沒見,我……”
“阿雅,寶寶睡着了,我們先回家吧。”殷棲鳳在何雅的身後說道,心裡卻在想:郝成對何雅的態度那麼明顯,自己雖然說是不擔心的,但是還是要看緊何雅;何雅剛纔第一眼瞧着郝成的時候,眼睛裡面的亮閃閃,自己是不會忽略的,看樣子自己還是應該好好的向型男那方面改造。
何雅不好意思的看着郝成說道:“下次再見,我的手機號碼還是原來的那個,有空多聯繫。”
殷棲鳳站在何雅的身邊說道:“剛纔多謝,再會。”
郝成只是略略的點着頭,:“嗯,再見。”
何雅抱着寶寶坐上車,看着郝成還站在原地,嘀咕道:“爲什麼每個人,在幾年沒見的時間裡面,會變化那麼的大。”
殷棲鳳開着車沒有回答。
不一會兒,何雅在後面摸着自己的口袋,說道:“奇怪,我的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