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我也發現人是不會滿足。
就像現在,我假寐的躺在塌上,而藏在薄被下面的手,卻握着一捆麻繩。
今天二丫看見我拿着麻繩進屋,就很奇怪的問我:“阿雅,你拿繩子做什麼?”
“秘密!你跟阿四忙完就先回去,我一個人可以的。"
吳誠運跟柳敏婉早早的就出門去了;諸葛亮也是同前些天一樣,依舊很忙。
而我準備麻繩是爲了,綁住每夜身上都帶着藥香而來的——黑衛。
原本以爲只要他還記得我,有空就時常回來看看我,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可是現在我發現…我想跟他說說話,想問他最近過得好不好?吳誠運他們帶去的藥,是否可以解決問題?
所以我很神經的準備繩子,怕他等下又留下一陣藥香,人卻消失在黑夜中。
等到阿四帶上二丫離開,我靜靜地等侯着黑衛得到來。
每個房間的燈火都已經燃盡,月上中天。
大門緊閉着,微風吹動樹梢,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我輕手輕腳的從塌上起身,躺着有點難受。
把枕頭塞到薄被下面,我隱在衣架後面,耐心的等待着…
門吱呀一聲,有人閃身進來。
我握緊手裡的麻繩,不由的緊張外加激動。
是黑衛!看身影我更加的確定。
但還沒等我行動,黑衛已經把屋裡的油燈點起。
“傻瓜,埋伏人至少也應該把自己的氣息藏起來吧!”聲音是黒衛沒錯,但是他的臉卻藏在了面具後面。
我有點挫敗的從衣架後面,走了出來,傻傻的站在原地。發現本來在心中準備了好些天的腹稿,突然就不知如何開頭?
黒衛無奈的搖着頭,斜靠在桌邊,用手撫摸着臉上的面具說:“阿雅,你怪我嗎?”
我低頭沉思着,怪他嗎?可是怪他什麼?在現代,男人一個工作忙的藉口,就能讓人望眼欲穿!
更可況是在這時,我想我是不怪的吧!
看着黒衛臉上詭異的面具,我沒好氣的說:“別摸了,又不是你真正的臉!今晚,你什麼……”不離開?好不容易可以面對面的說話,一旦問出口,會不會讓他覺得,他的到來是不被歡迎的?
“……”
看着黒衛的沉默,我突然覺得我變了,變得拖沓。
現在這樣的情緒,根本是陌生的。
“在街上就注意到大門上的燈籠都沒點上,又不是沒在,這——‘引君入甕’,阿雅,你做的不夠高明哦!”黒衛輕快的說着。
我機械般的走過去,注視着他臉上的面具,面無表情的說:“可是你來了。”說完,一咬牙,就把黒衛的面具拉下。
一直留在心裡的臉,經過無數次的描繪,這次卻有點面目全非。
黒衛沒有多大的驚訝,還帶着少些的讚許,說:“呀!阿雅的速度快了許多!”
“是你故意沒躲!”我翻着白眼。
“阿雅,想我嗎?”黒衛伸過手來,把我圈進他的懷中。
我趴在他懷裡,緊緊的拉着他的衣領。
眨了眨帶着淚意的眼睛,強勢的說:“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