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與黃月英十指相扣遊覽新野的每一處風景,諸葛亮只是背握着雙手,有時會用眼尾掃視過我跟黃月英相牽的手,但大多數都在用社會倫理茶毒着我們的耳朵……
而剛纔那領着小廝的男子,卻像一條尾巴似的,只跟我們隔着相差不過十幾步遠。如果只是順路的話,那也太巧了點吧!我們休息,他也在不遠處休息,我們動身,他也在我們身後動作……
我壓低聲音跟諸葛亮和黃月英說:“等下,我們分開走,看看後面那條尾巴,到底要做什麼?”諸葛亮裝摸做樣的,在一個賣首飾的攤位上,買下一隻髮簪給黃月英。我站在原地,眼睛看向別處,就聽諸葛亮問:“要怎麼做?”
我用腳尖在地上畫圈,低着頭說:“等下我們在前邊的拐彎處分開,你帶着月英姐別回頭,一直往前走。倘若後面的尾巴是找你們的,他就會一直尾隨下去……到時就見機行事。”
諸葛亮看着黃月英的發間的髮簪說:“你怎麼確定不是來找你的。”我哼了一聲說:“因爲我出現在這裡纔多久啊?怎麼可能會招蜂引蝶?”
黃月英低着頭,跟我說:“那就按你說的辦。”於是這次是諸葛亮領着黃月英走在我前面,我有意放慢腳步,而前面的諸葛亮,在快拐彎時,帶着意味不明的說:“阿雅,你倒是快點。”
我偷偷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快走,黃月英最後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就跟諸葛亮一起消失在拐角處。我有意站在原地並且大聲地說:“你們倆,不就是想甩掉我嗎?可是我偏不如你們所願,我定要纏着你們,讓你們走哪,都能看見我。”我邊說着,邊在心裡估量着諸葛亮他們的速度,是不是已經離開那個衚衕?又用眼角偷偷打量後面的尾巴,臉上帶着笑意的走進衚衕……
我斜躺在衚衕的圍牆上,嘴角叼着從圍牆上拔下的一根野草,看着從底下過去的尾巴,悠閒的翹起二郎腿,說:“你是在找我們?還是順路?”那條尾巴鎮定得轉回身來,笑着擡頭看我,我眯眼對着他露出八顆牙。
而他身邊的小廝,對着我說:“放肆,見到我家主子,還不快下來。”我直起身來,晃盪着雙腳說:“上來容易,下去難。而且你家主子怎麼了,我爲什麼要下去?”那小廝還想跟我理論一番,但被他的主子,給制止了,那人雙手抱拳的對着我說:“既然,小兄弟下來難,那在下就上去了。”
我看着那人矯健的身手,翻身坐我身邊,我吐掉嘴裡的野草,心裡暗自計算着,跟他硬拼的成功率。
但是結果是我失敗。因爲我上牆的時候可沒他那麼矯健,我眯着眼用手擋住眼前的陽光,對他說:“身手不錯。”他只是同我一樣,坐在我的旁邊,眼也不眨的看着我,我轉目回看他說:“我臉上有怪東西嗎?”他盯視着我的眼,說:“你像我的一位故人。”
只因他靠的太近,讓我感覺空氣變的稀薄。我用手搭在他的肩上,借力起身,同他說:“這就是你當一天尾巴的目地。”他仰望着我,點着頭。
“我姓何,名雅!不會是你要找的人。”
“你怎麼會如此肯定?”他還是保持仰望我的角度看着我。
“因爲我不認識你,這是明擺的,不是嗎?”
“我姓曹,字孟德,現在認識了。”
我對着天空翻白眼,說:“那好,曹孟德,現在算認識了。那我可以先告辭了嗎?”可能是我的語氣讓他驚訝,他張着眼說:“你不認識我嗎?”
我疑惑地看着他,說:“剛剛不是才認識嗎?”曹孟德愣了大半天,嘆了口氣說:“你很像我的弟弟。”我重新坐回去,冷冷地對着他潑冷水說:“可惜不是。”曹孟德看着我,眼睛彷彿是透過我看向另一個人。我擡起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他纔回過神來說:“我失態了。”我躍下牆頭,站在實地,對着他說:“我的朋友還在等着我,我先走了。”等我離開以後,那人沒有任何的動作,依舊坐在那裡,任太陽的餘暉灑落在自己的身上……
等我尋着黃月英給我留下的記號,找到他們時,黃月英就緊張地拉過我說:“什麼這麼久,可是發生了怎麼事嗎?”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說:“哪會有怎麼事?就是那人認錯人了。”
諸葛亮站在旁邊聽着我說完,就接着說:“那就好,你在晚來一步,你月英姐就要趕回去找你去了。”我滿臉不贊同的看着黃月英,說:“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以後倘若在發生這樣的事,你要記得一定不能回頭,要去安全的地方。那樣……”
黃月英捂住我的嘴巴,阻止我繼續說:“我知道,但是你要照顧好自己。”諸葛亮這才插話進來說:“別再磨磨蹭蹭了,快些走吧!不然天色一黑,路程就不好走。”我這纔跟黃月英一起隨在諸葛亮身後回去……
回去的路比出發時的路,感覺上快了許多。不一會兒就瞧見了門口掛着兩個燈籠的家。
諸葛亮推門進去的時候,諸葛靖就上來說:“你們怎麼不多玩幾天?”諸葛亮邊走邊回答說,:“玩的差不多,就先回來了。”諸葛靖依舊跟在諸葛亮的身邊,說:“今天有三人來找你,我回他們說:你出門去了。可能要過幾日纔會回來。”
我本來都要回房間去了,但聽諸葛靖這麼說,趕緊問他:“來人可有說姓怎名誰?”諸葛靖跟諸葛亮還有黃月英,齊齊看着我說:“阿雅,你這麼緊張做怎麼?”我打哈哈的說:“這不是怕因我一時貪玩,誤了孔明姐夫的事嗎?”
諸葛亮,搖着頭說:“我前幾日也沒見朋友提起說,他們要來我們家啊。阿靖,他們有沒有留下怎麼話嗎?”
諸葛靖從手裡遞給諸葛亮一張拜帖,說:“來人自稱姓劉,而隨行的兩人,我就沒怎麼去注意了。”諸葛亮邊聽着諸葛靖的回話,邊打開拜帖,說:“那等他們再來的時候在說吧。” 而我站在諸葛亮的身後粗粗的掃過拜帖上的字,但最後還是因不夠了解這裡的文字意思,而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