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三戰區前敵指揮部裡爲了接下來怎麼打爭論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日軍第十一師團和第十三師團開始向中**隊防守的左右兩翼發動進攻。面對日軍一輪又一輪的瘋狂進攻,左右兩翼的守軍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終於穩住了陣腳。
“報告司令官,十分鐘前日軍第十一師團和第十三師團突然向我軍左右兩翼陣地發動進攻。”
“什麼?!”整個作戰室立刻安靜了下來,陳誠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到了顧祝同身上。顧祝同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緩解了一下氣氛,說道:“諸位,我們這樣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看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左中右三路軍各司其責,相互依託。擋住日軍的進攻。”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陳誠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擡起頭看着在場的衆人,說道:“現在我們能否反敗爲勝,唯一的希望就在於林傲峰部是否能夠在二十號配合第十一師奪回羅店。”……
散會後,整個作戰室裡只剩下了羅卓英、陳誠以及薛嶽三人。薛嶽說道:“真沒有想到林傲峰那麼能打,一個雜牌旅能夠在寶山縣城守那麼多天。真是奇蹟啊!”
陳誠淡淡地說道:“將有必死心,士無偷生念。林傲峰率部防守寶山,是做着跟日軍同歸於盡的想法。”
“同歸於盡?!”薛嶽一臉疑惑的看向了陳誠。
陳誠說道:“整個寶山縣城下面已經被林傲峰部掏空了,下面放着數千噸從美國進口的tnt烈性炸藥。”
“什麼?!”這次輪到薛嶽大吃一驚了。薛嶽喃喃自語的說道:“一直聽說林傲峰的瘋勁跟教導總隊的邱清泉有的一拼。沒有想到他比邱瘋子還要瘋。”說着薛嶽眼睛一亮,說道:“日軍第九師團現在正在全力圍攻寶山縣城,也就是說第九師團已經落入了林傲峰的圈套裡。林傲峰部在十九日晚上撤離寶山縣城的時候留下一支敢死隊。”說罷薛嶽不自覺的看向了陳誠和羅卓英。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苦笑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來二去到了9月19日。連續兩日打下來,原來還有九百多人的獨立第八旅,此時全旅上下包括輕重傷員加在一起只剩下了三百多人。
看着坐在戰壕裡的士兵,林傲峰木木的從口袋掏出了一支菸,放到嘴裡,從地上拿起了一根還在燃燒的樹枝點燃了煙。
“旅座,現在全旅能夠拿槍的都已經上陣地了。恐怕我們這些人堅持不到天黑了。”
聽到曹勇的話,林傲峰丟下菸頭,說道:“把倉庫裡的所有重機槍全部搬出來。過了今天,我們把這些東西留着也沒有用了。”
“是!”曹勇領命後快步離開了。沒過多久林國宗和劉長生同時來到了林傲峰的身邊。等兩人坐下後,林傲峰說道:“現在離天黑還有八個小時。按照這兩天小鬼子進攻的規律,他們至少還要對我們進行六次進攻。”
“轟…轟…”林傲峰的話還沒有說完,數十枚炮彈從天空中落了下來,在陣地的周圍炸了開來。等爆炸過後,林傲峰從地上爬了起來,抖去了身上的泥土,向戰壕外張望了一下,說道:“既然小鬼子急着投胎轉世,那麼我們就發發慈悲送你們一程。”
十分鐘後,向陣地撲來的日軍進入林傲峰等人視野的時候,曹勇帶着人扛着重機槍從地下倉庫裡跑了出來。迅速的按照林傲峰的要求,把機槍佈置到了陣地上。……
“將軍閣下,真沒有想到防守寶山縣城的支那軍如此頑強。到這個時候還保持着如此密集的火力。”說着參謀長中川廣大佐臉上露出了苦澀的表情。
吉住良輔放下望遠鏡說道:“中川君,我現在才理解藤田進說的,我們在上海的對手是支那的正規軍是什麼意思了。參謀本部的那羣混蛋,包括我在內都被九一八順利拿下滿洲衝昏頭腦了。三個月滅亡中國,這就是一場鬧劇。”
“將軍閣下,從8月13日算起,我們和支那軍在上海只打了一個月多一點,只要我們能夠在這個月底前拿下上海,再花一個月拿下支那的首都南京,照樣可以在三個月內滅亡支那!”這時中川廣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吉住良輔看到中川廣臉上的表情,心中暗道:“真是一個傻瓜。一個小小的寶山縣城已經弄得我們焦頭爛額。上海像寶山縣城這樣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想要在一個月內拿下上海,真是開玩笑。”冷靜下來的吉住良輔再次舉起了望遠鏡,向寶山縣城方向看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倒在中**隊陣地前的日軍士兵越來越多。臨近中午,當吉住良輔準備下達停止進攻命令的時候,電訊兵拿着電報跑到了吉住良輔的身邊,行禮道:“報告將軍閣下,派遣軍司令部急電。”
吉住良輔皺着眉頭接過電報一看,臉色瞬間變了。站在邊上的中川廣接過吉住良輔手中的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問道:“將軍閣下,該如何回電?!”
吉住良輔回過神,冷笑道:“不用回電。明日拂曉前拿不下寶山縣城,我將率領第九師團所有的軍官集體切腹向天皇陛下謝罪!”說罷吉住良輔脫掉了自己的帽子接過了侍從遞過來的鋼盔戴到了頭上,拔出了指揮刀向寶山縣城走去。
已經失去鬥志的日軍士兵,看到突然出現的師團長,立刻來了精神。吉住良輔掃視了一圈所有的士兵,吼道:“帝國的勇士們!天皇陛下在東京等候我們勝利的消息。天皇陛下萬歲!”
“板載!板載!”日軍士兵叫囂着再次向寶山縣城中央核心工事發起了進攻。
看着殺氣騰騰撲過來的日軍,林傲峰眯着眼睛把子彈鏈壓入了彈倉,拉動了一下槍栓,說道:“弟兄們,我們身後是我們的同胞兄妹,他們中有老人、孩子,更有我們的親人。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林傲峰的話尚未說完,林國宗從懷裡拿出了一面已經不成樣子的“死”字旗,找了一把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掛了起來,說道:“我們出川的時候,川中的父老鄉親送了我們這面旗子。讓我們川中子弟抗戰贖罪!”
林傲峰伸手擦了擦臉上夾雜着血水的汗,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死字旗,只見旗幟上,寫着許多字,右面,寫的是:“我不願你在我近前盡孝,只願你在民族分上盡忠。”旗的左面,寫的是:“國難當頭,日寇猙獰。國家興亡。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吾有子,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後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而在旗的正中間,則寫着一個大大的字:“死”!
此時這個“死”字不再是那麼的可怕,而是一種支撐着林傲峰等人的一種信念。死或許很可怕,但是爲民族爲國家而死,這反而十分的高尚。就在這時陣地上的川軍士兵朗誦起了他們出川時的誓言:“男兒立志出夔關,不滅倭奴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處處有青山!”……
“打!”陣地上其他的士兵彷彿被川軍戰士們這種視死如歸的精神所感召,聽到林傲峰的叫聲,戰士們按下了手中武器的扳機,一條條復仇的火舌噴射而出。
短短的半個小時,陣地上堆滿了空的彈殼,但是戰士們還是不知道疲倦的扣動着扳機,阻擊着日軍的進攻。一晃眼又過了半個小時,日軍第九師團最後的一絲鬥志被防守在陣地上的中國士兵磨光了。不管軍官們怎麼催促,這些從小經過武士道精神洗腦的日軍士兵,還是露出了害怕、躲避的本能。無奈之下,吉住良輔只能夠下達停止進攻的命令。
“旅座,小鬼子被我們打退了!”看着如同潮水般退去的日軍,曹勇有氣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衝着林傲峰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容。
此時這個“死”字不再是那麼的可怕,而是一種支撐着林傲峰等人的一種信念。死或許很可怕,但是爲民族爲國家而死,這反而十分的高尚。就在這時陣地上的川軍士兵朗誦起了他們出川時的誓言:“男兒立志出夔關,不滅倭奴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處處有青山!”……
“打!”陣地上其他的士兵彷彿被川軍戰士們這種視死如歸的精神所感召,聽到林傲峰的叫聲,戰士們按下了手中武器的扳機,一條條復仇的火舌噴射而出。
短短的半個小時,陣地上堆滿了空的彈殼,但是戰士們還是不知道疲倦的扣動着扳機,阻擊着日軍的進攻。一晃眼又過了半個小時,日軍第九師團最後的一絲鬥志被防守在陣地上的中國士兵磨光了。不管軍官們怎麼催促,這些從小經過武士道精神洗腦的日軍士兵,還是露出了害怕、躲避的本能。無奈之下,吉住良輔只能夠下達停止進攻的命令。
“旅座,小鬼子被我們打退了!”看着如同潮水般退去的日軍,曹勇有氣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衝着林傲峰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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