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地颳着,天空中開始飄着淅淅瀝瀝的小雨。爲了避免被巡邏的小鬼子發現,林傲峰帶着特戰隊員們順着四通八達的小巷快速穿行着。當林傲峰他們來到陸軍醫院附近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此時彷彿老天特意幫着他們一樣,小雨漸漸地停了下來。
站在陸軍醫院對面的三層小樓的屋頂上,林傲峰舉着望遠鏡觀察着對面的情況,問道:“周圍的房子都搜查過了嗎?!”
二壯回答道:“師座,都已經搜查過了。隱蔽在裡面的小鬼子全部被我們解決了。”
“很好!”說着林傲峰挽起了衣袖,法戒動作麻利的擋到了林傲峰的身前,拿出了用紅布蒙着頭的手電,打開照着林傲峰的手錶。林傲峰瞄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帶着二壯和法戒下了樓。
過了大約三四分鐘,樓下背靠着牆席地而坐的特戰隊員看到林傲峰從樓上走下來,立刻站了起來。林傲峰掃視了一圈在場所有的特戰隊員,隨後把目光停在了清澤、智深以及清牧三人的身上。
三人心領神會的同時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打開蓋子開始分發避毒的藥物。林傲峰也趁這個機會,拿出了瓷瓶,倒出三顆藥,給了二壯和法戒一人一顆,然後把剩下的那一顆吞了下去。
等所有的特戰隊員都服下藥,林傲峰命令道:“換裝!”
特戰隊員們立刻從挎包裡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防化服穿了起來。十分鐘,林傲峰接着命令道:“行動!”
隨着林傲峰的命令下達,特戰隊員們開始行動起來,智深帶着他手下的特戰隊員上了屋頂,利用居高臨下的優勢,控制了周圍所有的街道。與此同時,清澤試了試風向,點燃了薰香。沒過多久守在陸軍醫院以及軍營外的小鬼子全部倒在了地上。
解決了看門的人,清澤帶着他的人直撲鬼子的軍營,而林傲峰則帶着人衝向了陸軍醫院。……
話分兩頭,當林傲峰帶着人衝進陸軍醫院的時候,陸軍醫院後排住院部的地下室裡,絲毫沒有因爲晚上而空無一人,一個個穿着白大褂,帶着防毒面具的人低着頭在忙碌。
介本大佐忙完手中的活,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最後又把目光集中到了依舊在忙碌的川本四郎的身上,勸道:“川本君,時間不早了。您明天還要趕回南京,還是早點休息吧!”
川本四郎看了介本大佐一眼,說道:“不急!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實驗馬上就要成功了。等實驗成功了再去休息也不遲。”
“嗨依!”介本大佐應了一聲,乖乖地站在川本四郎的身後,陪着川本四郎等着實驗的結果。
等待永遠是漫長的,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防毒面具的中尉拿着寫滿了實驗數據的報告來到了川本四郎的面前,恭敬的把報告遞給川本四郎的同時,說道:“將軍閣下,實驗結果出來了!請您過目!”
川本四郎接過報告,仔細的翻看起來。過了七八分鐘,川本四郎看完了整個實驗報告,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你們都辛苦了!這次你們的表現我十分的滿意,回南京後,我會立刻向東京大本營,爲你們請功!”
“謝謝將軍閣下!”介本大佐向川本四郎行了個禮,叫道:“天|皇|陛下,萬碎!”
“萬碎!……”
正所謂樂極生悲,就在小鬼子高喊天|皇萬碎的時候,林傲峰帶着特戰隊員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端着衝鋒槍衝進了實驗室。
川本四郎看到突然出現的闖入者,臉色瞬間一變,雙眼充滿殺氣的看着闖入者,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林傲峰從特戰隊員中走了出來,雙眼從實驗室裡的每一個小鬼子的臉上掃過,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川本四郎的臉上,說道:“找你們索命的中|國|人!”
“納尼?!”川本四郎頓時吃了一驚。不得不承認,一直玩解剖的人,心理素質不是普通的好,而是十分的好。很快川本四郎就冷靜了下來,邊給介本大佐使眼色,邊對林傲峰,說道:“我很欽佩你們的膽識。但是你有沒有爲你的人考慮過?!”說到這裡,川本四郎故意停頓了一下,想看看林傲峰的反應,不過很可惜,川本四郎沒有長一副透視眼,沒有辦法穿透防毒面具,看到林傲峰的表情,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剛想開口,林傲峰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不用再拖延時間了。你的援兵不會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負責你們這裡安全的守備部隊現在已經去向你們那個不男不女的天照大嬸報到去了。”
川本四郎聽到這番話,頓時無法再淡定下去了,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傲峰嘴角微翹笑着,說道:“你下地獄去問閻羅吧!動手!”
“噠噠…噠噠…”隨着林傲峰一聲令下,特戰隊員們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手中衝鋒槍的扳機。子彈如同狂風暴雨般呼嘯着飛向了實驗室裡的小鬼子。此時此刻,充滿節奏的衝鋒槍射擊的聲音,如同一首優美的交響樂一般,不斷的在林傲峰的耳邊響起。……解決了實驗室裡的所有小鬼子,林傲峰漫步在一片狼藉的實驗室,吩咐道:“把所有能夠帶走的資料全部帶走,按上詭雷,十五分鐘後,我們撤退!”
“是!”特戰隊員們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把衝鋒槍都背到了背上,開始在實驗室裡翻找起來。就在這時清牧跑到了林傲峰的面前,說道:“師座,守備這裡的小鬼子全部被我們解決了。這裡是地下一層,老百姓和戰俘都被他們關在了地下二層,細菌培育室在地下三層。地面的建築,除一樓和二樓,三樓以上他們都用來關已經注射了細菌的人。”
林傲峰問道:“他們關押了多少老百姓和戰俘?!”
清牧回答道:“老百姓二十八人,戰俘一百七十四人。”
林傲峰想了想說道:“我們不可能把他們都帶走。先讓他們飽餐一頓,然後給他們一人兩塊銀元,再給他們一人一把槍,一百發子彈,讓他們自謀生路吧!”
“是!我這就去辦!”說罷清牧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說道:“師座,那些接種了細菌的人,怎麼辦?!”
林傲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們受的苦太多了。早點讓他們解脫吧!”
清牧點了點頭,片刻不停留,快步向實驗室外走去。……
一刻鐘後,林傲峰帶着特戰隊員撤離陸軍醫院的時候,值班少尉敲響了青木|重誠房間的門。剛剛在自己妹妹身上發泄好,沉沉入睡的青木|重誠被敲門聲驚醒了。一臉不悅的拖過了一條被子,蓋在了他妹妹的身上,隨後起身披了一件男式和服,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門,問道:“什麼事?!”
值班少尉一臉焦急的說道:“參謀長閣下,剛剛接到特高課的報告,支|那|軍已經開始渡江了。”
“納尼?!”青木|重誠一把抓過了值班少尉手中的電報,快速的掃視了一遍電報的內容,像是川劇變臉一樣,臉色變了數變,冷聲說道:“該死的支|那|人,真是大大地狡猾!”說罷青木|重誠對值班少尉,說道:“立刻電告司令官,讓他立刻返回武漢!”
“嗨依!”值班少尉應了一聲,快步離開了。
等值班少尉走後,青木|重誠回到房裡,換了一身衣服,急匆匆的走出了臥室。……
或許是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小雨,使得氣溫突然下降的原因,又或許是其他的因素。清晨,天剛剛亮。武漢三鎮被一層濃濃地大霧籠罩了起來。臨近中午的時候,大霧才散開。就在大霧剛散去不久,一架銀色的飛機,緩緩地降落到了漢口的王家墩機場。等飛機停穩後,青木|重誠急匆匆的來到了機艙門邊上。岡|村|寧次從飛機上走了下來。青木|重誠恭敬的說道:“司令官閣下,辛苦了!”
“嗯!”岡|村|寧次微點了一下頭,看了青木|重誠一眼。青木|重誠手一揮,說道:“司令官閣下,請隨我來!”說罷青木|重誠帶着岡|村|寧次來到了停着轎車的地方,陪同着岡|村|寧次上了車。
汽車發動後,岡|村|寧次開口問道:“青木君,飛機偵查有什麼發現嗎?!”
青木|重誠回答道:“司令官閣下,支|那|軍的速度很快。今天早上,我們空軍偵查的時候,支|那|軍除了少部分還在繼續渡江,大部已經在對岸集結。”
“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林傲峰。”說罷岡|村|寧次語氣一變,接着說道:“這次我雖然受到西|尾|壽造總司令官的訓斥,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東|京大本營讓我們將功贖罪,也沒有作出其他的懲罰。”
聽到岡|村|寧次的話,青木|重誠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司令官,昨天川本四郎到了武漢。”
“哦?!”岡|村|寧次微愣了一下,問道:“知道他什麼時候走嗎?!”
青木|重誠回答道:“按原計劃,他今天上午返回南京。但是我在機場沒有見到他。估計他改變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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