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西!”棗田眯着眼睛,說道:“山口君,既然殺不了林國棟,抓他的獨生兒子也是一樣的,傳令下去,一定要活捉這個支那人。”
“嗨!”光頭應了一聲,快步離開了咖啡館。
過了大約三分鐘左右,光頭出現在了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的人身邊:“棗田閣下命令你抓活的!”刀疤臉點了一下頭,手一揮命令道:“上!給我抓活的!”
前三後五,八個人聽到刀疤臉的叫聲,衝向了林傲峰。
“來的好!”林傲峰大吼一聲,迎着前面三個人衝了過去。先一腳蹬飛了中間的一個,隨後擋開了左右兩個人的進攻。趁身後的人還沒有到,面前左右兩個人舊力剛剛結束新力還沒有上來,一人給了他們一圈。眨眼的功夫三個人失去的行動的能力,躺在地上大聲哀嚎着。
後面衝過來的五個人見林傲峰這麼能打,立刻停住了腳步,呈扇形把林傲峰包圍了起來。站在中央的林傲峰打量着剩下的五個人,伸出舌頭點了一下嘴脣,忽然發力,腳一蹬騰空而起,踢翻了兩個人後,雙手一撐,一個鯉魚打滾從地上跳了起來,順勢抓住了一個人的手,用力一擰。只聽到“嗑嚓”一聲,手骨斷裂了。不等那個人叫出聲,林傲峰一腳把那個人踹了出去。如同炮彈一樣飛出的人,把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同伴帶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兩個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雙腿打着顫。見此情景刀疤臉臉上露出了猙獰,殺氣騰騰的邁着大步走到了兩個手下的身後,推開了手下,衝着林傲峰吼道:“支那人,你的身手不錯啊!我勸你還是識時務者爲俊傑,乖乖的跟我們走。”
“呵呵”林傲峰冷笑一聲打斷道:“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句話好像不應該你說吧!如果你們有能耐就打敗我,把我帶走。要不然,你就給小爺我痛快的讓路。小爺還有事,沒工夫陪你們玩。”
“八嘎!”刀疤臉左側的人吼道:“支那人,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是不想傷害你,才處處讓着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傲峰說道:“我爹說了,喝酒容易誤事,所以呢從小就不讓我喝酒。因此沒有我爹同意,敬酒和罰酒我都不會喝!要喝就讓你們的狗屁天皇去喝吧!”
“八嘎!”刀疤臉怒吼一聲,衝向了林傲峰。林傲峰站在原地,輕巧的避開了刀疤臉的拳頭,提前出腳把刀疤臉踹倒在地上。
刀疤臉跌跌沖沖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着林傲峰的同時,不斷的轉動腳踝,試圖緩解腳上的傷勢。
“棗田君,好像不對勁啊!”一直關注林傲峰等人情況的棗田聽到手下的話,微點了一下頭,眯着眼睛一道殺機從眼中一閃而過,同時冷聲道:“看來我們低估了林國棟的兒子,告訴他們今天行動放棄。讓他們撤!”……
目送着擋路的日本人離開,林泉南從車裡走了出來,說道:“少爺,剛剛擔心死我了!”
林傲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褲腿上的泥土,說道:“林叔,我們被日本人攔截的事情回去不要說。我不想爸媽擔心!”
“少爺,這個恐怕不太好吧!萬一……”
林傲峰打斷道:“沒有什麼萬一,如果我爹孃知道了,你給我乖乖的回廣東老家。”
看着林傲峰上車的背影,林泉南無奈的搖了搖頭跟着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轎車在聖約翰大學門口停了下來。當林傲峰準備下車的時候,林泉南叫住了林傲峰問道:“少爺,我什麼時候來接你?!”
林傲峰想了想回答道:“你不用來接我了,放學了我自己回去。”見林泉南面露難色,林傲峰笑着說道:“林叔,你回去跟我爹孃說,就說是我讓你別來接我的,他們一定不會怪罪你!”
林泉南略微猶豫了一會說道:“少爺,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不來接你了。你回去的時候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林傲峰拿着書,推開車門下了出。
林泉南目送着林傲峰的背影消失,這才發動汽車調頭離開了聖約翰大學。
推開教室的門,看着空無一人的教室,林傲峰擡起了手腕看了看手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放下書包,從包裡拿出了一本書獨自一人看了起來。
“峰子,你怎麼來的那麼早啊?!”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個戴着眼鏡穿着白襯衫揹着兩條揹帶的人走進了教室。
“你不是也來的很早嗎?!”說着林傲峰向那人的身後看了看問道:“平時跟在你身後的尾巴呢?!今天怎麼不見她啊?!”
“你這個死峰子,我胡國富有你這樣的損友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說着胡國富裝出了一副不悅的樣子,把手中的書丟到了桌上。
林傲峰笑了笑說道:“阿富,從高中開始,我們兩個就在一個班,你這個表情我已經看了整整三年了,你就不用裝了!”說着林傲峰伸出一根手指,捅向了胡國富的小腰。眨眼間林傲峰和胡富國兩個嬉笑打鬧起來。
過了大約七八分鐘,在胡國富的求饒聲中,林傲峰停下了手,在胡國富的身邊坐了下來。緩過勁的胡國富看着皺着眉頭的林傲峰問道:“峰子,我們都是朋友,你今天好像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我們兩個商量商量,總比你一個人傷腦子好。”
“好吧!”林傲峰把昨天和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完林傲峰的敘述,胡國富立刻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地圖,找到了倉庫和辦公樓的位置,說道:“我大伯跟我說過,董家渡碼頭附近倉庫除了你父親手中的兩個,其他的都控制在了幾個幫會的手上。按照目前日本人在上海的勢力,從幫會手上拿下倉庫恐怕不太容易,就算拿下了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太小。……”
忽然林傲峰像是想到了什麼,叫道:“我明白了!小日本要我家的倉庫和辦公樓幹什麼了!胡國富,你真是太棒了!等一會幫我請個假,我先回去一趟!”說罷林傲峰風風火火的跑出了教室。
“哎呦!你這個死峰子,跑那麼急幹嘛?!”剛剛走到教室門口的胡國富的妹妹胡玉妍被急匆匆跑出教室的林傲峰撞了一下,氣呼呼的衝着坐在教室裡的哥哥吼道:“哥,你看峰子,撞了我連招呼都不打。”
“看到了!”接着胡國富問道:“今天我走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你啊?!”
胡玉妍嘟着嘴,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出來的時候你的車從我面前開過,我叫你,你還不理我!你說怎麼補償?!”
胡國富回答道:“要不我把峰子抓回來補償你?!”
“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看我回去怎麼跟爺爺說!”說罷胡玉妍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走出校門,林傲峰手一招叫道:“黃包車!”
停在路邊休息的黃包車伕聽到叫聲,急忙拉着車來到了林傲峰的面前,問道:“先生,去什麼地方?!”
“福煦路(今延安中路)”說着林傲峰上了黃包車。黃包車伕立刻撒開腳丫子飛奔起來。
九點半左右,林傲峰迴到了家裡。正在客廳裡陪妻子插花的林國棟看到突然回來的兒子,問道:“峰兒,你不再學校,回來幹什麼?!”
林傲峰笑着說道:“老豆,我知道日本人爲什麼要我們的倉庫和辦公樓了!你跟我來!”說罷林傲峰拉着自己的父親火急火燎的上了樓。走進書房,林傲峰拿出了一張上海地圖,指着倉庫的位置問道:“老豆,我家倉庫周圍的倉庫是誰的你知道嗎?!”
經林傲峰提醒,林國棟眼睛頓時一亮,嘀咕道:“我明白了。搞了半天小日本要我的倉庫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林國棟擡起了頭看着自己的兒子,笑着說道:“整個上海,日本人只控制了兩層碼頭和周圍的倉庫。按照日本人的需求,這些倉庫和碼頭遠遠的不夠他們使用,……”
“老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那麼他們爲什麼要我們的辦公樓呢?!”林傲峰皺着眉頭打斷道。
林國棟笑着回答道:“要我們的辦公樓只是一個障眼法。用來掩蓋目標而已。”……
此時虹口道場上海黑龍會的據點,棗田安頓好被林傲峰打傷的手下,帶着山口和武藏兩個人走進了辦公室。早就得到消息的小山力太郎氣的摔碎了三四個杯子,這時看到棗田出現在他的面前,於是二話不說上前直接給了棗田兩個耳光,罵道:“你這個無能的混蛋,丟盡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臉。帶了那麼多人連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都抓不住!”
棗田低着頭說道:“閣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會把他抓來!”
小山力太郎打量着棗田,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侍從敲門走進了辦公室。走到了小山力太郎的身邊,輕聲耳語道:“總領事閣下來了!”
“請他到會客室,我馬上過去!”等侍從離開後,小山力太郎對棗田說道:“看在你跟隨我多年的苦勞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閣下請放心!如果行動再次失敗,我立刻切腹向天皇陛下謝罪!”棗田殺氣騰騰的保證道。
“要西!你地下去吧!”小山力太郎打發棗田三人,在辦公室裡略微遲疑了一會,走出了辦公室向會客室走去。